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放假，校園內又少了很多人。
“關關，你的論文發表了”，白小雅遞過來一本法學期刊，興奮說道。
“這么快？”
關煌有點疑惑。
法學文章的版面向來緊張，一般都是排到明年。
畢竟，不像自然科學那樣，需要實驗數據。
文科，水論文嘛。
白小雅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關煌想了想，可能是胡教授的人情，
不過，班長大人這么興奮，好像跟你沒什么關系吧？
“去哪呢？班長。”
“圖書館復習。”
關煌掃了她一眼。
班長竟然罕見地穿了一條不過膝的裙子，若隱若現地秀出一雙纖細的長腿，配上白皙的腿部肌膚，婀娜，多姿。
白小雅沒注意男人的目光，咬著嘴唇，可憐兮兮地低聲說道：“關關，你最近有時間沒？”
關煌看著對方想撒嬌的樣子，有點受不了，“有事直說。”
白小雅：“我寫了一篇論文，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關煌拒絕：“最近沒空啊。”
“求你了。”
關煌疑惑：“你怎么會找我呢？找老師多好。”
自己身家上億，怎么可能有時間去搞這點小事。
雖然對方長得很美，但是不能想得美。
看班長的樣子，肯定不是簡單看看，說不定還要大修大改，甚至根本就是一個想法框架，攬這種話，吃了不討好。
白小雅無語。
如果可以找老師，她早就去了。
還用的著來求人。
關煌繼續說：“最近太忙了，實在沒時間，過段時間再說吧。”
白小雅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畢竟關煌已經成新生代創業偶像，怎么可能幫她做這點小事。
過段時間通常意味著拒絕。
“那好吧，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記得告訴我。”
關煌看對方溫順可愛，忍不住笑著問道，“你是準備發論文嗎？”
白小雅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
“為啥？”
白小雅：“考研面試用。”
關煌忍不住想吐槽，這東西有個毛用，
“筆試還沒開始，你想的倒遠。”
“未雨綢繆嘛。”
關煌：“發哪個期刊，時間上能來得及？”
“不知道，試試吧，省級期刊《法學縱橫》。”
關煌：“用不用版面費？”
白小雅：“暫時不用。”
如果文章質量不錯，能省不少錢。
關煌打擊她：“別瞎費勁，筆試還沒過呢，復習的怎樣了？”
白小雅吐了吐舌頭，嘻嘻：“還好，應該沒問題。”
關煌想了想，對方好像是考上了研究生，具體哪個大學的，沒怎么關注。
多少算是學霸一枚。
“改論文，怎么不找郁老師看看？她比我在行”
白小雅：“怎么好意思打擾。”
郁珊還在坐月子，這個時候上門求助，多少有點莽……
關煌：“沒事，正好給她找點事做，天天看孩子，無聊的很。”
“那好吧。”
兩人聊了幾句，就互相告別。
白小雅離開的時候，還在想“關關還真是變化不小”，
今時不同往日，她好話說盡，也沒見對方松口。
放在以前，不說舔著過來，也沒這么生硬的拒絕。
隱約間，有點悵然若失。
這種感覺就像：
七歲那年，她抓住了一只蟬，就以為抓住了整個夏天。
關煌看著白小雅靜靜走遠，搖頭笑了笑。
小姑娘……
翻了翻手中的雜志，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雖然對于他來說，論文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但這種智識上的滿足感，仍然帶來極大的愉悅。
讀書人，自古以來就有一種著書立傳的理想。
論文，雖然微不足道，卻在某種程度上，給這個時代留下了印記。
想到此，關煌干脆改變方向，來到郁珊家里。
時候不巧，孩子哇哇哭，郁老師手忙腳亂，在月嫂的幫助下奶孩子。
雖說兩人熟絡的很，但這種場合，關煌多少也要回避一下。
不經意間看到那一抹白皙，他想起郭老師的名言，“這孩子真白！”
“關關，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喂完孩子，郁老師臉色紅潤從臥室出來。
“過來看看你。”
郁珊：“我這沒事，有梅姨在呢，悅悅在你那里怎么樣？”
關煌嘿嘿一笑，“還好，最近事比較多，悅悅一直在加班。”
雖說，一開始郁悅只是打算輕度參與，沒想到工作量太大，連休息的時間都不能保證，
簡直了。
郁珊捂嘴輕笑，“我就知道你在騙人，什么工作不忙，創業公司，哪有工作不忙的。”
關煌還沒說話。
郁珊繼續說道，“不過也好，悅悅不是能閑下來的人，幸虧在你那里找到事做，不然的話，我還怕她憋出毛病來……”
兩人閑聊一會，關煌把雜志遞給郁珊，“論文發表了，在56頁。”
郁珊很是高興翻過去，簡單看了一下，“關關，你有這個天賦，我覺得不能浪費。”
“嗯？”
郁珊：“即使研究生畢業，很多學校也不過是要求一篇省級期刊，你已經超額完成了。”
關煌：“多虧胡教授。”
郁珊：“不說他，有這篇論文打底，你再發表什么就好辦多了。”
關煌點點頭。
這倒也是，有了這篇敲門磚，最起碼會讓編輯看一下內容，而不是看到名字就pass了。
郁珊有點興奮，繼續說道：“雖然你現在開始創業，時間緊張，我覺得你反而不能放棄這方面的天賦，你要知道，有時候專家的話比商人更有力量。”
一股濃郁的香味襲來，關煌心下一顫，面上裝作思考的樣子。
產后的身材雖然尚未完全恢復，卻不顯半點臃腫，反而有一點豐腴，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氣息，令人無法集中注意力。
郁珊開始出謀劃策：
“不要怕辛苦，時間真的是可以擠出來的，學術和創業并不是二選一的，堅持走下去，雖說眼下發表一兩篇論文，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但是，時間長了，影響潛移默化，有百利而無一害。”
關煌點點頭，他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亦儒亦商。
自古以來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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