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袁方竟然敢罵他無恥之徒!
狂笑中的袁術,羞辱感已是極到了極點,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爆發。
“小賤種,我殺了你~~”
一聲嘶吼,袁術肥碩的身軀,高舉手中的佩劍,猛的向袁方撲刺而去。
袁方冷哼一聲,瞬間已判知袁術用意,就在袁術手中之劍,剛剛才舉起之時,猿臂如影而動,腰間佩劍已錚然出鞘,如電光一般拋射而出。
“啊~~”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那飛擲而出的佩劍,搶在袁術挪步之前,竟是準確無誤的貫穿了他的手臂,強勁的力道拖著袁術向后跌去,竟是生生的將他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袁術還沒反應過來時,人已被釘死在墻壁上,痛得他是又嚎又罵。
他是萬沒有想到,袁方武道如此之強,反應速度如此之快,竟在他抬手之間,就將他飛劍釘在墻上。
“小賤種,你竟敢傷朕,朕是真命天子,朕乃皇帝……”
痛苦難當的袁術,已是失去了理智,發狂般的咆哮痛快,跟瘋了似的。
“來人啊,把這廝帶下去,先看管著,待稍后再處斬!”袁方厲聲一喝。
袁術罪大惡極,袁方當然不可能饒他,但他也不能這么輕易的,就殺了袁術,他要像處死劉備那樣,將袁術公斬。
左右的親軍洶洶而上,將被釘在墻上的袁術弄下來,拖著一身是血的他,往外而去。
“袁方小賊,你敢殺我,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袁術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著,卻被冷酷的袁軍士卒,無情的拖了下去。
大堂外,喊殺聲漸漸沉寂了下去,袁方知道,這壽春城,已經是他的了。
壽春,這座淮南的核心城市,終于懸掛上了我袁方的旗號。
此城一下,西面汝南的曹操,南面進逼的孫策,必不戰自退。
南面的威脅,就此解除,接下來,袁方就可以集中全力,北上跟袁紹進行一場事關天下的大決戰了。
腳步聲響起,浴血的諸葛亮,提著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興沖沖的奔了進來。
“師父,這是袁術弟弟袁的人頭,我把它斬下來了。”
諸葛亮興奮的舉起人頭,小臉上皆是激蕩,顯然是想向自家的師父“邀功”。
“做好得啊,阿亮,我給你記一大功。”袁方拍著諸葛亮小腦袋,笑著夸贊道。
諸葛亮憨憨的笑著,染血的臉上,皆是得意,仿佛得到袁方一句夸贊,跟吃了蜜似的甜。
得意片刻,諸葛亮猛的想起什么,忙道:“差點忘了,師父,適才顏子正來報,說他們把張飛圍在了淮水邊,想請師父示下,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張飛被圍?
袁方眼眸一動,心情頓時從奪壽春,擒袁術的亢奮中抽身而出。
“廢話,當然是要活的。”
袁方二話不說,縱馬出皇宮,帶著一隊兵馬出城,直奔張飛被圍冇地點奔去。
張飛啊,那可是練臟級別的武將,武道上與顏良不相上下,但用兵的能力,卻遠勝于顏良。
前番他已表露了被收降的可能性,今既被圍,袁方焉能輕易“放過”他。
壽春西北七里,淮水南岸處,張飛和他的三百軍卒,被萬余袁軍圍在了一片狹窄的河灘。
偏營一役,張飛雖與顏良交手不分勝負,但無奈兵卒崩潰,營盤被陷,只得敗走突圍。
只可惜,壽春城西北兩面有水,東南兩面又被袁軍所堵,張飛這一次是插翅難逃。
顏良完全有能力,令萬余大軍殺上,將張飛淹沒在他的兵潮之中,但他卻沒有。
顏良很欣賞張飛的武道,更兼袁方曾有交待,能夠生擒張飛最好,故他才只圍而不殺,派人飛馬去請示袁方如何處置。
正自圍困時,袁方呼嘯而來,直抵圍陣。
袁軍如浪而開,紛紛的讓開一條大道,袁方策馬徑入陣中。
“主公,張飛那廝被我們圍住了,我勸他歸降,他沒有答應,主公若再不來,我就要把他輾碎了。”顏良粗聲叫道。
袁方微微點頭,開啟遠望瞳,掃視河灘方向。
但見那片狹窄之地上,幾百軍卒灰土喪氣的立著,張飛則駐馬傲立,黑臉沉重如山。
袁方深吸一口氣,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畫戟,撥馬而上,在萬千將士敬仰的注視下,出現在了張飛的面前。
年輕諸侯的身上,散發著肅殺威勢,驀一現身,就連張飛也猛的感覺到那磅礴的氣勢。
張飛濃眉一動,下意識的握緊了丈八蛇矛,仿佛時刻要沖上來,跟袁方決一死戰。
駐馬七步之外,畫戟一指,袁方高聲道:“張飛,你已無路可退,到了這般地步,你還不歸降我袁方,更待何時!”
