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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賞賜

  彩毛大隊來接周懷山,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京。

  沈勵和周青共乘一車。

  一上車沈勵就將周青撈到懷里,緊緊的抱著,在她耳邊低聲道:“哥哥和岳父都說沒有小姑娘和小媳婦來找我,你要不要驗一驗?”

  周青被沈勵的熱氣蹭的癢,偏頭躲了躲,“你剛剛不是覺得,你別無所圖嗎?”

  沈勵抱著周青,“唔,我這算是有所圖嗎?”

  “不算嗎?”

  “我算是盡人夫之責!”

  周青噗的一笑,“不要臉。”

  沈勵下巴蹭在周青耳尖,“我們要不要逃隊?”

  “什么意思?”

  “我們不跟他們走,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周青下意識就想到上次沈勵帶她去的那個宅子,但是沒有多問,只嗯了一聲。

  整整十天的抗疫,周青是真的累了,兩人在車上折騰了一小會兒她便被沈勵抱著睡著了。

  醒來時馬車已經停穩。

上次來是夜里,周青沒有細瞧周圍,這次  她還沒來得及瞧,沈勵便牽著她的手朝正房走。

  “這是我母親的院子。”

  這個母親,自然不是廣平伯夫人。

  周青安靜的跟在一側,沒有問。

  沈勵似乎也沒有等她問,走到正房的廊下,指著墻根處一片開的正旺的合歡道:“那些合歡,都是我種的,我爹說,我娘最喜歡合歡。”

  說著話,他彎腰在周青臉頰親了一下,不帶任何青欲,一觸即離。

  沈勵從背后抱著周青,兩人看著不遠處的合歡樹。

  “我母親,叫徐婉,是徐國公府的小小姐,就是當年榮陽侯夫人和淑妃娘娘聯手救下的那個。

  她和我爹,算是一見鐘情。

  我沒見過我娘,我出生那天,我娘沒了。

  我爹和我說了很多我娘的事”

  沈勵的聲音很輕很淡,帶著憂傷不濃,卻撥的人心弦難耐。

  周青只覺得胸口鈍鈍麻麻的疼。

  沈勵在周青脖頸處蹭了蹭,“在遇到你之前,我活著的唯一念想就是給我娘報仇。”

  周青輕聲道:“現在,仇報了嗎?”

  沈勵下巴擱在周青肩膀處,嗯了一聲,“報了,我爹下令,斬殺了當年害死我娘的人。”

  沈勵知道周青聰慧,也知道周青早就猜出了什么。

  下一瞬,他話音一轉。

  “我不會參與皇位爭奪,我不想登基不想稱帝,我給不了你皇后的尊榮。”

  周青抬手拍拍沈勵的手臂,“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想做皇后呀!讓我和三宮六院去分你?我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把你給分了!”

  沈勵將周青轉過身,讓她面對自己,手捧著周青的臉頰,附身親下去。

  “我就這一個秘密,現在都告訴你了。

  我這個人,現在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了。

  那這會兒,我帶你去給我娘上柱香,好嗎?”

  等到周青回到京都,已經是翌日上午。

  沈勵直奔暗影,周青坐車回家。

  滿大街都是關于這次疫情的議論。

  因為暗影放出消息,疫情是南詔國投毒所致,現在民間對南詔國的憤怒,幾乎已經達到頂峰。

  周青一回家就聽到周懷山得意的聲音。

  院子里擺了一張大箱子,周懷山站在箱子上,架勢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

  面前,大佛寺老和尚,慶陽侯,云慶伯,溧德侯,沈心,周瑤,周平,周懷林兩口子,一群人一人一個小馬扎,認真的聽周懷山講他抗疫的豐功偉績。

  王瑾站在箱子旁邊,時不時的補充一句。

  “宮里已經放話了,但凡是參加這次抗疫的,全都有重賞!”

  周懷山看到周青,嗖的從箱子上跳下來,幾步走過去,眼角眉梢帶著嘚瑟。

  “閨女,一會兒咱們就等著收賞賜吧!

  你的,我的,你哥的,咱們一家子,那賞賜得堆滿整個院子!

  我聽說送賞賜的隊伍已經出來了。

  我琢磨,我的賞賜應該最多!

  到時候,你們想要什么,隨便挑,我都送你們!”

  周平捧場的鼓掌。“哇!二伯好厲害好大方!”

  正說話,外面傳來腳步聲,管事領著傳旨小內侍到了。

  小內侍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抬著大箱子。

  周平一臉沒見過世面的驚嘆:“哇哦!這賞賜得沾滿院子吧!”

  “周懷山,周青,王瑾接旨”

  小內侍一揚嗓子,抖開圣旨。

  周懷山帶著院中一眾人稀里嘩啦跪下。

  小內侍抑揚頓挫一陣念,念過那些朕心甚慰的詞匯之后,便是賞賜單子。

  “賞周青錦緞三箱!”

  三只箱子被抬了進來。

  “賞周青花瓶一對!”

  一只箱子被抬了進來。

  “賞周青頭面十套!”

  一只箱子被抬進來。

  小內侍整整念了一刻鐘,嗓子都要喊啞了,賞賜依舊都是賞周青打頭。

  眾人眼睜睜看著剩下的兩只箱子,紛紛側目看向周懷山和王瑾。

  緊跟著就聽到小內侍道:“賞周懷山和王瑾名家讀物各自一箱,望二人能刻苦勤勉,發憤圖強”

  不知道誰沒忍住,不地道的噴笑出來。

  不等小內侍話音落下,周懷山蹭的就從地上起來,一把奪過了那圣旨。

  “我可去你大爺的!

  老子差點命都沒了。

  他賞賜了老子一箱子書?

  老子還得感恩戴德的謝他!”

  說完,周懷山指了那一箱子書,“退回去,我不要!”

  慶陽侯忙拉住周懷山,“山哥,山哥冷靜點,冷靜點。”

  云慶伯跟著便朝那小內侍使眼色,“行了,圣旨令了,您快回去復命吧。”

  只有大佛寺老和尚,瞇著眼睛嘴角噙著笑,“嘖,這都能忍?山哥這幾年脾氣變好了啊!”

  慶陽侯沒好氣瞪他一眼,“閉嘴吧你!”

  大佛寺方丈就道:“我又沒說錯,給他賞賜一箱子書,這不等著被找上門去等什么呢!

  這簡直堪稱故意二字了!”

  故意咬的頗重。

  這話話音落下,周懷山眉梢一挑,看向老和尚。

  老和尚朝周懷山努努嘴,“山哥進宮不,我陪你去!”

  慶陽侯仿佛意識到什么,卻又不是十分明白清晰,但是保持隊型,“我也去!”

  云慶伯什么都沒有意識到,但是不妨礙他保持隊型,“我也去加一!”

  周青恍然覺得有什么事發生了,要不然懷山幫的人不能這樣,跟著就道:“我也去。”

  周平弱弱舉手,“我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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