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圣殿門人,無論是空中青年還是黃尚,他們的異能都是獨一無二,境界更是達到了補元境巔峰,甚至已經參悟融器之道,突破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原本,他們以為這次的任務會無比輕松。
畢竟在光明學宮內抓人,絕對沒有人膽敢阻攔他們,僅僅圣殿的名號便足以震懾一切,強如紀元辰都不敢貿然出手,更何況尋常弟子。
然而,他們失算了。
王穹從來就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尤其是在這些人動了明浩然以及他身邊的人之后。
這場殺戮便已經無法避免了。
王穹的殺心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強烈過。
所以,他不惜動用了大地炎鱗蟒,這張他一直深藏的底牌。
自從獲得大地炎鱗蟒的卵后,王穹不知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蘊養這頭妖獸,甚至以自身的精血和龍猿氣作為養料。
果然,這頭妖獸沒有讓王穹失望,出生便擁有融器境的實力,控制地脈巖漿,吞噬熾焱烈火。
如此恐怖的力量讓兩大圣殿門人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人。
轉眼之間便被打如死狗,甚至被王穹廢掉了火種。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甚至隱隱有了一絲悔意。
如果知道將要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瘋子,他們是絕對不會前來的。
可惜,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如果二字。
“你動了我們必定會受到圣殿的嚴懲”黃尚有氣無力道。
他已經徹底放棄了,成為廢人,就算活下來,也只會生不如死。
就如他對明浩然做到一般,殺人誅心,只不過王穹做的更加徹底,也更加殘忍。
“動了我身邊的人,你就該死,這僅僅只是一點利息而已。”王穹沉聲道。
“你你犯下重罪還不自知”空中青年踹著粗氣道。
“重罪?什么重罪?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王穹一臉疑惑,掃過遠處圍觀的光明學宮弟子,突然朗聲道:“黑暗教會喪心病狂,竟敢潛入三院,圖害我光明學宮弟子!?”
一字一句,如驚雷浩蕩,震動八方。
黃尚和空中年輕一怔,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傻了。
他們他們什么時候成了黑暗教會的弟子了!?
“原來是黑暗教會的人?難怪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簡直欺人太甚,竟然直接殺到了門上,這幫狗雜碎,剁了他們。”
“馬德,黑暗教會的雜種也敢動我們的人?
“血債得用血債償!這群垃圾死不足惜,殺了他們!”
三院弟子義憤填膺,殺聲震天。
被廢掉修為的兩名圣殿門人聽得心驚膽寒,他們一臉驚恐地看向王穹,死都沒有想到還有這番操作。
這個瘋子在凌辱折磨他們之后,竟然顛倒黑白,將他們扣上黑暗教會的帽子。
“正義必定昭彰,邪惡必將消亡,我光明學宮的火種不會因為這幾個雜碎熄滅。”王穹大義凜然,擲地有聲,儼然成為了匡扶正義,維護光明學宮道統,對抗黑暗教會的正面人物。
黃尚和空中青年都看傻了。
原本他們頂著圣殿的名號,身負光環,占據大位,動了他們,便是天大的禍事與罪過,這也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王穹一口咬定,他們來自黑暗教會,動了他們非但沒有罪過,反而是天大的功勞。
就算事后有人澄清,王穹也可以聲稱自己不知道。
畢竟這些人潛入三院,動手傷人再先,圣殿高高在上,光明無限,怎么會做出殘害門下弟子的事情,如此行徑定然是黑暗教會無疑,居然還打著圣殿的旗號,玷污千萬年來的盛名,簡直罪加一等。
想著想著,兩名圣殿弟子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黑暗教會的弟子了。
“這這”黃尚徹底傻了眼。
他們乃是圣殿弟子,雖然這次乃是私人行為,可王穹畢竟廢了他們,若是傳回去,圣殿定然問罪。
可如果將他們說成黑暗教會的弟子,并且加以渲染,迫于輿論,恐怕就算圣殿都不會承認他們的存在。
畢竟身為廢人,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
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個瘋子的行為和思路簡直不能以常理揣度,如果他真的有心潑臟水,估計能潑到他們祖宗詐尸。
“這這”黃尚面色慘然,似乎已經想到了那生不如死的下場。
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后悔,為何要參和進這種事情。
如果自己待在圣殿內,閉關兩三年,說不定就能夠踏入融器境,到時候在門中的地位大幅度提升,說不定還能獲得門中師長青睞,進入寶地,到時候又是另一番光景。
可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后悔藥吃。
上天入地,便是兩世為人,一念之差,他便如死狗一般,成為了王穹的階下囚,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這里,黃尚心中唯有懊惱與悔恨。
“嗯?你你干什么?”
就在此時,王穹俯身,開始在他身上不斷的摸索。
他話剛出口,王穹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打得他七葷八素,吐了一口的牙。
“老子干什么需要告訴你嗎?”
說著話,王穹將他的火戒,以及身上所有值錢的寶物全都擼了下來。
“王穹師兄在干什么?”
“王穹師兄這是在收集黑暗教會為惡的證據,是為了揚起正義的大旗!”
“王穹師兄實在是我輩楷模,嫉惡如仇,心細如塵,既能以武力壓服對手,又能以智慧揭露黑暗,實在讓人敬佩啊。”
眾人竊竊私語,紛紛感嘆。
黃尚和空中青年看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了,轉眼間,他們便被王穹洗劫一空。
此時,王穹在他們的眼中簡直猶如惡魔一般,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寶,顛倒黑白,栽贓陷害,玩得是如火純青,就這樣竟然還博得了正義之名?
這踏馬算什么事?
“戴眼鏡了嗎?”王穹俯身,突然問道。
黃尚愣了一下,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王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這種豬腦子也能進光明殿?一幫蠢貨。”
“你是說天網眼鏡?”黃尚不確信道。
話音剛落,王穹抬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他腦袋嗡嗡亂顫。
“知道還問!?”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黃尚快哭了,渾身顫動,眼中溢滿了恐懼,心中的傲氣與自信早已被眼前這個魔鬼消磨殆盡。
這一次,王穹沒有再抽他,臉上露出冰冷之色。
“我要玩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