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彭坐在辦公室內,看著下面的克里斯說道,謝謝你能來,教士。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當然明白,您是議會的副主席,神父的發言人,杜彭高級教士。克里斯看著上面的杜彭,背著手說道。
坦白的說,教士,有人告送我,教會對你的安排,有些大材小用了。在你的檔案中記載,你的身邊只要有人觸發情感,你都會立刻感覺到,就像你懷疑自己的搭檔帕崔吉一樣。
聽到杜彭的話后,克里斯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長官。我的記錄優良。
杜彭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接著問道,教士,你為何有那種感覺?憑想象得到的嗎?
克里斯遺憾的回答道,我不確定,副主席。總之,,,恩,我就是能感受得到,感受得到犯罪份子的想法,并設身處地的去想。
杜彭聽了微笑的說道,是將你自己,想象成和他們身處同一地位,所以感受中的你只有身為情感罪犯,這樣你才會提前感知到?
克里斯聽到后,遲疑了一下,我不能確定,長官,因為這個感覺很奇妙。所以我無法確切的回答您。
你有家室嗎?教士。
是的長官,我有一兒一女,我的兒子正在教會的修道院中學習,以成為一名光榮的教士而努力。
這個想法很好,教士,那孩子的母親呢?
我的妻子在三年前因情感罪,而被逮捕,并進行了火化,長官。
你親自執行的?
不是的長官,執行者另有其人。
杜彭沉思了一下,再次問道,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對不起長官,我,,有些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有何感受,對于你的妻子被教會執行火化,你有什么感覺?
克里斯想了一下,堅定地搖頭道,抱歉長官,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真的嗎?是不是你疏忽了呢?疏忽了你們之間的情感?
我,,,克里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隨后冷酷的回答道,我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但長官,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任何感受。
很好,在教會中,不容許有任何小小的過失,教士,我希望你以后能更加的小心與謹慎。
是的,長官,我明白。
杜彭看著克里斯的眼睛,等過了一會后才說道,很好,教士,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否有個名字,叫做培斯頓?
克里斯蒂安聽了,點頭道,是的長官,我在小的時候是叫做培斯頓,不過在我被人收養后,我的名字便被收養我的父母,改成了克里斯蒂安。
杜彭笑著,像身前的克里斯點了下頭,培斯頓這個名字非常好,以后你還是叫這個名字吧。現在我要恭喜你,教士。恭喜你通過了教會的審核,你從今以后將成為槍斗術小隊的隊長,教會并提拔你為高級教士。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你的新搭檔正在外面等你。
克里斯聽了點了下頭,是的長官,我以后就叫培斯頓。
杜彭將身前那份有關培斯頓的檔案合上,伸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培斯頓轉身走出了教會,當他剛剛走下最后一個臺階時,一輛白色的轎車開了過來。車上的黑人駕駛員,將車停在培斯頓的身前,打開車門說道,培斯頓教士,很高興見到您,我是你的新搭檔,迪格斯。
迪格斯等到培斯頓上車后,將車向著培斯頓的家中開去,等到培斯頓到家后,迪格斯才再次開口說道,教士,希望你會高興我被指派過來,來替補這個缺口,因為對我來說,這將是個飛黃騰達的良機。
培斯頓聽了后,毫無反應的拉開了車門,向著自己的家中走去。
培斯頓教士。看到培斯頓沒有理會自己,黑人迪格斯將頭探出了窗外,并對著他喊道,我和你一樣教士,我同樣具有第六感,我能在人們自己尚未察覺之前,就能察覺到他們將要產生情感了。
培斯頓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顯然對迪格斯的話不感興趣。
迪格斯看著培斯頓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當培斯頓即將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時,迪格斯才再次對著培斯頓喊道,教士,我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樣,大公無私,成為一名教會的中流砥柱。
聽到迪格斯說自己大公無私后,培斯頓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后便大步走進了家門。
當晚,培斯頓在夢中驚醒,他夢到了自己的妻子,夢見了她被清剿隊帶走時,給自己的哪一個吻,夢見了自己的搭檔,夢見了帕崔吉死時臉上帶著的笑容,和那本被緊緊抓在手中的圣經。
從夢中醒來的培斯頓非常驚慌,他快步的走進洗手間,拿出了自己的帕西安注射器。就在培斯頓準備將帕西安注,射進自己的脖子時,他猶豫了。因為他也想知道什么是情感,他想體驗一下情感的魅力,而不是每天都像一個冰冷的機器人一樣。
培斯頓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面鏡子是教會對自己的獎勵,因為只有教士,才會被允許在家中安裝鏡子。最后培斯頓將手中的注射器放了下來,他決定今天不在注射帕西安,他想再次體驗一次情感,哪怕只有一天的時間。
隨后,新的一天里,培斯頓帶著情感,開始迎接新的一天,與新的命運。
在第二天的一次的對抗“恐怖分子”的戰役中,培斯頓看到了死在他懷里的感情犯的眼神,看到了自己手套上的鮮血。走過尸體,培斯頓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同時摘下的還有他的冷靜與沉著。
他感受著墻上的彈孔,透過一個彈孔的光線,他進入了一個密室,里面有一些個人的收藏:美麗的飾品,可愛的畫像,普雷斯頓感受著這一切。密室內有一架老式播放機,而當貝多芬的唱片開始旋轉時,激昂的旋律,洞穿了培斯頓的靈魂,那時他流下了眼淚。
嘿,培斯頓,我們在外面有新的發現。轎車內,就在培斯頓看著手中的鮮血沉思時,迪格斯對著他喊道。
什么,培斯頓懷著疑問,跟著迪格斯的腳步走去,不一會便來到了一處鐵籠外,培斯頓透過鐵籠,看著籠子內的狗們。
手持武器的清剿隊員,看到培斯頓與迪格斯后,敬禮道,教士,這些狗也屬于違禁品,我們要對他們進行消除,你們有什么意見沒有?
