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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因禍得福

  秦慧對于身后的哀求,沒有任何的表示,直接坐上了車開往了前方。

  今天秦慧出來的目的,是想去豬籠區看看。畢竟油炸鬼三人都是豬籠區的老人了,所以秦慧想要看看那些人的反應,和包租婆二人的虛實。

  秦慧閉著眼睛坐在車上,兩手交叉在風衣之上。車子開的不快,而坐在后面的秦慧,也沒有任何催促地意思。車子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他也像個弱不禁風的人一樣,不時地咳嗽上幾聲。

  而就在秦慧沉思時,汽車突然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看著,路上那被人放倒在路中央的石墩。

  “就是他,兄弟們上啊!替我們幫主報仇。”隨著這聲高喊,路的兩邊殺出了三十幾個拿著砍刀和手槍的大漢,將秦慧的車隊圍在了中間。這些大漢頭上綁著白色的布條,聽這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幫會的余孽,居然想要找自己報仇!

  “快發信號叫人,我們幾個來保護大哥。”隨著司機的一聲大喝,前后兩邊跟著的車上,迅速的下來了七八個小弟。

  今天因為田哥之事,現在只有兩輛車跟著秦慧的座駕,而往常,一般最少也要有四輛車跟隨秦慧出行,以確保秦慧的安全。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看著路兩旁的小樓后,看到秦慧那一臉悠閑的樣子,著急的說道,“大哥,您先進去躲躲吧,我們的人要等一會才能到。”

  秦慧帶來的人手上都有槍,這次雖然因為被包圍了起來,一時不查亂了陣腳,但一時間的抵抗也非常激烈,更是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秦慧看了眼這混亂的場面,隨后點了點頭,在司機的陪同下,走進了車子邊上那二層小樓內。

  秦慧進到小樓內之后,司機緊張的握著槍,將他安置在一處房間內后,隨手關上房門。接著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口的大門,守候在了秦慧的房門前。

  “啊,啊,噢!”隨著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門外的槍聲也越來越少,顯然是斧頭幫的這些槍手,沒有擋住他們。

  聽著門外逐漸平息的槍聲,司機滿頭大汗的握著槍,對屋內的秦慧喊道,“大,大哥,您別出聲,我們的人一會就到,有我,有我朱三守在這,就一定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朱三這話剛一說完,門外便闖進來了一個拿著大刀的壯漢,壯漢看著握槍在手的朱三就是一愣,隨后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

  “砰,砰,砰,砰。”大漢聽著耳邊的槍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咔,咔,咔。”槍聲過后,大漢聽著這清脆的扣動扳機聲,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我沒死,我沒死!”大漢看著朱三不停扣動著打空的手槍,一邊在身上摸著,一邊傻笑著說道。

  朱三看著沖著自己獰笑的大漢,雙腿哆嗦著,靠在了墻邊,“大哥,朱三只是個司機!這槍我帶了這么長時間,一回我也沒開過的,我剛剛是跟您開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大漢聽著朱三的話,搖晃著手中的砍刀,獰笑著向他走去。

  朱三看著眼前那越來越近的刀刃,怪叫了一聲后,撒腿就跑,絲毫沒有了剛才信誓旦旦的樣子。

  “想跑!”劫后余生的大漢,拿著手中的大刀,對著十米開外的朱三就是一拋。

  “噗”。朱三看著胸前那冒出的刀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轉頭說了句,“大哥,沒必要這么準吧!”隨后睜著眼睛,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大漢看著倒地的朱三,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嘭”。隨著一聲爆響,大漢右側邊的墻上,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那洞口內,也直接伸出了一個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臂。大漢本人,也直接被這暴力的一拳打碎了腦袋。

  手臂的主人在擊碎了大漢的腦袋后,將手從墻洞內縮了回去。而留下的那碗口大的圓洞后面,也露出了秦慧墨鏡下面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跟口中冰冷的話語,“咳咳,咳咳咳,陰陽二氣生,不破不立,是為真解。”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隨后被打穿的墻壁后面,一時間傳出了秦慧陰冷的笑聲。

  “斧頭幫萬歲!兄弟們跟我殺,殺啊!”聽著外面響起的呼喊聲,秦慧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與碎石,背著手,走出了小樓。

  事態平息后,從新回到車上的秦慧,并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而是接著向豬籠區而去。

  隨著汽車的轟鳴聲,在豬籠區內居住的貧民們,看著斧頭幫的車隊,一個個露出了畏懼的神情。苦力強和油炸鬼三人,都是去了斧頭幫后才沒有回來的,在這些人的心中,斧頭幫早已成為了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車子停下后,一個小弟打開了秦慧的車門,隨后對著閉著眼睛的秦慧,小聲的說道,“大哥,豬籠區到了,您要不要下來看看?”

  秦慧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一直都是以臟亂差而聞名的貧困區,隨后走出了汽車。

  秦慧拒絕了小弟們的陪同,一個人打量著四周。這時阿勝的大洋服裝店,已經被那個為阿星剪發的青年包了下來,改成了理發店。而油炸鬼的小吃店,也換成了一個叫做,東北人拉面館的小店。秦慧看著這些新興的店鋪,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斧頭幫的人!你們來這干什么?我們這不歡迎你們。”就在秦慧一臉滿意之色的打量著豬籠區時,包租公提著瓶白酒,醉醺醺的從東北人拉面館走了出來。

  看著一臉醉意,神色卻是分毫不變的包租公,秦慧笑呵呵的說道,“來者是客,包租公怎么能不歡迎我們呢!”

