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
成仲感覺到無窮的壓力。
這一刻,他懵逼了。
他出身豪門,縱然壓榨新生,也只是當做苦力炮灰使用。
何曾見過如此市井的手段。
收保護費?這種事情打從開天辟地以來,就沒有在光明學宮出現過。
至于新生反向鎮壓老生,赤裸裸的敲詐,更是聞所未聞。
成仲看向王穹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個新生在他眼中再也不是那個依靠關系,走后門進來的紈绔。
鋒芒內斂,不發一絲,突然暴起,鳴響學宮,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段狠辣刁毒,殺人誅心。
收保護費?這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身為老生,需要保護嗎?
“我……我們不需要……保護……”成仲痛苦地掙扎道。
王穹手中的力量頓時提升了一分,龍猿氣瘋狂碾壓。
他的身體好似被埋進黃土,青筋浮現,皮膚充血,似乎隨時都會爆開。
“你看,現在不就需要保護了嗎?”
成仲的眼中溢滿了一絲恐懼。
他感受到了生死的威脅,這小子似乎真的要將他至于死敵,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他真的會殺人?”
成仲顫抖了,他雖然頤指氣使,可畢竟還是學生,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他并不知道王穹的過往,更不知道他以前是個屠夫,甚至于連厲奇峰那樣的高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相比之下,成仲顯得太嫩了。
至于其他人,已經看傻了。
暴力威脅,再收保護費,人也是他,鬼也是他,還能這么操作?
“你確定不需要保護?”王穹再次關懷道。
“我給!”
成仲支撐不住了,他的能力對王穹無用。
擁有那樣的治愈與恢復能力,就算他的化骨蟲再進一步都無法威脅到王穹 可龍猿氣的霸道與威壓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再不低頭,可能真的就要掛在這了。
“你看,同學之間就應該和和氣氣的!”王穹笑著道。
成仲看著他的笑容,一臉的駭然。
這麻痹是惡魔嗎?
他從懷里掏出五萬兩銀票,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待著了,只想馬上逃離。
其他老生見狀,只能乖乖就范。
面對龍猿氣的威壓,他們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住,能力難以施展。
成仲尚且還有一戰之力,可還是敗了。
“嘖嘖,家底子真厚啊。”王穹看著成仲手里厚厚的一疊銀票,恨不能直接動手搶。
不過,他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反正以后每個月都有孝敬,也不急于一時。
很快,錢都收上來了。
每人五萬兩,總共有一百二十萬兩。
這簡直就是天將巨富,以后每個月如果都能收上來,也有七十二萬兩,足夠王穹揮霍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成仲咬牙道。
今天對他來說,簡直是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一生中的污點。
“師兄,你在說什么呢?你是自由的,當然可以走!”王穹說道。
“以后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報我名字,我會保護你們的。”
王穹露出一抹職業性微笑。
成仲看得只想錘他。
他們一幫大老爺們,還需要一個新生保護?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們。
成仲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此時,大殿內,一片寂靜。
眾人看向王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三分震驚,七分崇敬。
就算是顧天沖,蕭離這樣的天才,都收斂起了傲氣,看向王穹的目光多了一絲異彩。
“身為大族弟子,鋒芒內斂,低調隱忍,縱然背負惡名也能處之坦然,僅僅這份氣度就不是我們所能比的。”
“麻痹,昨天你罵的最兇,說人家走后門,生兒子沒**,今天要不是王穹,你就等著被老生欺負吧。”
“不記仇怨,主持正義,維護弱小,對抗暴力……太帥了!”
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有些女生,看著王穹眼中放光。
人就是如此,喜歡依附強者,尤其是在對方帶給他利益的時候,贊美之詞,接踵而至。
“不愧是我的偶像,進可紈绔,退可豪強……太牛逼了……”明浩然激動得顫抖起來。
起初,他只是想巴結王穹。
可越到后面,越發現,王穹簡直就是他夢想中的模板。
“老王,可以啊,這就是你的生財之道?”羅胖子湊了過來,唯有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什么低調隱忍,不記仇怨,主持正義,全都是扯淡。
就是窮,就是為了錢!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不怕,名聲就是財富啊。”王穹笑道。
“你就不怕他們打擊報復?事后反悔?”羅胖子問道。
“報復?”王穹冷笑,反手一轉,一枚黑色棱形石子高高拋起,接住。
“回光石!?”胖子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東西可以記錄光影聲音,并回放出來,也是秦皇庭研究院的成果。
王穹得來的火戒里便有。
“他敢報復,我就把他求饒被揍的模樣印上一千份,傳遍光明學宮,看他還有沒有臉見人。”王穹冷笑。
“殺人誅心,就這股子狠勁,老王,你不當屠夫太可惜了。”羅胖子撇了撇嘴道:“肉場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王穹無語,白了他一眼。
他現在有一百多萬兩銀子,當然是去修煉戰技。
此時,一座靜室內。
水鏡如波,映照出大殿中的場景。
“靈級神兵流,倒是個好苗子,難怪大執教讓他免試入宮!”盧飛猿恭敬道。
“藏得還真深,這都試探不出來。”紀元辰一揮手,水鏡上的畫面消失不見。
盧飛猿一怔,忍不住道:“大執教的意思是,這小子藏拙了?”
靈級神兵流已是絕高的天賦,縱然在大族之中都算得上出類拔萃。
這樣都算藏拙的話,盧飛猿實在想象不出這背后是怎樣驚人的天賦。
紀元辰沉默不語,心中卻是冷哼,如此天賦或許不錯,可是不足以讓那個男人看重。
“他的弟子不該只有這點斤兩,這小子獠牙初露,卻將真正的鋒芒藏了起來,果然是謹慎得很!”紀元辰心中暗道。
“當年虛王親子何等驚艷?想要拜在他的門下都被一口回絕。這小子到底有何特異之處,能夠讓他破例收為弟子?”
紀元辰陷入沉思之中。
這時候,王穹卻是來到了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