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張三豐大聲說道:“狗官住手,休得傷人!”急速劃船,將小船靠近,跟著身子縱起,撲向小船。
兩名蒙古武官嗖嗖兩箭,向他射來。晴天兩手護著張無忌,看見張三豐袍袖揮動,兩枝羽箭倒飛了過去,雙足一踏上船板,右手揮出,瞬時兩名喇嘛摔入江中,眾蒙古武官見他像飛將一樣從天而降,輕輕一出手便將兩名武功甚強的喇嘛震飛,無一不驚懼。
領頭的蒙古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要干甚么?”
只聽張三豐罵道:“狗官!又來行兇作惡,殘害良民百姓,快快給我滾,要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
那蒙古武官說道:“老東西,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是袁州魔教反賊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晴天聽到“袁州魔教反賊”六字,吃了一驚,心道:“這不是是周子旺的部屬嗎,怎么會來這兒?”
只見張三豐轉頭向那虬髯大漢問道:“他這話可當真?”
那虬髯大漢全身鮮血淋漓,左手抱著男孩,淚流的哇哇的,說道:“小主公……小主公給他們射死了。”這一句話,晴天便是知道了他的身分。
這時聽張三豐驚聲問道:“這是周子旺的孩子么?”
那虬髯大漢說道:“不錯,是我主公的公子,我有負主公囑托,這條性命也不要了。”說完輕輕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撲去。可是他身上早已負傷,肩背上的兩枝長箭又未拔下,并且箭頭有毒,身子剛剛縱起,口中便“嘿”的一聲,摔在船板上。
這時晴天被這一景象驚呆了,低頭心想:“周子旺,孩子,這時什么情況,不是這一幕是發生在兩年后嗎?怎么現在就跑出來了,難道那個小女孩是周芷若,那個虬髯大漢是常遇春不成?
晴天又抬頭看時,只見那小女孩撲在船艙板上的一具男尸之上,哭叫道:“爹爹!爹爹!”
晴天瞧那具男尸身的裝束,應當是操舟的船夫。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芷若,要是的話這也太bug了吧!”
這時又聽張三豐向那蒙古武官說道:“這男孩子現在已經身亡,余下那漢子身中毒箭,也是一轉眼便活不成了,你們既然已經立功,那便走罷!”
那蒙古武官說道:“那不成,非將這兩人的首級斬下不可,要不然我們回去無法交差。”
張三豐又道:“你們何必要斬盡殺絕呢?”
那蒙古武官說道:“你這老道是誰?不是好好念經,為什么要橫加插手,多管閑事呢?”
張三豐微微一笑,又說道:“你管我老道是誰?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晴天看見蒙古武官向同伴使了使了一個眼色,同時又問道:“道長道號如何稱呼?在何處道觀出家?”
張三豐尚未回答,晴天只見有兩名蒙古軍官突然手舉長刀,向張三豐肩頭猛砍下來。這兩刀來勢迅即如雷,而小舟之中人與人之間相距又近,實是無處閃避。可是張三豐又怎么是普通人呢,只見張三豐身子輕輕一側,本來面向船首,稍轉之下,已面向小舟的左舷,兩刀登時砍空。他雙掌起處,已托在兩人的背心,喝道:“去罷!”
晴天看見張三豐掌力輕吐,兩名武官身子飛起,砰砰兩響,剛好摔在原本所乘來的船中。估計張三豐已有數十年未和人動手過招,此時小試牛刀,大是揮灑如意,淋漓盡致。
只聽那為首的武官張大了口,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
這時張三豐袍袖揮動,喝道:“老道生平,專殺殘害百姓的狗官!”眾蒙古武官喇嘛只覺疾風撲面,人人氣息閉塞,半晌不能呼吸。張三豐袍袖一停,眾人面色慘白,齊聲驚呼,爭先恐后的躍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劃而去。而張三豐又取出丹藥,喂入那虬髯大漢口中,將小舟劃到蓬船之旁,待要扶他過船,豈知那虬髯大漢甚是硬朗,一手抱著男孩尸身,一手抱著女孩,輕輕一縱,便上了蓬船。
晴天暗暗點頭心想:“這個虬髯大漢身受重傷,仍是如此忠于少主,的確是個鐵錚錚的硬漢子。
張三豐也跳回了蓬船,走上前去替那大漢拔下毒箭,敷上一些解毒生肌的藥散,而那小女孩望著父親的尸身隨小船漂走,只是不停哭泣。
這時那虬髯大漢說道:”狗官兵真是歹毒,一上來就放亂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老道爺相救,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張三豐抬起頭說道:“眼下無忌不能行走,晴天又小,若到老河口下船投宿,這個英雄又是欽犯,我要照看兩人病人,只怕一時難以周全。
“取出六兩銀子交給船家,說道:”艄公大哥,煩你順水東下,過了仙人渡,送我們到太平店投宿。
“那艄公見一把年紀將蒙古眾武官打得落花流水,心下早已萬分敬畏,更何況又給了這么多銀子,當下連聲答應,搖著船沿江東去。
這時那虬髯大漢在艙板上跪下磕頭,說道:“多謝老道爺救了小人的性命,常遇春給您老人家磕頭了。”
晴天驚聲問道:“什么?你真是常遇春?”
常遇春轉過身詫異問道:“怎么,小兄弟你聽說過我。”
“啊,那個當然聽說過你了,你是周子旺手下的一名大將,在袁州殺狗官,我是佩服得很了,”晴天腋下激動,說道。
“啊,常遇春撓了撓頭說道,小兄弟,你……你過獎了,我只是一名周大帥的親兵,哪能擔當起大將的稱呼呀,你就別取笑我了。”
“什么?你是周子旺的一名親兵,不可能吧,”晴天說道。心里卻想,常遇春不是滅元的大將軍嗎?怎么是小兵呢,怪不得周子旺被元朝給滅了呢,哎!
常遇春聽到晴天的話頓時赧然不已,這時張三豐對常遇春問道:“常英雄剛才老道扶你,感覺你兩手冰冷,是不是受了內傷?”
常遇春說道:“小人從信陽護送少主南下,途中與暴元朝廷派來追捕的鷹犬接戰四次,胸口和后背給一個喇嘛打了兩掌。”
張三豐上前搭他脈搏,過了一會兒又解開他衣服觀看傷處,晴天湊上去更是駭然,只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
晴天嘆道:“常大哥真是英雄了得,傷勢如此嚴重,若換作旁人的話,早已支持不住,而你卻千里奔波,力拒強敵,讓你小弟佩服不已呀!
張三豐當下命他不可說話,晴天運起紫霞神功為他療傷,過了茶盞功夫,兩人頭頂都白霧皚皚,顯然到了緊要關頭,如此又持續了小半時辰,常遇春的腫起出慢慢退下,晴天這時收起功力,常遇春道謝不已,張三豐令常遇春在艙中安臥靜養,晴天和張三豐退了出去。
這時晴天看向那小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坐著只是垂淚。
張三豐見她楚楚可憐,問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那女孩答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晴天走到周芷若前面,問道:“你真叫周芷若嗎?你多大了?”
周芷若答道:“嗯,我就叫周芷若,我今年八歲。”
“八歲?怎么會這樣呢?這明明是兩年發生的事,怎么現在就發生了呢?這到底是不是金庸先生的倚天了?”晴天喃喃的說道。
張三豐又問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還有什么親人了?”我一會兒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
周芷若垂淚說道:“我就跟和爹爹兩個人住在船上,再沒……再沒別的人了,說完哇哇的大哭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