。23u。鐘至誠忽然輕輕地“哇”了一聲,向柜子走去。尤仲康道:“你又要干什么?”
鐘至誠敲了下柜子上的玻璃瓶,轉身道:“公公啊!你這玻璃瓶里裝的一坨一坨的是什么?”
尤仲康脆聲道:“鞭!”
鐘至誠驚訝地拉著長音說:“鞭?”
尤仲康介紹道:“第一瓶是鹿鞭,第二瓶是虎鞭,第三瓶是牛鞭。”
鐘至誠瞪大了眼睛,不時地皺眉挑眉,一路看過去,瞧見第四瓶里放著又粗又大的白色東西,恍然大悟,手指哆嗦指著說道:“哦,第四瓶一定是大象鞭。”
尤仲康道:“不是,是人鞭!是我凈身的時候切下來的寶貝。”
鐘至誠眉毛挑動,感嘆道:“哇,原來你的也有這么大,我還以為只有我有。”
這時扮演小桂子的群眾演員走過來,拿下第四個瓶子說:“今天擦瓶子擺錯了,那瓶才是,這一瓶是蘿卜。”
這時現場的工作人員和圍觀的演員們,多數都在偷笑,鐘至誠被感染的也有點想笑,卻拼命對自己說,不能笑場,不能笑場,我一定要拍好這部戲。
鐘至誠強忍笑意,拿起第五瓶道:“我看看!”對著燈光看了會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小桂子遞過一個放大鏡說:“用這個可以看得比較清楚一點。”
鐘至誠拿過放大鏡,對著鏡頭感嘆道:“哦,我看道了,哇,好精致啊!”
尤仲康感慨道:“我一歲就凈身,算是了不起了!”
鐘至誠道:“我看幫你凈身那位才真了不起呢!他眼力真好啊!”
尤仲康道:“每個人的寶貝,都是放在寶貝房,我的寶貝因為怕不見,所以放在這里。”
鐘至誠轉過身,走向尤仲康,道:“公公請放心,我會幫你看緊它!糟了,想尿尿。”
尤仲康揮手一指,示意他去那邊。鐘至誠哦了一聲,走到一半返回哈著腰說:“公公啊,你尿尿是站著尿還是蹲著尿啊?”
尤仲康怒道:“你說什么?”鐘至誠卻捂著嘴笑著跑開了。
張鐸喊了一聲“cut,準備下一場!”現場的工作人員們走來走去的忙著,演員們則到休息區坐下。鐘至誠到張鐸面前說道:“張導,我剛剛表演的還行嗎?”
張鐸點頭說:“嗯,不錯,基本達到我的要求了,繼續努力。”鐘至誠聽到張鐸夸獎,有如吃了人參果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舒服,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二兩。
休息了十分鐘,又開始拍后面的戲份,演到晚上的時候,便到了韋小寶跟海大富學穿心龍抓手這段。
場地內,尤仲康拍案起身,疑惑道:“太后寢宮,竟然有個武功年紀都跟你差不多的小太監?”
鐘至誠抱怨道:“就是啊,我歷盡滄桑,犧牲色相,才弄到這本四十二章經又被他搶走了。還約了我明天再去較量,說要打贏了他才還給我誒!”
尤仲康轉過身,拍在鐘至誠的肩頭,鐘至誠嚇得大叫,“哎呀,又一掌!”
尤仲康怒道:“哼,你中了我的化骨綿掌居然還敢撒謊?”
鐘至誠討饒道:“沒有啊,我把你的字號亮出來,還給他多k了兩下。”說罷,從身后拿出一封書信道:“還有封東西,說要給你看的!”
尤仲康接過信,見鐘至誠探頭想看,嗯了一聲,抬高書信,見上面寫道:“公公,這個小太監很有趣,可惜功夫差了點。請你把最好的武功交給他,好讓他能陪朕玩。朕知道你會責罰他,所以朕御賜他為天子門生,不能虧待他,還要聽他的話,不可逆旨,不然朕會很不高興。”
尤仲康一把收了皇上的密旨,滿臉的氣憤,聽鐘至誠問,“怎么了,沒事吧?”瞪了他一眼,又把手中的密旨遮住臉,過了一陣緩緩放下,眉開眼笑,眼睛眨個不停,一臉的諂媚,道:“不知道小春子公公,想學些什么武功去跟這個人比劃呢?”
張鐸瞧了,覺得這個尤仲康的演技確實不錯,看來當個金牌綠葉是綽綽有余啊!”
尤仲康一臉的諂媚,而鐘至誠就是一臉的淫蕩了,瞇著眼睛,還把舌頭伸出來,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后期制作的時候,這個地方要加一下畫外音。“哇,瞧他這幅德行,好像真是欠人家不少錢啊!”
鐘至誠收了舌頭,道:“想學武功啊,那就勉強點學化骨綿掌吧!”
