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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馬家軍的截殺,黃臺吉這邊自然是奮力反抗。
由于他們并不是要跟石家軍拼個你死我活,而是尋求石家軍薄弱環節進行突破,故而很快殺出了一條血路。
當然,為了撕開石家軍破線的缺口,他們在戰力不占任何優勢的情況下,亦是為此付出了驚人的代價。
黃臺吉放眼望去幾乎都是自己部下的尸體,更是深刻地明白石家軍重騎的恐怖,幸虧自己父汗剛剛沒有一昧地正面硬剛。
“黃臺吉,快逃!”在撕殺石家軍的防線后,親衛隊長對著黃臺吉大聲喊道。
黃臺吉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便帶著自己僅剩的近千親衛軍沖了出去,決定利用速度擺脫石家軍。
雖然他很想帶著所有的部下離開,只是他知道這是他唯一逃離的機會,他能從石家軍重騎中逃離已經算是僥幸。
石家軍在防線被撕開的時候,周圍的石家軍將士亦是奮力廝殺過來,很快便將這個缺口重新填補上。
“走!”
黃臺吉在缺口被石家軍重新合圍前成功突圍,卻是沒有任何的停留,當即帶著自己的幾百親衛軍朝著北面逃離。
“追!”
林峰看到黃臺吉撕開防線逃跑,卻是不打算放任黃臺吉離開,當即帶領著自己的一千騎兵追了上去。
正在斬殺蒙古騎兵的石華山注意到林峰帶著槍營追上去,僅是瞟了一眼,而后便是專心繼續殺敵。
遺留在這里的蒙古騎兵看到前面無法突圍,而后面的明軍援兵即將到達,卻是已然有人選擇了投降。
林峰率帶領一千槍騎追上去,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逃跑的黃臺吉。
他是石家軍槍騎的指揮官,一直承擔幫助重騎打亂對方戰陣等輔助任務,而今決定充當著追殺者的角色。
剛剛他們并不敢追擊俺答主力軍,只是現在看到黃臺吉僅帶著幾百親衛逃離,他卻是決定要將黃臺吉永遠留在這里。
黃臺吉發現林峰帶著人馬追了上來,原本還疑惑對方的速度為何如何迅速,但很快知曉這是石家軍的槍騎。
林峰看到黃臺吉竟然選擇左路逃跑,心里突然生起了一絲不安,但還是繼續追了上去。
跟著重騎的配備不同,由于他們槍騎需要十分靈活的動機性,故而他們所配備都是優良的快馬,亦是盡量減少身上的重量。
正是如此,他們的速度并不弱于蒙古騎兵,這亦是他為何要追殺黃臺吉。
林峰的槍騎追到一處空地之時,兩邊突然間飛來了一陣箭矢,致使前面的人員紛紛中箭栽倒在地。
黃臺吉此時已經勒住馬韁并轉身,正在戲謔地望著追上來的林峰。
“殺!”
在左側的樹林中,一支蒙古騎兵突然間殺了出來。
石家軍剛才故意放掉黃臺吉的一幫部下,從而減輕石家軍截殺的壓力,但不是所有的人員都選擇逃離。
一個忠心的部下在領會黃臺吉的意圖后,卻是提前埋伏在這里,而今直接帶著部下從旁邊殺了出去。
林峰看到這個突發情況,當即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埋伏,但顯得十分沉著地開始組織應戰。
砰!砰!砰!
燧發槍的先頭部隊都填充著子彈,面對突然沖出來的蒙古騎兵,便舉起手中的燧發槍進行了射擊。
盡管他們遭到了埋伏,只是他們亦不是軟柿子,手中的燧發槍無疑是最好的還擊武器。
沖在最前面的蒙古騎兵紛紛中彈,便是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沖,咱們一舉解決掉他們!”