  包租公聽了,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說道,“哼,別以為你們打死了油炸鬼他們,我們豬籠區的人就會怕了。”

  秦慧聽著,口中否定道,“油炸鬼他們是天殘,地缺所殺,可不關我斧頭幫的事。而且人生自古誰無死!他們三個本就是習武之人,這次能夠死在高手的手上,也算是宿命,要我說,這總比他們老死床榻要強得多吧!”

  聽秦慧說得輕巧,包租公一臉的冷意,口中也試探的問道,“油炸鬼的事我不管,不過阿勝的尸體我看過了,他絕對是被人打成重傷后,才慘死在天殘地缺手上的。要不然以阿勝洪家鐵線拳的實力,天殘地缺二人不可能把他的手骨都打碎了。”

  秦慧上下打量了包租公一會,腦海中怎么也想不起,他和阿勝的關系有這么鐵,于是他疑惑的問道,“哦!這么說,你是要為那個死兔子報仇嘍!”

  將手中的酒瓶放在一邊,包租公猥瑣的笑了笑,“報仇說不上,但相識一場,我怎么也要給他個交代才是。”

  秦慧看著包租公的樣子,自知身體沒有復原的他,還是想要試試包租公的手段,因為二人所練的都是太極。

  秦慧看著包租公,活動了一下身體的關節,漠然的說道,“說實話,阿勝的洪家鐵線拳很讓我失望,鐵線拳在他手中,完全辱沒了拳中之尊的名號,所以我把他活活打死了。”

  聽著秦慧這囂張的口氣,包租公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后帶著恨意的說道,“我所練的太極拳也很出名,你要不要也試試啊!”

  秦慧一聽,一臉驚喜的回答道,“來啊。”

  包租公二話不說,對著秦慧的肩膀就是一記重拳。

  而對他的拳頭,秦慧往后微微一仰,等他拳力用盡時,猛地一正身子,用自己的肩膀直接撞在了他的拳頭上。

  包租公借著拳上的力道往后退了一小步,隨后后退一蹬,用膝蓋向著秦慧頂去。

  秦慧將身子一側,躲開了這記猛擊,隨后與包租公戰在了一團。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斗著,小小的樓道內,到處都是二人相爭的打斗痕跡。

  隨著打斗,秦慧不斷地用太極借著力,然后在返還給包租公。而包租公也不斷地用著卸力法,消耗著秦慧手上的力道。

  看著秦慧越打手上的動作越快,力道也是越重。包租公不由驚訝的喊出了聲,“太極借力法,四兩撥千斤!你原來用的也是太極拳!”

  說完這話的包租公,吸了口氣,再次擺出了太極的起手式,“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濟,皆既神明。”隨著短短的句的口訣,包租公的動作越發顯得輕盈。

  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感受著拳頭仿佛打在棉花上的觸覺,秦慧一腳剁碎了地上的水泥地面,身體也再次向前發力。

  被一拳打中的包租公,好像紙片一樣的輕盈,人在空中的他也回身一腳,踢在了秦慧的胸口上。

  分開后,分開的兩人各自捂著胸口,看著對方。

  看著秦慧戴著墨鏡,披著披風,一副酷酷的表情。不甘示弱的包租公,立刻拿開了捂在胸口的手,像拍灰塵一般輕輕地,在被秦慧打中的地方掃了掃。并若無其事般的開口道“四兩撥千斤!以剛克柔!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太極拳居然就要大成了!”

  秦慧聽了,正了正肩上的披風,也笑著道,“彼此,彼此。你的太極拳發力自如,拳如溪澗流水,至陰至柔,恐怕也要到了極陰生陽的地步了。”

  說完這話的秦慧,看了看聽到聲音正趕來看熱鬧的居民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說道,“今天條件有限,我就先告辭了,我們還是下回在分個高下吧。”

  包租公看著秦慧離開的身影,背著手,點了點頭,誰也沒有看到,他那藏在身后的右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咳咳,咳咳咳”回到車上的秦慧,用手帕捂著嘴角的鮮血,苦笑道,“我這傷,恐怕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了!不過以今天的事情來看,這些人的實力,我也算是大概知曉了。

  這些人中,要是以秦慧的等級來看,油炸鬼三人的實力應該是八級上下不等。而天殘,地缺他們,單個每個人的武藝,應該都是九級初期的實力,但此二人精通合擊之術,聯合起來應該有九級巔峰了。至于包租公的實力,應該和包租婆差不多,都是九級巔峰,但是包租婆的獅吼功,還有一招大喇叭的秘術,要是加上這招的話,包租婆可以算是十級初期。

  被大喇叭打敗的火云邪神,應該也是剛到十級初期的層次。至于后來學會如來神掌的阿星,應該可以算是十級中期,或者是后期的實力了。

  以電影上的顯示來看,九級巔峰的包租公,根本就不是火云邪神的對手,看來這等級之間的壓制,絕對小不了,而這十級絕對是個分水嶺,因為電影中的火云邪神跟后來的阿星,都有單手接子彈,肉身毀城墻的武力了,這樣的功夫,早已經超脫出人類的范圍,這種實力秦慧稱之為“先天武者”。

  就這樣,坐在車上的秦慧,一邊想著一邊思考者下一步的打算,畢竟任務就是如此,就是在難,看在那獎勵與懲罰的份上,秦慧也要拼上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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