尤仲康繼續保持表情,道:“也好,化骨綿掌練個三五十年,也能略有小成。”
鐘至誠十分夸張地叫道:“哇,怎么絕世武功動不動就說要練個一百幾十年。這化骨綿掌沒練到一半就進棺材了,化痰都不行,我看你真是愛說笑。”
尤仲康道:“說的也是,而且化骨綿掌殺傷力太強,恐怕會傷到皇……。”
鐘至誠疑惑道:“皇什么?”尤仲康連忙改口,用略略嗲的語氣說:“皇城之內的和氣。”
鐘至誠有些不耐煩道:“那你有什么拿手的,耍出來讓我選啊!”
尤仲康道:“好!”轉身欲走。鐘至誠叫道:“哎,我打了一天,肚子好餓,弄點東西給我宵夜。”
“嗯……!”尤仲康氣得要發作,鐘至誠也跟他一樣的動作表情,尤仲康最終還是服了軟,一臉媚笑地走開了。”
張鐸又喊了聲“cut”,吳江雄趕緊指揮道具組把大圓桌擺上,劇務們依次端上烤乳豬等各種美食,而配樂組則在張鐸再次喊“action”的時候,放起整部戲的主題曲——《開心做出戲》。
“是對是錯且不管你,笑聲歌聲傳我傳奇。管不了是是非非,那恩恩怨怨啥把戲,做人管不了這許多,不過是一出戲。
讓我們找開心快活去,讓我們尋開心快樂去,快樂的人生一切是游戲,歡樂的人生是我和你。笑一聲醉醒之間,難得糊涂,開心做一出戲!”
在這段振奮人心的配樂中,鐘至誠圍著桌子大吃特吃,不時地說點風涼話。尤仲康則耍起了各種兵刃,青龍偃月刀橫掃四方,單刀威風凜凜,寶劍劍走輕靈,很有看點。
只是鐘至誠扮演的這個韋小寶,卻是十分的挑剔,惹得尤仲康扮演的海大富不快,扔下寶劍,走過來推開鐘至誠說:“小春子,挑三揀四的,你想怎么樣?”
鐘至誠道:“是你叫我學武功的!”
尤仲康大怒,伸出兩手,抓住對方的胸口。鐘至誠驚慌道:“干什么?”兩手向上揮舞,將尤仲康的開,不想還是被對方抓到。一連三次,鐘至誠開始發飆,胳膊亂舞,口中哇哇大叫,轉悠了半天,卻還是被尤仲康抓到胸口上。
“你煩不煩啊?”
尤仲康卻猛地一用力,向一邊揮舞,叫了聲去死,鐘至誠就被甩到了院中。在向身上看去,衣服的胸口處破了兩個大洞。
尤仲康雙手揮舞,想要再次出招,鐘至誠卻揮手道:“等一等!”
尤仲康收手道:“干什么?”
鐘至誠連忙忙過去,道:“剛才那一招是什么名堂?”
尤仲康做了一個向前抓的手勢道:“百發百中穿心龍抓手!”
鐘至誠又很淫蕩地伸出舌頭,后期的畫外音是:“百發百中抓‘奶’龍抓手!”
尤仲康問道:“干什么嗎?”鐘至誠收回舌頭道:“有內涵,我就學這一招。”
“是這一招是嗎?”
鐘至誠一臉興奮道:“我不睡覺也要練啊!”
尤仲康道:“好,我抓!”鐘至誠跟他一起出手!”
張鐸喊了一聲“cut”,道:“好了,今天先拍到這里,收工了!”眾人自是齊聲叫好,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一邊收拾,一邊說著剛才的劇情,演員們則是各自回酒店休息。
張鐸同金玉芝一起乘車回酒店,路上時,金玉芝道:“阿鐸,你是怎么想的啊,怎么把《鹿鼎記》弄的這么低俗不堪啊?”
張鐸笑道:“可你不覺得這樣的韋小寶很真實嗎?他出自妓院,罵人的話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平時說一些猥瑣下流的話,又算什么呢?”
金玉芝聞聽,覺得倒也是那么回事。回到酒店,吃過飯后,倆人一起去了張鐸的房間。在開房的時候,張鐸和金玉芝是一人一間的,但晚上的時候,卻要睡到一起。
躺在床上時,金玉芝忽然說道:“阿鐸,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秦蘭,就算你背著我找她,我也沒什么意見。但是那個寧黛兒,你能不再聯系嗎?”
張鐸道:“你怎么對她那么大的意見?”
金玉芝憤憤道:“我都搞不懂,你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相中她,有我和秦蘭,還不夠嗎?”
張鐸心中嘆息,人果然都是自私的,要不是金玉芝覺得對不起秦蘭,便是她也不讓張鐸見吧!
張鐸說道:“這個時候,說她干嘛?睡覺吧!”
金玉芝卻說:“我是認真的,我提議換掉寧黛兒,讓程楠來演阿珂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