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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零章 兄弟鬩墻

  晴天哭了好大一會兒,俞蓮舟說道:“小兄弟,你別傷心了,咱們還是趕快回華山吧,要不然就遲了。”

  晴天擦了一下眼淚,紅著眼說道:“啊,俞二哥你說什么呢?”

  俞蓮舟說道:“晴天我是說,咱們趕緊走吧,我們回去華山的路途遙遠,王前輩如今身損,我們的必須盡快趕回去,要不然王前輩就變樣了。”

  晴天一時不理解,又問道:“俞二哥,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啊?”

  俞蓮舟說道:“我的意思,我們的抓緊回去,要不然王前輩的尸體時間長了,就壞了。”

  這時晴天忽然想到,在后世一個人死的時間長了,尸體容易發嗖。

  晴天說道:“俞二哥你說的對,我們馬上回去,我先飛鴿傳書,告知華山派。”說完抱著王順義就走。

  玉女峰上,華山派的弟子突聞噩耗,頓時震驚不已,這時段峰問道:“這怎么可能,師父武功那么高怎么會死呢?”

  說完嗚嗚的大哭起來,他這一哭,華山派的眾人反應過來,也跟著大哭起來,霎時玉女峰的主堂哀聲一片。

  這時張松溪他們走了過來,問道:“怎么了你們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鮮于通收起了眼淚,哽咽的說道:“武當派的各位,我小師弟剛傳來飛信,說我們師父被人謀害了。”說完嗚嗚的哭泣不已。

  張翠山驚聲道:“什么?王前輩死了?這不可能吧?”

  鮮于通說道:“這怎么能有假呢?小師弟怎么可能拿著開玩笑呢。”

  張松溪抱拳說道:“鮮于掌門我師弟一時失言,還請見諒,只是怎么死的呀,我們走的時候還不是……”

  這時張松溪頓時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王前輩是那天晚上被三人圍攻致死的?”

  鮮于通說道:“是的,按照時間掐算,應該是的。”

  這時張翠山突然說道:“鮮于掌門這都怪我呀,要不是我多嘴。你們華山派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鮮于通說道:“張五俠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松溪也看著張翠山,張翠山嘆道:“四哥、鮮于通師兄,是這樣的,當年我和素素去天鷹教探情,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受到襲擊,我夫婦而拼死反抗,從江寧一路被追殺,最后沒辦法躲到南海的一個小漁村里,恰巧素素又有了身孕,我們沒辦法只好等孩子長大點再回去,可是沒想到呀,就這樣我們在哪里卻是茍活了六年。”

  這時張松溪問道:“五弟你說你們路上被追殺,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嗎?”

  張翠山說道:“起先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納悶,我多次派人去武當派送信,可是一直都沒有回應,直到一年前,我再一次寫信,到福州托人送信到武當派的時候,被人下套抓住。”

  鮮于通問道:“難道是朝廷?”

  張翠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剛被抓的時候,我也不清楚是誰,只知道是和六年前的人是一伙的,直到被送到汝陽王府的那刻,我才知道我是被元廷給抓住了。”

  張松溪問道:“五弟他們抓你是為了屠龍刀?”

  張翠山說道:“四哥你猜的不錯,他們是為了屠龍刀,不過有一人卻是問我義兄謝遜的身體和武功怎么樣。”

  鮮于通問道:“這么說半年前,江湖傳言你是被朝廷所抓,這時真的了,可是這是誰傳的呢?”

