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瑤。”
嘀咕一聲,徐言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總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雖然熟悉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回想起來,索性不去多想。
“不錯的名字,那么咱們接下來可以談一談了?徐岳瑤小姐。”
“談什么?”
“還能有什么好談的?”
聳了聳肩,徐言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鬼。
漆黑的環境下雖然可以依稀的看出她的那張臉的大概長相,但也只是大概而已。
總感覺那張臉似乎在什么地方見到過,不是那種看久了徐文靜的臉的緣故,而是感覺應該在別的什么地方見到過這張臉。
“如果你在這樣肆無忌憚的跟隨在徐文靜的身邊似乎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這點我想你應該相當明白吧?”
或許是被徐言說中了心事,她看起來有些猶豫,徐言不相信她不知道一只鬼長期待在人類身邊所帶來的影響。
不單單只是吸收女性的「陰」氣,最致命的鬼身上所散發的一種「怨氣」也是對人類本身產生危害的因素之一。
“女性本是陰,而女鬼多吸收陰之物,你待在她的身邊,雖然是出于對她的好,但是否想過這樣反而會害了她?”
“這點我有想過,但是如果不時刻守護在文靜身邊的話,她會有危險的!”
平靜的看著她,猶如大多疼愛弟弟或者妹妹的姐姐一般,在談到有關徐文靜的安慰時她的臉上顯得很緊張,是發自內心的那種關心。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可以待在她的身邊啊!”
打斷了還想要說什么的徐岳瑤,徐言微微的咬著牙。
“人鬼本身就是兩個極端,我不知道已經死去的你為何還要念念不忘的留戀這所謂的人世間,但你最起碼也要為徐文靜想一下!就算你控制住不誤吸收她的陰氣,但你身體四周滲透出來的陰氣一直在傷害徐文靜啊!這點最起碼的常識你不會不知道啊!”
“那我有什么辦法!”大聲的吼了一句,她無助的抱住腦袋,順著墻面蹲了下來。
“她是我的妹妹啊!我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和我一樣死在哪個家伙的手里啊!!”
語氣中充滿了悲痛與無力感,就像是走投無路的那種人,仿佛全世界都已經拋棄了她。
“我也只是……想要好好的履行一下我做姐姐的職責啊。”
徐言微微的愣著,看著眼前的徐岳瑤,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子的表情來面對這個女人。
她是鬼,和身旁站著的貞子一樣,兩個都是鬼,明明自己勸說對方離開徐文靜的身邊,用的理由是「她是鬼」而與她相同的貞子,為何自己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自私嗎?還是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喜歡板藍根幾乎到了一種病態的家伙產生了一絲異樣的好感?
貞子的雙眼無神的注視著蹲在地上抱著頭的徐岳瑤,明明哪個表情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但為和這樣看著還是覺得好漂亮,就如同第一次見到一樣。
抬起頭看著天空,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徐言拋開腦海中的雜念,再一次的將視線集中在了徐岳瑤的身上。
“你,不是正常死亡,對吧……”
“怨鬼初期,就如同「怨」字一般,因為身懷怨氣所以死后直接去投胎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也就是說你是死于非命。”
她還是沒有說話,保持著的沉默,無力的抓著頭發的手指緩緩的有松開的痕跡,最終,放了下來。
“我根本不是死于車禍……”
徐岳瑤的表情就像是在回憶什么往事一般。
“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母親一人頂起了整個家,既沒有再嫁,也沒有把妹妹送給別人……雖然那段日子很苦,但依舊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臉上的表情很幸福,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那一段的記憶。
“可是我的一切都被那個家伙毀了……”
“哪個家伙?”
“穿著黑色衣服,一頭黑色頭發上的女人。”
猛的愣在哪里,腦海中升起的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徐岳瑤說到黑衣服的女人那時愈加強烈,但是就和蘭蘭的感覺相似,怎么也沒有辦法想起了。
徐言的表情徐岳瑤并沒有在意,只是冷哼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頹廢。
“這幾年來我一直再找她,可是根本沒有辦法,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關于她的信息,就算得到一點關于她的消息也是只限于消息,是誰,目的是什么卻全然不知……當年我的宿舍的四人已經死三個了。”
“等,等一下!”
徐言突然醒悟過來,將雙眼睜開到了極致,抬起斷了她說的話。
“你剛剛說的什么宿舍?”
“你應該已經進去過了才對,因為你的身上沾有那個笨蛋的氣息。”她的臉上出現了疑惑這種神色。
徐岳瑤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部鉆進了徐言的耳朵里,就和她的話一樣,如果真的是那間宿舍的話……
“沒錯,她說的的確是那個笨蛋所處于的宿舍。”
或許是看透了徐言在想什么,貞子突然開口,從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她用沒有絲毫語調的聲音說道。
如果真如貞子說的那樣,那么一開始覺得徐岳瑤的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也就完全可以解釋的通了。
依稀記得在上次去沈佳所在的那間宿舍是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副照片。
因為當時沒有開燈而且并沒有認真仔細去看的緣故,只是大概的數了一下人數,實際上卻沒有真正的去注意她們四個的臉。
如今看來……其中有一個是徐岳瑤。
“你真的是在那間宿舍?那你為什么不去學校去找沈佳?”
“因為我根本進不去!”
進不去,這三個字讓徐言徹底愣在了哪里。
因為進不去,所以不用說和沈佳見面,就連保護徐文靜都不可以,難怪在學校碰到徐文靜的時候她的身上沒有散發出來過怨氣。
“是「怨咒」”貞子微微的側過頭看著徐言。
“與對那個笨蛋下的「怨咒」相似,她無非是離開學校而她卻沒有辦法進入學校。”
沒有辦法出去,沒有辦法進去……原本宿舍的四人已經死掉了兩個,外加上剛剛徐岳瑤說的,四人中還只有一個活了下來。
還只有一個……
哪個黑衣服的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