黃臺吉看到燧發槍第一輪射擊完畢,當即率領親衛沖上去道。
他深知自己無法跟石家軍的重騎相抗衡,只是面對這么一支只懂得偷襲的槍騎,心里還是生起了一份自信。
盡管他們此次南下的敗局已定,但如果能夠打出一場挽回顏面的仗,自家無疑還是能夠得到一部分部落的繼續效忠。
這一支不知天高地厚追擊自己的槍騎,無疑是最好的戰利品。
蒙古騎兵在犧牲先頭部隊后,跟著上來的蒙古騎兵逮住石家軍填充彈藥的工夫,當即進行了瘋狂的斬殺。
跟著明軍交戰這么長時間,他們亦是漸漸意識到燧發槍的殺傷力恐怖,但其弊病無疑是顯而易見。
只要他們能夠順利近身,那么這些依靠槍支的騎兵,簡直就是一群任由他們所屠宰的羊羔。
“當真以為我們槍騎只懂射擊嗎?刀營準備!”林峰看到撲殺而來的黃臺吉,卻是拔出腰上的長刀道。
唰唰!
隨著一聲令下,前面的槍騎紛紛停止填充彈藥的動作,而是紛紛拔出腰上的刀,這是產自于佛山的軍刀。
跟著蒙古騎兵的彎刀不同,他們手中的刀身修長,因刀身較薄而輕捷靈便,刀柄帶護手圈,正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雪楓刀。
“殺!”
林峰看到殺過來的蒙古騎兵,亦是大喊一聲地道。
他所統率的槍騎主要使用燧發槍不假,但并不是他們多么依賴槍支,而是他們需要為重騎打輔助。
只是他們槍騎亦是進行著體能訓練,甚至很多都是重騎的預備人員,故而本身具備著相當出色的短兵作戰能力。
“殺”
黃臺吉看到前面的燧發槍手竟然撥出腰刀應戰,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心里卻是暗喜地繼續沖鋒道。
若是面對重騎,他心里無疑是畏懼的,只是看到這支騎兵拔出的是軍刀,對自己這邊的實力卻是十分的自信。
兩軍相交,雙方進行了近距離的撕殺,呈現出蒙古騎兵的短腰刀對著輕便且鋒利的雪楓刀的場景。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黃臺吉漸漸發現對方的雪楓刀顯得更占優勢,依舊是他們這邊倒下的人員更多。
砰!砰!砰!
與此同時,燧發槍的聲音不斷于耳,不斷地對著蒙古騎兵進行射殺。
雖然林峰帶著一半的人員轉而手持雪楓刀跟蒙古騎兵近戰,但后排的槍騎仍舊填充藥彈繼續從旁輔助。
只是他們而今的輔助對象不再是重騎,而是改為手持雪楓刀的槍騎伙伴,正在從旁收割著蒙古騎兵的生命。
這……
原以為已經抓到槍騎命門的蒙古騎兵頓時慌了,這一套組合拳下來,他們發現自己還是被石家軍壓在地上摩擦。
槍騎的劣勢是無法近身戰,只是現在后面的槍騎仍舊還能從容射擊,而前面手持雪楓刀的槍騎顯得十分的難纏。
蒙古騎兵原本想要憑著人員的優勢殲滅槍騎,只是他們發現遠遠小窺了槍騎,自己這邊的人員紛紛倒下。
“該死!”
黃臺吉看著自己身邊的親衛越來越少,亦是知道自己判斷錯了形勢,心里不由得暗罵著自己的愚蠢。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哪怕石家軍的槍騎都擁有如此強悍的近戰力,更沒有想到槍騎竟然還有著這種戰法。
“殺!”
林峰的眼睛一凜,此次并不打算放走黃臺吉,便是手持著雪楓刀圍向了黃臺吉,顯得戰意高昂地道。
世人只知道石家軍的重騎所向披靡,但他們槍騎其實亦是不差,綜合能力甚至處于騎兵營之上。
“黃臺吉,要不我們撤吧!”一個親衛隊長看到形勢跟自己早前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不由得進行勸導道。
朝陽已經升上半空,這里的空地正沐浴在陽光中,只是一具具尸體不斷從馬背摔下,鮮血染紅了這片空地。
黃臺吉看到自己所率的幾百親衛已經死亡近半,心里亦是生起了一陣悔意,卻是心里發狠地道:“殺!”