  張翠山說道:“是朝廷專門放出去,為的就是讓素素救我,再拿他們母子的性命相要挾,讓我說出屠龍刀的下落。”

  “可是這和我們華山派有什么關系,”段峰問道。

  “哎,都怪我呀,要不是我多嘴一說也不至于王前輩死,”張翠山說道。

  這時殷梨亭問道:“五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得都糊涂了。”

  張翠山說道:“素素中計之后被抓,他們就以小女要挾,說我要是不說出屠龍刀的下落,他們就以玄冥寒毒來折磨小女,這時我氣不過說道,你以為你們的玄冥寒毒就是無敵的嗎,要是晴天小兄弟在的話,你們的玄冥寒毒,還不是被他的紫霞神功分分鐘鐘被驅散。”

  而在此時的玄冥二老,突然想起,在武當山和他們對掌的王前輩所使用的功夫,問我是不是和晴天一樣的,我說是的,那位前輩就是晴天的師尊,鹿杖客對你們華山派的紫霞秘笈極為贊揚,說道:“天下唯有紫霞能克制他的玄冥神掌。”

  這時一位蒙古郡主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紫霞神功的厲害,這才綁架了王瑩師妹。

  這時高鴻超大聲問道:“什么?紫霞秘笈是你張翠山說出的,你還我師兄命來,”說完拿刀便向張翠山砍了過來。

  趙思年大聲喊道:“你站住,給我回來,怎么能怪人家武當派。”

  高鴻超說道:“哼,不怪他,還能怪誰,要不是他,王瑩怎么會被抓,我師兄能死嗎?

  顧青說道:“師叔,可是要是晴天在武當派耍威風,紫霞秘笈也不能漏的,要怪只怪晴天。”

  段峰說道:“不錯,要不是他在武當派顯擺自己的武學,張五俠也不可能知道紫霞秘笈,只能怨晴天。”

  高鴻超說道:“不錯,那小子自從練了紫霞秘笈,就不把看在眼里,這次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張翠山說道:“眾位,這不能怪晴天小兄弟,是我失言這才導致的,在下愿承擔后果。”

  馮石說道:“張五俠你只是隨便一說,我們也怨不得你,只是我們華山派內部的家事,你不懂,我們只問晴天。”

  張松溪和張翠山面面相覷,張松溪心道:“這怎么扯上你們的華山派家事了,這是什么情況?”

  華山的秋季溫度適中,紅葉滿山,山崖為底松檜為墨,一抹絢爛令人心顫,而此時的華山主堂哀聲一片,哭天慟地,使得玉女峰周圍的山花失去了往日的燦爛。

  這時俞蓮舟和王瑩說道:“王夫人,這時你爹讓我帶給你的東西,你請收下,”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王瑩。

  王瑩慢慢的止住了哭聲,哽咽道:“多謝俞二俠了,”邊說邊接過了俞蓮舟遞來的信件,俞蓮舟又道:“王女俠,王前輩說你無論如何也要按照信中的所辦。”

  王瑩詫異的看了看俞蓮舟,看著信點了點頭,然后拆開了信,一讀大驚失色。

  這時高鴻超問道:“晴天你師父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給大伙兒說清楚,也好給我們一個交代。”

  顧青也附言說道:“不錯,晴天,師父武功那么厲害,怎么可能被殺害呢,你把話說清楚。”

  本來華山派的眾弟子都在看著王瑩手中的信,高鴻超和顧青的話,使得華山派所有弟子都朝向了晴天。

  晴天似乎沒聽出高鴻超和顧青的話意,呆呆的說道:“師父被阿大、阿二、尉遲峰三大高手所圍攻,最后力竭,被阿二在背心刺了一劍,師父心脈受損,晴天說到這兒,又哇哇的大哭起來。”

  這時段峰也哭著,說道:“小師弟你先別哭了,然后師父又怎么了,你倒是說說呀?”

  晴天用手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師父說他不行了,不想讓自己的功力,因為身死爾滅,毫無用處,這時晴天又泣不成聲了。”

  “晴天,究竟怎么了,你快說呀,別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顧青喊道。

  俞蓮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王前輩說,不忍心自己一輩子所練的紫霞神功,因為死而消失,就把自己的全身的功力給了晴天小兄弟了,在下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這時顧青打斷俞蓮舟的話,說道:“俞二俠,你別說了,我們相信你,只是我不相信晴天,哼!”

