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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小鼎

  從王家出門后,蘇寒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第三個人。

  參加血色試煉,至少都需要三個人,這條規矩蘇寒是很清楚的,現在有了自己和呆霸王,再需要找一個就行了。

  只是,去哪里找這個人呢?

  蘇寒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想來想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想要找一個實力不錯心性也不錯的伙伴,實在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媽.的,先不想了,去研究一下這小鼎。”無奈咕噥一句,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蘇寒二話不說,打了個車,飛快朝家趕去。

  家里空蕩蕩的,蘇寒鎖好門窗,一副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畢竟,自己之下來要做的事關系重大,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萬一受到什么驚擾,那損失可不是金錢能夠計算的。

  五把法器,一把瀕臨報廢的靈器,如果換成人民幣的話,至少也是幾千萬。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蘇寒腦海中反復回想了好幾遍,這才深吸口氣,把幾把武器全部拿出來,擺在面前。

  輕輕咬破指尖,蘇寒動作飛快,在每把法器上滴下一滴鮮血。

  殷紅的鮮血落到法器上,就像是一滴清水滴到海綿上似的,瞬息之間,便是融了進去。

  整個房間中,忽然間光芒大作。

  五把法器,一把長槍,一條鞭子,兩把大刀,一把長矛,全部被蘇寒滴血認主后,頓時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氣勢,爭先恐后的發出屬于自己的光芒。

  “還不錯。”蘇寒淡淡點頭。

  沒有猜錯的話,這五把法器都是最近五百年的武器,煉制手法也還不錯,最主要的是,都是見過血的。

  見過血的法器,蘊含的氣場要比沒見過血的強出不少。

  畢竟,法器都是需要蘊養的。

  搞定這五件武器后,蘇寒飛快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只靈器小鼎身上。

  仿佛是感應到五把法器的異動,鼎身上閃出一點黃色的光芒,仿佛是示威警告,宣揚自己的存在感,但它的能量實在是太微弱了,一閃即逝的光芒,如同寒風中的燭苗般,很快便消散下去。

  “消停點。”蘇寒咕噥一句,狠狠咬破指尖,血液頓時汩汩流了出來。

  “鮮血為引,啟靈!”大喊一聲,蘇寒十指飛動,龍飛鳳舞,以自己的血液為引,在那鼎身上勾勒出一道道繁復而玄奧的花紋。

  與此同時,房間中像是刮起了一陣狂風,呼呼的聲音不絕于耳,窗戶玻璃也是被吹的啪啪作響。

  蘇寒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一個人在回光返照之前,忽然能爆發出生命最后的力量一般。

  自己以鮮血,強行激發了這枚靈器小鼎中最后一點靈力,就看接下來的過程了。

  若是成功的話,可能會恢復它的一部分能力,但若是失敗,它當場就會化為飛灰。

  而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這五把法器,都要靈性盡失,成為最普通的武器,甚至當場破裂也是很有可能的。

  心中默默祈禱兩句,蘇寒飛快行動起來。

  心思高度集中,口中振振有詞,雙手掐出一個堪稱奇特的手印,蘇寒又是一連滴了五滴鮮血在這五把法器之上,幾乎是瞬息之間,它們的氣勢便再次暴漲。

  “融靈!”

  冷哼一聲,蘇寒控制著五把法器的異動,冷靜而專注的揮舞著雙手,如同一個技藝高超的鍛造師一般,一道道能量,被他從五把法器中引導出來,灌入小鼎之中。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過程。

  每一把法器,都是渾然一體的,而且,經歷了成百上千年的歷史,或多或少衍生一絲靈性,現在蘇寒要泯滅它們的靈性,它們自然是有些排斥。

  蘇寒要做的,就是克服這排斥之力。

  漸漸的,蘇寒腦門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有些煞白。

  他感覺有些吃力,一次性操控五把法器,對于能量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平心而論,這還真是蘇寒第一次做這種事,缺乏經驗是難免的。

  只是,十幾個呼吸后,蘇寒眼神驚駭,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這只小鼎像是一個統帥萬物的君王一般,在半空中漂浮著,旋轉著,通體散發出淺黃色的光芒,而隨著它的光芒閃爍,五把法器的光芒,像是長鯨吸水般被飛快吸收。

  小鼎不僅是君王,還是強盜。

  短短幾個呼吸,五把法器的能量,便被它吸收殆盡,齊齊碎成了粉末。

  而那小鼎,似乎還有些不過癮的樣子,繞著蘇寒來回飛了幾圈。好一會兒,才落了下來。

  鼎身依舊是那副銹跡斑斑的樣子,只是氣息卻不像之前那般虛弱,如同一株冬天被雷電劈死的老樹,重新爆發出第二春,綻放出新的綠芽。

  雖然這綠芽還很微弱,但卻是有這一股生機勃勃的氣質。

  “要不,把桃木劍也給它吃了?”

