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關于反壟斷的聲音越來越多,矛頭逐漸針對超人。
與之前市場大戰時相比,網約車的價格確實有所提升,服務質量出現下滑,甚至有雨雪天加價 這些平時忍忍就過去的小事,匯集在一起就顯得特別醒目。
仿佛一夜之間,超人就從行業的顛覆者變成了既得利益者。
雖然說不上人人喊打。
但相比較之前的光環,創新、科技、便民、服務 現在的質疑,卻顯得很是突兀。
小狗拉貨的創始人許濤第一個跳出來公開表示:
“當規模化真正實現,市場趨于寡頭或壟斷,那么消費者的利益就可能受損,以超人為例”
之前曾經在網上批評超人的楊雄,新創業項目也是同城速遞,新仇舊恨加一塊,干脆赤膊上陣,再次跳出來,指責超人獲取壟斷性利益:
“一旦進入接近壟斷的階段,問題馬上暴露:蠻橫定價、忽視消費者權利。平臺在商業利益的驅使下,甚至可能使用所掌握的數據損傷用戶利益”
鐵桿黑粉錢貴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整理了一下關于超人的負面新聞:
“一些司機詬病的“大數據派單”套路,超人利用數據計算結合獎勵規則,讓司機難以獲得平臺承諾的沖單獎勵”
一時間,似乎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
雖然超人也做過幾次攻關,反駁質疑,
比如:“網約車這個細分領域,進入門檻非常低。網約車用戶的黏性其實并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高,可能只需要幾個月的競爭,市場格局就會發生新的改變。”
又比如:“別覺得網約車看起來搶眼,其實規模還很小,把目光放到城市交通市場看,就談不上什么壟斷了。根據麥肯錫的報告,2015年全國城市出行4000億次,市場規模8600億美元,網約車占交通總量只在1以下。”
然而,并沒有太大用處。
或許正如關煌所說,有時候之所以有第二名存在,只是因為大家不喜歡第一名。
許濤甚至在微博上調侃:
“如今做到壟斷的公司都假裝他們沒有壟斷行業,因為他們想躲避政府的干涉和管理;而沒有做到壟斷的公司會假裝自己很特別,貌似做到了行業壟斷,以此來吸引投資者與顧客”
楊雄也冷嘲熱諷:“超人公司四處出擊,自己的屁股還坐不穩,光想著拓展業務。”
錢貴在他微博下互動:“兄弟,這話怎么講?”
楊雄:“數據顯示,易到的用戶量和使用頻次都很高,神州專車的表現也很搶眼,超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敢亂來。”
錢貴回復:“聽說關煌在內部會議提出了沖頂千億美金的目標,既然畫餅了,總得找點事情做,要不然,怎么去忽悠投資人。”
楊雄:“所以說,關煌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看不清超人自己的致命缺陷。”
許濤發現兩人在網上互動,也忍不住參與進來,“兄弟,愿聞其詳?”
楊雄把從寧教授那里聽來的觀點,整理一下發到網上,
“超人提供的是一種本地化服務,它不具備跨地區的網絡效應。也就是說,一家本地公司,是完全有能力在一個地區市場,挑戰它這樣的巨頭。”
“因為單個城市,比如北京的司機和乘客,很難對另一個城市,比如上海有什么幫助。這就跟像微信、faebk這樣的公司差別很大。超人雖然做的很大,但是,沒形成自己的護城河。很容易在局部地區失衡。”
錢貴發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
三人竟然把微博當成了聊天室,在那里逼叨個不停。
“查清了嗎?”
張泰杰搖頭:“背后似乎有許濤、楊雄的影子,但是他沒有這么大影響力。”
這次輿論關注,聲勢浩大,不像這種小角色能挑起來的。
關煌想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先把他們滅了,再說別的。”
張泰杰遲疑:“這個時候,我們再有大動作,會不會惹人閑話?”
本來就說超人壟斷,你還不斷在新的領域挑起挑起戰火。
想干什么?
關煌冷笑:“你要這么想,正中他們下懷,這些人現在跳出來,不就想著把聲勢搞大,最好能讓咱們投鼠忌器。”
這些人,不就是看正面抵抗不了,寄希望于走歪門邪道。
張泰杰:“輿論不得不考慮。”
關煌拍了拍他肩膀,“泰杰,你要始終記得,我們才是歷史舞臺上的參與者,我們的一舉一動左右歷史進程,而那幫記者,只不過是歷史的記錄者。”
張泰杰被關煌的豪情感染,忍不住點頭。
關煌:“他們是下了很多功夫,記錄的很準確,當然有權批評我們——但是,千萬別忘了這個事實:外人永遠只能旁觀議論,真正參與歷史的是我們。”
“嗯。”
關煌:“越到這個時候,越要沉著冷靜,不要被外界聲音干擾。”
張泰杰:“我想的有點多。”
關煌:“按照我們的計劃,開啟新的行動,爭取在一個月內把他們徹底掃除局。”
“好的。”
“去吧。”
張泰杰走后,關煌一個人沉思良久。
超人公司為了撐起更大的市值,一直在四處出擊。
把戰火點燃到沒一個領域,自然樹敵無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平時還好,一個個對手倒下,臨死前發出一聲悲鳴。
不值一提。
然而,一遇到關鍵時刻,就會有人前赴后繼跳出來。
似乎是聯合,又似乎雜亂。
匯集在一起,浩浩蕩蕩。
這次的事情,如果說是人為操縱,他是不相信的。
沒有人有這么大力量。
但是,肯定有人煽風點火,迎合了用戶的某些情緒,才會越釀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