狗!迪格斯歪著頭,看著在籠子內亂叫的大狗們,不解的問道,這些東西是干嘛用的?那些情感罪犯們是要吃他們嗎?
不是的先生,這些狗是那些情感犯中,女人和孩子們的寵物,根據審訊得出,他們用這些狗來安慰,他們那所謂的心靈,和寂寞。
迪格斯對著籠子內的狗,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寂寞!那是什么東西?算了,全殺了吧。
等等。就在清剿隊員準備開槍時,培斯頓叫住了他們。
正準備開槍的清剿隊員,聽到后放下了槍,轉身詢問道,長官,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不,不是,培斯頓不忍的轉過頭去,你們繼續吧。
,砰,砰,砰。隨著槍聲不斷地響起,和耳邊狗的哀鳴,培斯頓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
汪,汪,汪。快抓住它,它跑出去了。隨著幾聲呼喊,一只小狗跑出了籠子。
看著想從自己腳下跑過去的小狗,培斯頓一把將他抓在了手中。
看到小狗被抓住后,一名隊員走了上來,向培斯頓伸手道,干得好教士,來,將他交給我們,我們要處死他。
培斯頓看著眼前的小狗,正要將他交出時,小狗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培斯頓感受到臉上的觸覺,和小狗靈動的眼神,那原本遞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躲過了那名隊員的手后,培斯頓對著不明所以的眾人解釋道,不,我們應該留下它,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這里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在蔓延。
好吧,如果您堅持的話。聽了培斯頓的話,那名清剿隊員無所謂的說道。
就這樣培斯頓帶著小狗,一個人離開了。隨后的故事就像是電影中演的一樣,在開車離去后培斯頓遇到了巡邏隊,而感情復蘇的他,為了這只小狗不被巡邏隊抓走,和自身的安危,他毫不猶豫的殺死了,九名清剿隊的隊員。
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的開始享受情感的培斯頓,開始拒絕服用帕西安。而這一切的一切,全被秦慧看在眼中。
一天早上,再次將帕西安藏到鏡子后,培斯頓接到了帕崔吉的尸體,將要被火化的消息,得到這一消息的他,開車來到了停尸房內,打算看自己的同伴最后一眼。
培斯頓看著躺在推車上的帕崔吉,和他頭上的槍孔,懊悔的捂著自己的臉,帕崔吉,我們的關系是那么的要好,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我剛加入教會時,你對我的幫助。
而最后,我居然殺了你!培斯頓懊悔的流著眼淚,握起了帕崔吉僵硬的手。帕崔吉,我現在真的很苦惱,我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教會給了我一切,但我真的不想在殺人了,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想在成為一個冰冷的工具,而是想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當培斯頓走出房間后,一名工作人員對著他詢問道,先生,我們這有一本帕崔吉的遺物,那是一本書,我們是否將他一起銷毀?
不,不,不。聽到此話的培斯頓立馬否決道,先生,不管怎么說,帕崔吉都是一名教士,所以我們需要將他的遺物,作為背叛教會的證據,而不是毫無意義的銷毀。
在這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培斯頓離開了停尸房,最后并帶走了帕崔吉的遺物,那本被子彈洞穿的圣經。滿身疲憊的他,這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當培斯頓躺在床上,打開圣經細細的閱讀著,隨著閱讀,培斯頓在書中發現了一張,帕崔吉在內的三人合影照片。照片的背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與聯系方式。他們一個叫做瑪麗,而另一個叫做吉根。
看到這的培斯頓直接從床上躍起,一路奔跑著來到了停車場內,并迅速開車前往了,那名叫做瑪麗的女士家中。培斯頓緊張的握著方向盤,車子飛快的行駛著,他知道這個照片中一定影藏著,等待自己發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