  腦海中悄然冒出這個念頭,想了想,蘇寒還是放棄了。

  畢竟桃木劍只是一把最垃圾的法器,就算是吃了也沒多少能量。

  還是留著吧,百年桃木是一種用處非常廣泛的材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就像是在云家地牢中,用它來降服萬年一夢蠱。

  看看這只小鼎有什么功能?

  心中一動,蘇寒伸手一招,把這枚小鼎拿在手中,仔細觀察著。

  此時的小鼎,給蘇寒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歷史深處走來的老人,厚重,滄桑,古樸,大氣,也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

  一縷神念深入小鼎內部,蘇寒想探個久經。

  只是,剛分出一道神念,他便感覺,自己這道神念就像是入海的泥牛一般,在瞬息之間便被小鼎完全吞噬,再也沒有留下半點。

  這是怎么回事?

  蘇寒沉思片刻,再次分出一縷神念進入小鼎,只是,結果如第一次,還是被吞噬。

  蘇寒就有些無語了。

  他在仙界的時候也見過不少神奇的法寶,但像這枚小鼎這般,還真是從未見過。

  一件靈器,竟然能吞噬神念?

  蘇寒心中隱隱覺得,這枚小鼎,似乎不僅僅是一件靈器那么簡單。

  難道,是一件更高級別的法寶?

  只是因為一些別的變故,受損后才退化成靈器?

  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蘇寒驚喜了片刻,旋即嘴角便噙上了一抹苦笑。

  若真是這個可能性,固然值得高興,但,修復一件靈器就可能讓自己傾家蕩產甚至欠下一屁股債,若是比靈器還高級的法寶,就算是搜羅遍整個華夏,也不一定能把它修復。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研究不出,蘇寒也就不那么著急,隨手把它收進體內,正準備出門買點菜好好犒賞自己一頓大餐時,電話鈴聲忽然急促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聽,是沈佳。

  “蘇寒,你在哪呢?”

  她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落寞的樣子,蘇寒眉頭一皺,“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我……我想見見你。”沈佳支支吾吾說道。

  即便是通過電話,蘇寒也能夠感覺到,她應該是有什么心事。

  不然,絕對不會是這幅語氣。

  沉吟片刻,蘇寒笑道,“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我在老地方。”

  老地方?

  蘇寒扁扁嘴,頗有些無語的樣子。

  那是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餐館名字就叫老地方,菜做的很不錯,尤其是那道爆炒牛鞭,自己以前還是那個紈绔時,逢去必點。

  曾經也帶著沈佳吃過一次,沈佳大呼好吃,直問是什么東西,當時沒告訴她,被她問的不耐煩了,才告訴她那是牛鞭。

  沈佳當場就吐了。

  從此以后她再沒去過老地方。

  她現在在那里干什么?

  掛了電話,蘇寒直奔學校,停好車,馬不停蹄的奔到餐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馬上朝包廂走去。

  正是中午時分,此時的餐館中已然有不少人,見到蘇寒,有的避而不見,有的則是大聲打著招呼。

  畢竟,蘇寒雖然以前是蘇家大少,做出不少荒唐事,而自從前段時間后,似乎是轉了性子一般,聽說是被蘇家趕了出來。

  學生們相對還是比較單純的,得勢的時候避而遠之,落魄了,反而會有人來安慰。

  蘇寒寒暄幾句,笑著點頭示意,進了包廂門,才發現空蕩蕩的房間里,沈佳一個人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當中一道,正是那爆炒牛鞭。

  而她手中,還拎著一瓶號稱奪命五十三的高度數白酒。

  一口一口,喝的像是個瘋子。

  狠狠灌下一口,那張嬌俏艷麗的臉上,便是浮現出幾絲極端難受的表情,臉色更加酡紅幾分。

  “你干嘛呢?神經病啊!”大步走過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瓶,蘇寒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情況,但不管發生什么,沈佳如此虐待自己,還是讓蘇寒感覺一陣心揪。

  這個可愛的女孩兒,在自己剛被蘇家趕出來那段最落魄的時間,是她毫不猶豫的幫助了自己。

  蘇寒心中,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

  今生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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