張飛巨軀猛然一震,眉心凝成一個“川。”暗暗咬牙,黑臉上流轉著不甘。
袁方冷視著他,厲聲道:“先前你說,我袁方沒實力叫你臣服,現在,你覺得我夠這個實力嗎。”
張飛心神一滯,眼眸中似是閃過某種覺悟。
但接著,他卻突然間,放聲狂笑起來。
“袁方啊袁方,你的確是用兵如神,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配稱當世雄主,只可惜,你想讓我張飛心服口服,臣服于你,除非你能在武道上,讓我無話可說。”
張飛終于承認了袁方的實力。
他也開出了歸降袁方的條件,那就是在武道上,令他張飛心服。
袁方卻不傻,冷笑道:“張飛,你可是練臟級別的武者,你這條件,是想歸降我呢,還是想成心要我的命呢。”
今袁方武道,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鍛骨中期,況擁有了倍化的能力,與張飛這樣的武者,過那么幾十招還有可能,想要壓倒對方,卻是萬萬不行。
這一點,袁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張飛長矛一指,傲然道:“我張飛也不欺負人,你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五十招不敗,我張飛降你又如何。”
戰張飛,五十合不敗!
顯然,張飛只知袁方是鍛骨初期的武道,不知袁方有諸般生化能力加成,自信的以為,袁方絕擋不住他五十招。
“張飛,小看我的代價,就是臣服于我……”
袁方心中暗笑,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詭色,當場就要接下張飛的邀戰。
這時,顏良卻飛馬而來,沉聲道:“主公,此人武道了得,不遜于我,他這是在使激將法,想害主公,千萬莫上他的當。”
顏良不知袁方有異能,自為袁方所擔心。
七步外,張飛聽得這話,卻扯著嗓子,大叫道:“袁方,你若連這個膽量也沒有,還敢妄想讓我張飛臣服嗎?你若不敢,干脆讓你的兵馬一擁而上,我張飛殺個痛快,雖死也無撼!”
張飛夠狂!
袁方冷笑一聲,橫戟道:“張飛,你休出狂言,我袁方就應下你的挑戰,今天,我非叫你臣服于我不可。”
雷鳴般的厲喝,將斥著諸將士的耳膜,震得所有人頭腦都嗡嗡作響。
身側顏良,更是吃了一驚,急欲再勸。
袁方卻沉聲道:“子正且退下一邊,我要親手降服此人。”
軍法如山,將令已下,顏良不敢不從,只得撥馬退了回去,只凝神戒備,隨時準備救袁方。
袁方一騎傲立,長戟向著張飛一指,昂然道:“張飛,使出你所有冇的本事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袁方的這份自信,深深的刺激到了張飛,令他心中隱隱為之震撼。
“這小子,只鍛骨初期的武道,就敢跟我一戰……”
震撼之余,張飛的黑臉,陡然猙獰如獸,丈八蛇矛握緊,作勢就要沖出去。
誰料,就在他還沒動手時,眼前一道紅白相間的閃電,便已疾射而出。
袁方與赤兔馬,竟如融為一體,以眾人都來不及看清的速度,電射而出。
他竟然搶先出招!
張飛眉頭一凝,一個呼吸未及,袁方的身形,已驀然橫在了他的面前。
袁方,就如一員身披銀甲,坐胯烈火的神將,挾著威不可擋的氣勢,撲卷而至。
長嘯聲中,手中那柄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撕裂空氣,卷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張飛當頭轟擊而下。
戟鋒未至,無形的刃氣,已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仿佛將張飛周遭的空氣,統統都擠壓了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幾令張飛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面對如此強大的威勢,張飛心神暗吃一驚:“這小子的武道,距上次的交手,竟然又精進了許多,竟是只差一步,就要突破鍛骨中期的境界,這般天賦,實在是不可思議。”
袁方武道的進步,震駭張飛之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
只聽一聲悶雷般的咆哮,張飛運起生平之力,丈八蛇矛呼嘯而出,迎擊而上。
丈八蛇矛,挾裹著強橫之極的力道,空氣之中,竟隱隱發出哧哧的磨擦之聲。
半個呼吸間,袁方那威勢如山的一擊,已是當頭轟下。
吭~~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轟擊,獵獵的嗡鳴聲,沖擊著眾將士的耳膜,那飛濺的火星,竟是刺得圍觀之眾,眼眸都睜將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