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了眼。
走后門不可怕,最怕走得如此光明正大!
“什么情況?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走后門?這里是光明學宮嗎?我是不是進錯地方了?”
“臥槽,自光明學宮創建以來,不是一直以公正嚴明著稱嗎?大白天就這么黑?”
“黑幕啊,憑什么他可以直接入院?”
一時間議論四起,甚至有人叫嚷起來。
畢竟,這實在太夸張了,瞎子都看得出來,王穹僅憑一封信件便免去了后面的考核,直接入院。
這么赤裸裸的走后門,簡直是在摩擦玩弄眾人的智商。
此時,就算是顧天沖、蕭離這樣的人物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鬼叫什么?不服氣的全都給老子滾蛋!”魁梧中年男子厲聲喝道。
臥槽,什么叫做底氣?
這就叫做底氣,走了后門還理直氣壯,一副大爺狂窯子的模樣。
不滿意就滾蛋。
牛逼!
一時間,大殿寂靜,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可是看向王穹的眼神卻充滿了怨念甚至是敵意。
無論在哪里,不公之事總是會受到鄙夷,尤其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更是十惡不赦。
此時,在眾人眼中,王穹就是個沒有實力還裝逼,并且只會走后門的紈绔子弟。
“麻痹,剛剛肯定是作秀,否則有實力干嘛還走后門。”
“不錯,就是他媽的裝逼,讓九地叢云獅配合他演戲,當我們是傻子?”
眾人心中暗罵,卻是敢怒不敢言。
此時,明浩然卻是兩眼放光,看向王穹的眼神越發崇敬。
做一個無法無天,橫行霸道的紈绔,簡直就是他的人生夢想啊。
這一目標卻是在王穹的身上完美詮釋了。
天賦高又怎么樣?老子不需要考核就可以直接進光明學宮。
偏偏你們還拿我沒辦法。
“偶像啊。”明浩然內心激動,突然,他發現自己找到了人生目標。
王穹就如同一盞指路明燈,照亮了他前進的方向。
“一幫傻逼,酸死你們。”
明浩然聽著周邊的議論,心中冷笑。
此時,王穹愣住了,他倒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老板舉薦他進入光明學宮。
可沒說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讓他進來。
“這老崽子坑我!?”王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魁梧中年男子。
此時,后者威嚴十足,可是嘴角卻有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年輕人,成名要趁早,本座是在幫你。”魁梧中年男子拍了拍王穹的肩頭,“關懷”道。
“敢問前輩名諱!”王穹按捺住拔刀的沖動,恭敬道。
“怎么著?還想報復?”魁梧中年男子心中冷笑:“我叫紀元辰,乃是光明學宮的大執教!”
什么?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紛紛露出異色。
光明學宮傳承了無盡歲月,雖然一直都是以傳授教化為衷旨,可依舊藏龍臥虎,高手如云。
教員,教官,教師,教授,執教,大執教,學宮議會。
這便是光明學宮內的等級制度。
教員一般都是年長的學員,或者是畢業之后留在學宮的優秀畢業生擔任。
教授及以下級別都是突破了火種境的高手,也算是光明學宮的武裝力量。
到了執教這一層次,幾乎不參與教學,并且擁有極高的權勢和威望。
至于大執教,那已經是光明學宮最頂尖的存在了。
“這老崽子竟然是大執教!?”王穹駭然。
能夠擔任大執教,不僅僅需要足夠的威望和資歷,還需要強大的實力。
根據王穹所知,大執教至少也是達到靈爐境的高手。
火種境,補元境,融兵境,之后才是靈爐境!
每個境界共有九重。
秦皇庭研究院曾經將修行比作煉藥。
火種,補元,融兵三大境界只是煉藥的準備工作,取火,采藥,備器!
可達到靈爐境,火,藥,器三者為一,練就大藥,獲得無上偉力。
如此力量超越凡塵,已不似人間所有。
因此靈爐境的高手極為稀有,每一個都是無上戰力,擁有毀滅山河之能!
此時,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放肆了。
靈爐境高手,就算大族之中也未必會有。
這樣的高手足以鎮壓山河,就算是秦皇庭都會對其禮遇有加。
“小子,去辦入院手續吧。”
紀元辰笑瞇瞇地看著王穹,一抬手,旁邊黑衣仆從走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算你牛逼。”王穹心中暗道。
人家可是大執教,靈爐境的高手,那他也只能順從安排,以如此高調的方式進入光明學宮了。
這一天,一則消息如旋風般席卷光明學宮。
一個叫做王穹的少年,以走后門的方式,高調進入光明學宮,引起上下一片嘩然。
“王穹?沒聽說過!”
光明學宮深處,一座寒池內,氤氳氣流涌動,沒過一位少年的胸膛。
他渾身的血脈泛著淡淡的熒光,周身的皮膚好似冰晶般。
“能夠讓大執教鐵面一開,讓他進入光明學宮,此人的來歷絕不簡單。”旁邊,一名妖艷女子朱唇輕啟,淡淡道。
“那又如何?光明學宮,強者為尊,縱然秦皇庭的血脈,若無實力,也難以橫行。”寒冰少年閉上了雙眼,再次進入苦修。
“也對,不過如此高調,必成眾矢之的。”妖艷少女發出銀鈴般笑聲。
光明學宮深處。
山林聳立,庭院深深。
一只蒼鷹落在了少年身前,他取出一紙卷軸,展開看了一眼。
“嗯?”少年輕咦,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怎么了?”旁邊,一位華服公子問道。
“大執教竟然讓人未經考核便進入光明學宮了。”魏青衫皺眉道。
身為光明學宮年輕一輩之中的領軍人物,他深知光明學宮的規矩有多嚴苛,走后門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生,更不用說鬧得人盡皆知了。
“還有這種事?什么人?”華服公子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問道。
“王穹!”魏青衫淡淡道。
咔嚓……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徹,華服公子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
他眉宇如狂,漆黑的眸子里閃過駭人的光澤。
“怎么?你認識?”魏青衫忍不住問道。
陳天河深吸了口氣,神情恢復如初,搖了搖頭:“和我一位故人同名,可惜他已經死了。”
“故人!?”魏青衫眼睛一轉,旋即驚道:“你是說……穹天兇煞!?”
陳天河沉默不語,眼中閃爍異彩。
魏青衫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也不再說什么。
三年前,星河城光明學宮出了一位絕世天才,14歲的年紀便凝聚火種,而且是最為稀有的超能流,名為穹天兇煞。
就算是陳天河,如今貴為星河城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當年也只是那個男人的小弟。
那個人也叫做王穹,只是后來他如流星般迅速隕落,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連光明學宮都對其諱莫如深,從不提及。
“王穹……”
“長風習習,吹拂萬里,故人逝去,從何說起……已經太久遠了。”陳天河嘆道。
“你要不要見一見這位同名的?”魏青衫問道。
陳天河搖頭嘆道:“不必了,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況且以他的囂狂是不會走后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