  這時突然止住哭聲,說道:“六師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青說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別給我假裝好人。”

  晴天站起來,問道:“你說的話,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你最好當著大伙兒的面說清楚。”

  顧青看著晴天,哼了一聲,說道:“晴天既然你還裝糊涂,那我就可說了,到時候別說當師哥的欺負你。”

  晴天這時看著眾人眼中疑惑,頓時心中火道:“好,你說清楚,把你這些年的都說出來,我接著呢。”

  顧青看著晴天,問道:“你說師父心脈受損,那你為什么不救師父,我記得紫霞秘笈有這種療傷方法,你說你什么不救師父,你是不是想貪師父幾十年的功力,好使你練紫霞神功,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晴天頓時驚了,哭著說道:“你說什么,我貪師父的功力?六師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從小由師父把我養大,我怎么會干這種事呢?”

  顧青說道:“好,那你不是貪師父功力,那你什么不救師父呀?”

  晴天嘶啞的說道:“我怎么救,刀穿后心,怎么救,你說呀?啊!”

  顧青說道:“哼,我怎么知道怎么救,紫霞秘笈是你在保管,你一直在練,我怎么可能清楚,你也太會推脫責任了。”

  “六師哥,你這話可要有良心,紫霞秘笈可是一直在師父的手里,自從大師哥接任掌門以后,就有大師哥在保管,我怎么會有呢?”晴天說道。

  顧青撇撇嘴,說道:“晴天,你這話可騙的別人,可是騙不了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大師哥拿的只是手抄本,而你拿的才是歷代祖師傳下來的原版。”

  晴天怒道:“你說話可要拿出證據,別血口噴人。”

  顧青說道:“好,你是要證據吧,五師哥,你說是不是呀?”

  這時眾人都看向段峰,段峰見眾人都看向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六師弟,你別問我,我只是……只是聽三師哥說的,你們問他吧!”

  馮石看見風向又突然轉向他,說道:“眾位師弟,你們別看我,我只是聽大師哥說的,你們問掌門大師哥吧。”

  晴天看向鮮于通,鮮于通說道:“看我干什么,你們要反了不成,師父尸骨未寒,你們就窩里斗,對的起他老人家的教誨嗎?嗯?看看你們一個一個的樣子,也不怕武當派的笑話”

  段峰說道:“掌門大師哥,我們只是想知道師父是究竟怎么死的,這難道不應該嗎?這不是我們做子弟應該做的嗎?”

  “不錯,五師哥說的不錯,我們只是想知道師父的死因,是不是像晴天說的那樣而已,”顧青說道,

  晴天說道:“六師哥,五師哥,華山派的眾位弟子,你們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貪了師父的功力,才不給師父療傷的吧?”

  華山派的弟子,都紛紛說道‘是’,晴天看著華山派的眾弟子,說道:“好,那我就拿出證據來,究竟華山派的紫霞秘笈有沒有,背心被刀貫穿,致使心脈受損的療傷方法。”

  馮石說道:“小師弟,你說的不錯,你給他們拿出來看看,他們就信了。”

  晴天說道:“師父在大師哥接任掌門的時候說過,給大師哥的紫霞秘笈里面有我歷代祖師的心血結晶,只要大師哥拿出來有治療師父傷勢的方法,我晴天愿意死在師父和眾位弟子的面前。”

  高鴻超這時說道:“好,就這么辦,掌門人你說吧,紫霞秘笈里究竟有沒有?”

  鮮于通看著晴天,又掃了在場的一眼說道:“紫霞秘笈里沒有,我在得到師父的噩耗后曾查過,沒有在這方面的記載。”

  這時馮石說道:“大師哥你不是說,你的那本不是原版嗎,你怎么知道原版里沒有呢?”

