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走了,而且是很生氣的那種摔門而出的走了,這讓本來就快壞掉的門再一次承受了沉重的打擊。
徐言依在沙發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后將視線集中在了站在一旁背對著自己的貞子身上。
“我說貞子……剛剛為什么不幫我?”
伸出手摸了摸有些紅腫的臉頰。
“那個女人的力道不小,要是你的話應該可以很輕松的就可以制服她吧。”
“她是道人。”
“什么?”
貞子的聲音依舊平淡,她默默的轉過身看向徐言。
“她的身上雖然沒有高的離譜的靈力,但在同齡人中也算得上優秀,不排除她上頭有人的嫌疑,如果被她發現我的存在,我除了殺她滅口別無選擇。”
“滅口……”
徐言愣了一下,隨后用手輕柔著臉頰。
她這樣說似乎也沒什么錯,雖然趙紫說出的「道人」二字很是陌生,但最起碼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道人」這個體系的人絕對不只有她一個。
這讓徐言聯想到了僵尸片中基本出現的道士,雖然每次看都感覺道士牛哄哄的,但真正接觸之后才發現,他解決的也只是二級的鬼而已。
只是電影把那些夸大了而已,這樣想想的話,剛剛貞子沒有出手似乎也沒有什么。
“麻煩死了。”
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沙發上,昂起腦袋這看天花板,徐言愣愣的出神。
“如果真是道人的頂級高手出現,能打得過你嗎?”
“嗯,秒殺也是可能的。”
貞子的回答讓徐言陷入了沉默,四級兇鬼,就算實力降低也不可能輕松被秒殺,除非,強到離譜的存在。
那……當年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是什么樣子的實力?
“就好比鬼的等級一樣,人類也有等級,拿你們華夏來說,道人等級分為一級人,二級道,三級蘊道,四級理道,五級尋道。”
“這……似乎和鬼的排名沒什么兩樣?但為什么可以秒殺你?”
徐言看向貞子,在他的認知中,貞子似乎已經是一種無敵的存在了。
“屬性相克,從一開始「靈力」與「怨氣」就相互克制,同等級的情況下一般都是「靈力」占有優勢,所以頂級高手秒殺我沒什么不可能。”
“屬性嗎……”
徐言沉寂下來,這就和網絡游戲差不多,游戲中的屬性「水」和「火」總是相克,就好比「光」和「暗」,總有一方會壓對方一頭。
徐言捏了捏手掌,如果獲得那種力量,或許可以搞清楚當年發生了什么。
“不要想不合實際的事情了。”
貞子仿佛看透了徐言正在想些什么。
“你的身體已經儲存了「怨氣」這種力量,如果試圖吸收「靈力」的話,你應該會死掉的。”
“死掉?是兩種力量相互沖突嗎?”
“可以這么說,水火不容的兩種力量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連鬼都無法承受的住,何況人類。”
貞子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的徐言冷徹心扉,看著貞子,一臉的無奈。
“是嗎……白日夢。”抬起頭徐言看著貞子。
“那,除了華夏,別的地區應該也有類似于道人的存在吧!”
“當然,例如日本的陰陽師,歐洲大陸的驅魔師,又或者土著的巫師,這些都是和道人差不多的體系。”
徐言的世界觀似乎因為貞子的這些話發生了改變,原以為這個世界上只存在鬼,沒想到還有一群克制她們的存在。
趙紫那查詢到怨鬼的存在就興匆匆的跑了過來,那副樣子絕對是有輕松解決怨鬼的實力。
徐言知道,這次遇到的怨鬼是弱的可憐,但是要是遇到了像李曉麗這樣的怨鬼,如果趙紫還能輕而易舉的干掉的話,只能說實力太恐怖了。
那剛剛自己把她壓在身下的舉動……
“唔!”
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徐言似乎感覺到了如果那家伙反應過來后會不會干掉自己,隨手一抬杯子就碎掉了,實力應該不弱。
臉頰傳來的腫痛讓徐言不自主的咧起了嘴,最近似乎總是倒霉的要命。
先是腦袋受傷又是被抽嘴巴子,仔細想想,自從遇到貞子以來自己的腦袋就一直不停的受傷。
抬起頭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貞子,她不會是厄運的化身吧……遇到她后總是倒霉的要死。
“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貞子的聲音依舊平淡,雙手自然下垂仿佛隨時都會趴下一樣,她用快要變成死魚眼的眼睛盯著徐言。
看著她的這幅樣子,徐言搖了搖頭。
“沒什么,只是隨意看看。”
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如今已經快接近十一點當然時間了,明天還需要上課。
本著上學絕不遲到的原則,徐言覺得可以洗洗睡覺去了,雖然家里亂成一團但是絲毫提不起興趣去整理。
茶幾上還有一只碎掉的玻璃,徐言愣愣的看著出神。
算了,不讓她賠錢了。
扭頭走向臥室,徐言與貞子擦肩而過。
“一會睡覺的時候把客廳的燈關上,會關吧……啊!”
話還沒說完,在從貞子面前走過的時候突然感覺什么絆了自己一下。
臉朝著地面趴了下去。
徐言趴在地上,緩緩的抬起頭扭著頭看著剛剛將腳縮回去的貞子,雖然看似隱秘但還是被徐言看到了。
撇了撇嘴。
“你在做什么。”
“什么都沒做。”
徐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貞子的臉,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變化,根本看不出她是否說謊。
“是你絆的我吧!”
“沒有。”
“說「沒有」之前最起碼你不要把頭轉過去啊!看著我的雙眼說話啊!”
已經咆哮起來了,雖然貞子說出了「沒有」二字,但臉卻扭到一旁不去看徐言。
那副樣子簡直就像是再說「就是我絆的,你能拿我怎么樣!」這樣的意思。
更何況一個面癱還做出這樣的表情,簡直是讓人忍無可忍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言突然發現她就像是在和自己鬧變扭一樣。
“算了,就當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吧。”
雙手按地,揉了揉膝蓋徐言撇了一眼貞子說道,然后接著向臥室走去。
臉再一次與地面接觸,感覺腿被什么拉了一下,然后徐言從余光中看到貞子從自己身上跨過。
“貞子!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