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身后有一位能夠匹敵天鴉的強者?”
一眾大佬的心中幾乎泛起了相同的念頭。
凡事就怕深想,一旦想多了就會產生各種奇妙的可能。
“難怪火種被廢還能再度起來,如此造化之功,那人得強大到什么程度?”
“這小子能夠斬殺萬妖骨?莫不是他身后的強者出手?如此不顧臉皮,太護短了吧,如果真的動了他……”
“怪不得底氣十足,進入刑殿都絲毫不懼,原來是有靠山,能夠擊退天鴉,此人手段簡直通天徹地,玩意得罪了……”
頓時,大殿內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一眾大佬的眼神漸漸變了。
本來,這件事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系,賣徐驚惶一個人情,表表態,將這名弟子誅滅了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現在不同了。
王穹可不是普通弟子,火種重燃,斬殺萬妖骨,除了紀元辰,就連孟長老都對他青睞有加。
最關鍵的是,他的身后有著一尊神秘恐怖的存在。
那樣的存在足以匹敵十二王座中的天鴉。
這就太可怕了。
未知的敵人已經很恐怖了,偏偏還是這么恐怖的敵人,誰愿意招惹?
誰踏馬愿意招惹誰去招惹!
“誰知道這是不是黑暗教會的詭計?”徐驚惶冷笑道:“無論怎么說,王穹身負大罪,即便不將其立即格殺,也應該打入死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目光微凝。
就連幾位與徐驚惶交好的大佬都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看向徐驚惶。
黑暗教會腦子有問題?賣了一個萬妖骨的種子,然后還請出天鴉這種級別的高手作戲 用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傻子都不會這么做。
徐驚惶這么說,讓他們附和都沒法附和。
“徐長老,我看這件事有待商榷。”胖乎乎的男子開口了。
“不錯,當年那樁舊案本身就有點蹊蹺,一名火種境的弟子竟然可以進入禁地,縱走大兇,怎么聽都覺得匪夷所思。”唯一的女子開口了。
王穹循聲望去,那名女子看著極為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眉心處有著一道赤色鱗紋,姿色絕麗,身材火辣,竟然與這些大佬平起平坐。
“星河城說他勾結黑暗教會,卻也拿不出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那美艷女子一開口,徐驚惶眉頭深皺,出奇地沒有反駁。
道理誰都知道,只不過沒有人點破而已。
當年那件事,以王穹遭誅草草了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和交易。
如今王穹大搖大擺地再次出現,這就像一根刺,讓徐驚惶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舒服,不自在,欲除之而后快。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王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可以隨意揉捏陷害的菜鳥了。
他的身后有靠山,而且是大靠山。
至少在這些大佬眼中,王穹身后的這座靠山來歷驚人,絕對不能輕易得罪。
因此,風向變了,誰也不愿意惹這個麻煩。
“我就是冤枉的,徐長老,你大可以再廢一次我的火種。”
王穹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
他不卑不亢,橫眉冷對。
“你找死?”徐驚惶沉聲喝道。
如果這里不是刑殿,如果沒有紀元辰在場,他早就一巴掌將王穹給拍死了。
“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小心你的祖墳。”王穹冷笑,有紀元辰給兜底,他根本無懼。
“什么意思?”徐驚惶下意識問道。天才一住噺バ壹中文/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別說是你,就連你祖宗十八代都別想好過!”
這樣的話大逆不道,偏偏這樣的話卻從王穹的口中說出,簡直百無禁忌,震動眼球。
頓時,一位位大佬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向王穹,未曾動怒,反而露出了然的神情。
“這小子果然是有恃無恐,那神秘強者絕對是沖著他來的。”
“真的有靠山啊,看來這小子自己也知道,難怪這般猖狂。”
“有底氣就是不一樣,這事不好辦了。”
王穹的大膽挑釁簡直就是坐實了他和那位神秘強者的關系,鐵證如山,不可撼動。
瞬間的功夫,王穹的價值在他們的心中直線提升。
天賦異稟,資質驚人,身后還有這么一座大靠山。
這種人才就算不能拉攏,也絕對不可以得罪。
大殿之中,氣氛凝固,一眾大佬的神情再次變化。
這一切都被王穹看在眼中,旋即給紀元辰投去了一個“靠譜”的眼神。
紀元辰身上的冷汗都被嚇出來,然而一看竟然有這種效果,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好了,既然有爭議,還是調查清楚吧!畢竟這樣的苗子可不多。”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高瘦男子說話了。
頓時,眾人紛紛點頭,就連徐驚惶都是眉頭微皺,不再爭辯。
顯然,此人地位尊崇,擁有極高的聲望與權柄。
他一語定乾坤,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徐驚惶面色難看,也只能沉默不語。
如果王穹被赦無罪,就表示當年那樁舊案卻有貓膩,一旦重新審查,他也逃脫不了干系。
想到此處,徐驚惶眼中兇光大盛,對王穹的殺意攀升到了極 “看你麻痹!”
感受到徐驚惶“炙熱”的目光,王穹暗罵,同時對準了這位徐長老,嘴巴動了動。
徐驚惶見狀,眼角跳動,一股無名之火沖天而起。
他如果沒有瞎的話,看王穹剛剛的口型,分明是在說:我日你爹!
“這個小雜碎!”
徐驚惶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和場合,他早就一巴掌把王穹給拍死了。
“徐長老,你是不是有話說?有話說你別憋著,容易有內傷!”
王穹有恃無恐,大聲叫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
徐驚惶五內俱焚,三尸暴跳,差點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他猛地起身,甩袖而去。
“徐長老,你要是想殺人滅口盡管來,我等著你!”
王穹一句話,徐長老想殺人,剁成陷的那種。
“這小子嘴真夠欠的!”
一眾大佬目光怪異,盯著王穹。
在這刑殿之中,當著這么多前輩高手的面,竟然這么囂張,對,是極度囂張。
“雖然荒唐無禮,不過誰的年少不輕狂呢!”高瘦中年男子輕撫長須,微微笑道。
眾人聞言,俱是一怔,這強行解釋得未免也太過了吧,偏袒的痕跡太明顯了!
“這兩人是不是有什么關系啊?”有人嘀咕道。
“王穹,你隨我來,本座有要事跟你商量!”
高瘦中年男子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