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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連螻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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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慕閑跟烈焰魔虎之間親昵的表現后,冷濤的內心便掀起了驚濤駭浪,完全沒有了之前勝券在握的表情。

  即便雷鵬電雕被殺,也沒有眼前看到的一幕讓冷濤感覺震驚和害怕。

  馴獸師對于一個家族和宗門來說意味著什么,冷濤再也清楚不過,因為清微宗本身便是因為一名馴獸師而獨霸一方的。

  要是慕閑僅僅只是擁有射殺雷鵬電雕的實力,那么冷濤還有底氣跟慕閑談判,讓慕閑放過自己,畢竟清微宗的底蘊并不僅僅是一只雷鵬電雕,要是慕閑除了擁有射殺雷鵬電雕的實力外,他還是一名馴獸師的話,那么冷濤就完全失去了跟慕閑談判的資格。

  馴獸師實在是太可怕了,只要給馴獸師足夠的時間和資源,馴獸師絕對可以從一無所有的個人發展成獨霸一方的勢力。要是得罪了馴獸師,除了取得馴獸師的原諒,便只有坐以待斃了。

  清微宗擁有馴獸師是沒錯,可是清微宗那名身為太上長老的馴獸師已然油盡燈枯,眼看大限將至,根本就無力支撐清微宗太長時間,清微宗的太上長老一死,他所留下的妖獸寵物便死一只少一只,清微宗的實力也會逐漸變弱。

  慕閑則不然,慕閑現在不過十幾歲,他的人生剛剛開始,他有足夠的時間跟清微宗纏斗。

  一個是rì薄西山、氣息奄奄,一個是生機勃勃、旭rì東升,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更可怕的是,慕閑現在便能夠馴化出烈焰魔虎這種四階變異妖獸,他的背后可能沒人么?

  要是慕閑的背后有人的話,那慕閑背后的人實力又強大到了什么地步,清微宗能夠對抗得了么?

  想起慕閑現身后一直風輕云淡的表現,冷濤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內心也越來越是害怕。

  “小火,既然你想報仇雪恨,那就去吧,我留著他們就是想讓你手刃仇敵的。”慕閑并沒有搭理冷濤,而是拍了拍烈焰魔虎的腦袋,輕聲說道。

  聽到慕閑的話,烈焰魔虎立即興奮地仰天長嘯一聲,然后站直身子,一步步地逼向了冷濤。

  “不……慕閑,不要殺我,我可以投降,我可以替你做事,我甚至可以替你對付清微宗,讓清微宗的勢力完全為你所用。”冷濤原本在滿臉期待地等待著慕閑的答案,沒想到等了半天后,卻等來了這么一個結果,冷濤愣了一下,隨即便渾身汗出如漿,大聲哀求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我想你在殺別人全族的時候,肯定也有人向你求饒過吧,你當時又是什么態度?”看到冷濤前倨后恭的丑惡嘴臉,慕閑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冷聲質問道。

  “不一樣的,我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的,那些人是凡夫俗冇子,螻蟻一個,我是人王境大圓滿修士,即便在整個云門郡,實力比我強的人也屈指可數,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事情……”

  “在我眼中,你跟那些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你甚至還不如他們,至少他們因為沒有修為,不可能做出什么窮兇惡極的事情,你卻仗著一身修為為非作歹、惡貫滿盈,我要是收留你的話,豈不是是非不分,養癰遺患?”冷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閑給打斷。

  聽到慕閑話語中的決然和厭惡,冷濤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從慕閑的言行舉止中,冷濤看得出來慕閑是那種很是非觀念異常純粹的人,對慕閑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喜歡便是喜歡,厭惡便是厭惡,絕對沒有商量的可能,這是很多年輕人的通病。

  慕閑的這種性格讓冷濤絕望無比,也讓冷濤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絕對無法幸免于難。

  “小雜種,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我們鐘家是絕對不可能善甘罷休的,我們鐘家的實力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除了兩個人王境修士外,我們鐘家還有地皇境修士的,另外,我三弟鐘道林更是這一次的殿試榜眼,他馬上便要上任陽越州知府,你們慕家要想在云門郡發展下去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冷濤沉默了下來,另外一道聲音嘈雜的聲音卻在叢林中響起。

  卻是鐘道隆發現慕閑對自己動了殺心后,他也感覺到了害怕,開始大聲威脅慕閑。

  聽到鐘道隆的話,一旁的冷濤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幾分活命的希望。

  要知道即便是清微宗也很是忌憚鐘道林的陽越州知府身份,慕家只不過云門郡的一個小家族,他們可能不在乎鐘道隆的陽越州知府身份么?