  鮮于通看著馮石,說道:“師弟,我只是瞎說的,我也沒有見過原版。”

  “哎,大師哥,你可是那次親口和我說的,說師妹見過的,你怎么不承認了呢?”馮石說道。

  鮮于通大聲說道:“三師弟,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別瞎說,傷了我們師兄弟的情誼。”

  “大師哥你怎么,怎么這么說呢,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馮石說道。

  鮮于通道:“各位師弟,以前這么說,我只是覺得師父對晴天小師弟太好了,有時候不把我放在眼里,給他上點兒眼藥而已,現在關系到小師弟的榮譽,更關系到我華山派的聲譽,我現在可不能瞎說。”

  這時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大師哥,你也不能因為我華山派的聲譽,來包庇晴天吧,你這樣做,可對的起我死去的爹爹。”

  鮮于通看向說話聲音時,驚呆了,心道:“瑩兒怎么了這是,她可是一直對晴天很好的,比對自己還好的,怎么現在……現在說瞎話呢”

  王瑩這時說道:“晴天你走吧,下華山去吧,從此之后就不是華山派的弟子,我也沒有你這個弟弟。”

  晴天看著王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吶吶道:“王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呢,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呢。”

  鮮于通更是奔潰了,心道:“小師妹太狠了,這不是要把晴天趕出華山派嗎,雖然自己一向比較仇視晴天,可是小師弟又不壞,這次要不是他,自己的命都沒了。”

  想到這兒,王瑩突然喊道:“大師哥,大師哥。”

  王瑩看著鮮于通,心道:“大師哥不是一直敵視晴天嗎,怎么自己剛才的話,他不配合我呢。”

  鮮于通反應了過來,問道:“啊,怎么了師妹?”

  王瑩說道:“大師哥,你是華山派的掌門,晴天犯了門規,你怎么你把它打出華山呢?”

  鮮于通說道:“師妹,你不會是真的吧?”

  王瑩看著鮮于通,又看了看華山派的眾人,高聲道:“華山派晴天,因犯門規,本應該廢去武功,貶出華山。但是看在他近日,為我派奔勞的份上,廢去武功就不必了,現在有掌門宣讀對晴天的處置。”

  這時張翠山忍不住了,正要為晴天說話,俞蓮舟拉住了張翠山,小聲道:“五弟,你別出去,你出去,對晴天更加不好了。”

  張翠山、張松溪、殷梨亭都疑惑的看著俞蓮舟,俞蓮舟說道:“別出去,此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聽哥的就對了。”

  這時鮮于通看著王瑩,王瑩似乎看出了鮮于通的意思,說道:“掌門大師哥,你怎么了,還不快說!”

  鮮于通無奈的看著晴天,說道:“我宣布,從今日起,晴天將不是我華山派的弟子,從此之后晴天的行為與本派毫無瓜葛,晴天你即刻下山去吧。”

  晴天癡呆的說道:“王姐姐,這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王瑩看著晴天,頓時心有不忍,對俞蓮舟說道:“俞二俠,麻煩你把晴天這逆徒帶走吧,你們也去吧,我們華山派出此大難,招待不周,還望見諒!”說完盈盈一拜,進了后堂。

  這時晴天大喊道:“王瑩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我究竟犯了什么錯,你要趕我下山,”說完就要追過去。

  俞蓮舟上去抱住晴天,說道:“小兄弟,你沒聽清楚嗎,你犯了門規了。”

  晴天看著俞蓮舟,喊道:“你放開我,我要去問問她,你快放開我,你在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

  俞蓮舟看見他要發怒,運功在晴天的后頸一砍,晴天頓時不說話,暈過去了。

  俞蓮舟對鮮于通說道:“鮮于通師兄,我們先告辭了,晴天我就帶走了,咱們后悔有期!說完拱拱手下去了。

  這時華山派的弟子,看著武當派眾俠的背影,震驚了不敢相信真是真的,怎么也想不到晴天會被趕出華山。

  就是對晴天首先發難的顧青,也是喃喃道:”怎么會這樣,小師弟我不是有意的,你別怨我呀。”……

  (未完,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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