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那貞怎么辦?還是留在這里等著最后的死亡嗎?
徐言知道,眼前這名叫做山村貞的少女終究會有一天死亡,但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甚至連死法他都不清楚,只知道一個結果,山村貞會死。
只有她死過之后,才能達到多年之后,長達半個世紀時間的相遇。
但是徐言不明白,自己真的有能力眼看著貞走那條老路,明知道她會死亡還要將她帶到死亡的邊緣嗎?
不確定,徐言根本不確定,如果貞沒有死掉,那會不會歷史上發生重大的變化?如果貞不死掉,她就會繼續活下去,有可能談戀愛,結婚,生,而自己那個世界的貞也會因為她的改變而改變。
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很難避免!
“你在想什么。”
“啊……只是一些小事情,你就不要在意了。”
山村貞的詢問使徐言不得不終止了自己一直在思考著的問題,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隨后略微害羞的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床上的山村貞。
“整個屋就只有這一張床,你看……今晚咱們就擠一張床上如何?是個不錯的注意吧!”
“滾蛋。”
“明白,我也清楚,小女孩就是喜歡害羞,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貞,先把剪刀放回去,沒問題吧?”
不知道何時從枕頭低下拽出了一把十厘米左右的大剪刀,咔嚓咔嚓的,不知為何,看到這種東西,徐言就會產生一種蛋疼的感覺。
而且,那種感覺意外的強烈。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去給你弄個東西敷敷臉。”
看了一眼貞那明顯紅腫的臉。徐言說出了這句話,然而貞并沒有說話。
徐言抓起一塊干凈的步,推門走了出去,然后等了好一會才又走了進來,布包裹著的大概是冰塊之類的東西。
“你從哪弄到的。”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給你敷臉就行。”
徐言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如今還是夏天。然而這個年代還沒有冰箱這種東西,所以他才懶得解釋這個問題。
坐在床邊,徐言的屁股坐上去一般,他總是擔心貞突然坐了起來,然后拿剪刀捅死自己。
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將貞扶了起來。徐言輕輕的拖著她的胳膊,然后看著她的臉頰,將裝有冰塊的布放在她的臉頰上輕柔了起來。
“感覺怎么樣?”
“蠻舒服的。”
“對吧,我的技術還是蠻不錯的,按摩也會一點,你要是想試試的話,我可以給你做一下看看。很舒服的那種按在肩膀上輕輕的揉著……”
“好好,開玩笑的……這點你應該看出來了才對,快把剪刀收起來!很危險的!”
“這是給你的警告,如果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急咔嚓咔嚓。”
說著,貞拿著剪刀咔嚓咔嚓幾下,還給剪刀配音,這樣的貞看起來……
好萌啊!
輕柔幾下。
“對了。貞……這幾天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這次不是給你開玩笑,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對你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都話,我就真的是禽獸了!”
“我主要想是和你父親去交涉一下,我總感覺你父親的這種方法不對,換句話來說我還是認為他的做法太有問題了。”
“不過怎么說。他都是你的父親,最起碼的一點我還是要做到了,一會我去你家看一下,如果他醒了的話。我順便和他溝通一下。”
“他萬一要打你。”
“不用擔心,按照我的身手而言,他打得過我的幾率幾乎為零,所以你壓根就不需要擔心,放心吧……有我呢。”
對她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徐言這樣說道。
貞看著徐言的那張臉,不知為何竟然產生了一種心安的感覺,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徐言做到床邊,繼續著一開始的動作,慢慢的揉著。
山村恒井的腦袋很痛,這是他在產生了第一意識之后,緊跟而來的感覺,他總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個充滿了氣的皮球一般,快要炸開一樣,鉆心的痛。
“唔……”一聲輕吟,他慢慢的用手支撐著地面坐了起來,隨后看到的卻是黑漆漆的一片,山村橫井不清楚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
很陌生第一個地方,而人類的本能就是在看到陌生的地方的時候,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理所當然的,他也是,恐懼感從心底,由內而外的發散出來。
“這是什么地方……”
聲音帶上了顫音,明明在毒打他自己女兒的時候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但如今面對這樣的情況卻果斷的聳了下來。他連忙爬了起來原本還算迷糊的腦袋也在這一刻全部清醒起來,他的酒也醒了。
看著黑漆漆的一片,山村恒井不停的左右注視著,然后得出的答案理所當然的只有一個,這個地方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沒有來過,也沒有見到過。
在他的記憶,他好像如往常一樣在毒打著自己的女兒,隨后好像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小給打暈了,這是他的恥辱,那個小的力量意外的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要是被外人發現自己的老臉就沒有辦法混下去了。
也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看到。
“放心吧,你的那個樣別人可沒看到,準確的來說,壓根就沒有人去過你的家。”
山村恒井忽然驚奇的發現,他的四周傳來了一聲這樣的說話聲,語氣透漏著不耐煩的情緒。
這使他更加恐懼了。
扭著頭尋找著四周,他總感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躲在什么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什么地方看著自己的笑話。
“混蛋!不要再躲藏了,我已經識破你的詭計了!”
“很抱歉,我確實沒什么詭計,如果你認為是的話就是的了,反正對你這種家伙根本不需要說那么多。”
“你到底是誰!”
這樣的聲音使他更加的恐懼,從剛才開始他就在不停的打轉著圈圈,企圖跑出這個地方,事實上他看到的還是那黑漆漆的場景。
害怕……不害怕是不可能是,他如今的酒已經醒了,根本不可能借著酒勁壯膽,如今的他在發泄著人類本能上的沖動。
“你到底是誰!滾出來,到底是誰!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不會被你嚇到了!!”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不就已經被嚇到了嗎?”
就像是在嘲笑一樣,那道聲音一直在山村恒井的耳朵里環繞,似乎如夢魔一般。
然而,徐言此時此刻卻看著他的這種反應暗自冷笑。
在將貞安頓好之后,徐言就開始朝著貞的家走去,等他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和臨走的時候一樣,并沒有別的人來過的痕跡。
而且,山村恒井好依舊昏迷著,懶得弄醒他,索性徐言借助著精神之類的東西,制造出了一個夢境。
在這個夢境,徐言才是神。
完全可以這么說,山村恒井就如落入圈套的羔羊一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正如一開始徐言估算的那樣。
“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徐言出現在山村恒井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然后盯著他的那張臉。
對于徐言的突然出現,山村恒井明顯的感覺到了害怕,他在害怕著,害怕著眼前這名少年的眼神。
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PS: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