  只是冷濤的眼中剛剛涌現出幾分希冀的神色,他便聽到了一陣雄渾的哈哈大笑聲。

  “鐘道隆,假如我告訴你,在我們趕回石塘鎮之前,我們已經將孤云城的紫云府給蕩平,包括鐘府在內的鳳鳴街也全部被夷為平地,你還會跟我們說這番話么?”

  突然間哈哈大笑的人是凌戰,凌戰被鐘道青及其鐘家的十幾個長老給聯手擊飛,差點斃命,這讓凌戰對鐘家恨之入骨,偏偏鐘道隆此時還拿鐘家的勢力來威脅慕閑,凌戰自然極為反感。

  “什么?你說什么?我們鐘家被滅府?這怎么可能,我們鐘家的老祖宗早就回來了,有他在,你們怎么可能滅掉鐘府?慕閑的箭法即便再厲害,他的弓箭也無法擊破地皇境修士的真元化甲,更何況地皇境修士還可以瞬移,慕閑不可能射中我們家老祖宗的。”

  聽到凌戰的話,鐘道隆愣了一下,隨即歇斯底里地喊道,“騙人的,你肯定是騙人的,以你們兩個人的微末修為,不可能滅的掉鐘府的。”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他騙你有意義么?地皇境修士的真元化甲的確比人王境及其以下修為的修士真元化甲要堅固很多,只是它并非堅不可破,很不湊巧的是,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藥劑,而藥劑中又有一種蝕元藥劑,蝕元藥劑可是專門針對真元化甲而研究出來的藥劑,你說我要是弄一兩滴蝕元藥劑附加在我的鐵木箭上,你的那個地皇境修為的老祖宗在無視我弓箭攻擊的情況下,他會落得一個什么下場呢?”

  鐘道隆的話剛落音,慕閑淡然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

  慕閑的話有如一記悶錘,狠狠地敲在了鐘道隆的后腦勺上,讓鐘道隆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冷濤更是瞳孔一縮,看向慕閑的目光充滿了畏懼,還有無窮的疑惑。

  因為慕閑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箭法通神就不說了,畢竟普通人只要刻骨修煉的話,遲早也能夠達到箭法通神的地步,可是馴化妖獸絕非普通人能夠學會的,更別說藥劑了。

  藥劑可是靈藥師研究的領域啊,靈藥師在這個世界上是極其罕見的存在,簡直比匠師還要罕見。

  慕閑不過出身于石塘鎮的一個小家族,他怎么在懂得馴化妖獸的同時,還懂得蝕元藥劑,他的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冷濤和鐘道隆自然知道有藥劑這種東西的存在,可是至于藥劑到底有哪些分類,蝕元冇藥劑又能否腐蝕掉真元化甲,他們卻是一竅不通,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世界。

  不過那番話語從慕閑的嘴中說出來,冷濤跟鐘道隆卻信了十成。

  因為冷濤跟鐘道隆知道,慕閑根本就不屑于欺騙自己,慕閑說話時的那種表情跟語氣也不像是在欺騙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兩個人都是要死的人了,慕閑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看到慕閑一句話便讓鐘道隆和冷濤如喪考妣,再也說不出話來,凌戰看向慕閑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敬畏和佩服神色,他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這種本事的。

  突然之間,凌戰發現自己沒有了譏諷鐘道隆的心情,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烈焰魔虎看到凌戰跟慕閑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它興奮地“嗷嗚”了一聲,然后便撲向了冷濤。

  全盛狀態的冷濤尚且不是烈焰魔虎的對手,一而再再而三受傷的冷濤自然更不是烈焰魔虎的對手。

  僅僅一掌,烈焰魔虎便拍碎了冷濤的腦袋,隨即烈焰魔虎又有如一陣旋風,直接沖向了半空中古樹上的鐘道隆。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烈焰魔虎龐大的身子便撞在了鐘道隆的身子上面,將鐘道隆的身子給撞成了肉餅。

  可憐冷濤跟鐘道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清微宗的大長老,一身修為已然達到人王境大圓滿境界,在清微宗位尊權重;另外一個人是清微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老,也是鐘家數十年來最杰出的天才,一身實力絲毫不遜于冷濤,結果卻被烈焰魔虎一招一個給轟殺,甚至連全尸都沒能留下一個。

  烈焰魔虎干凈利落地收拾掉冷濤和鐘道隆后,它又是仰天一聲大吼,然后回到了慕閑的身邊,看向慕閑的目光滿是感謝。

  慕遠山、凌天、慕德武、慕德清等人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們的腦子完全失去了思維的能力,心中更是激蕩起伏,難以平靜,看向慕閑的目光仿佛在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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