跟著早前的吉仁泰的想法一般,他此時的目光落到了林峰身上,卻是想要將林峰這個頭領斬于馬下。
終究而言,石家軍是天下公認的第一勇將,而林峰不由得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殺這種無名小卒無疑是十分輕松的事。
林峰似乎是意識到黃臺吉的想法一般,卻是并沒有貿然繼續上前,而是帶領著自己的親衛擺起了防守的陣型。
砰!砰!砰!
槍營的人員發現了黃臺吉的意圖后,亦是緊張地加強對黃臺吉所率部隊的火力,朝著黃臺吉的親衛軍扣下了板機。
蒙古騎兵面對飛來的子彈,由于他們都沒有穿甲的習慣,身體紛紛被打出了血窟窿,而后一頭栽倒在地。
只是他們的戰術執行很是堅定,盡管為此犧牲了不少的部下,但黃臺吉已經成功地持刀沖向了林峰。
“不好!”
林峰雖然知道自己的近戰能力不算差,但想要跟黃臺吉進行博殺,卻是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心里不由得閃過一抹慌張。
“殺!”
黃臺吉宛如是猛虎出籠,在自己親兵牽制其他敵人之時,顯得兇光畢露地拍馬沖向已經落單的林峰。
林峰面對沖過來的黃臺吉,卻是出乎意料地丟掉了手中的雪楓刀。
這……
看到林峰這個舉動,周圍的人當即都驚呆了。
黃臺吉看到林峰竟然丟棄武器投降,不由得微微一愣,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頭領竟然如此的軟蛋,但很快整個人渾身的寒毛聳了起來。
“黃臺吉,小心!”黃臺吉的親軍本以為黃臺吉就要取下對方的人頭,但突然萬分驚恐地喊道。
林峰舉起掛在自己身上的燧發槍,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雖然他確實不是一名悍將,亦不是俺答的對手,但他能夠成為槍騎的頭領,依靠的正是他的槍法。
不要!
黃臺吉看到那個黝黑的槍洞對著自己,心里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林峰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尋得最佳的射擊時點時,便是輕輕地扣下了板機。
黑火藥劇烈地燃燒,一顆鉛彈夾帶著火焰從槍口射擊,這顆銀色的鉛彈徑直飛向了奔騰而來的黃臺吉。
黃臺吉保持著舉刀的運作,只是眼睛的驚恐還沒有退去,胸前當即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同時濺起了一片鮮血。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一般,蒙古騎兵顯得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智勇雙全的黃臺吉,他們金國的下一任繼承人,而今就要葬送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里。
黃臺吉雖然有著強烈的求生欲,但在胸部中槍的時候,整個人亦是失去了重心,而后重重地摔到地上。
“殺!”
槍騎這邊的士氣大振,卻是沒有急于對躺在地上的黃臺吉進行補刀,而是對著這里的殘部進行瘋狂的斬殺。
他們槍騎固然沒有重騎那般的恐怖戰力,只是他們亦不是溫順的羊羔,而是一頭頭擁有保家衛國決心的狼。
碗口谷,一條長長的騎兵隊伍正從中奔行。
俺答率領著大軍一路北行,只是仿佛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卻是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而后扭頭望向空空如也的肩膀。
“大汗,只要過了碗口谷,我們便可以直返王庭了!”看著大部隊順利通過碗口谷,一個親兵隊長顯得十分高興地道 俺答剛剛心里還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哀痛,只是聽到這一番話,當即便是打起了精神。
此次他之所以選擇北上返回,其實還是藏著一些私心。若是從北面返回,他不僅可以解圍王庭,甚至可以擊殺那支突襲的騎兵。
等等!
俺答在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間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若是在王庭沒有被圍前,他此次北歸無疑是出其不意。只是現在王庭被圍,自己攻擊北面石家軍的理由無疑變得充足,這哪里還能是出其不意?
憑著那位玉面狐貍的智慧,當真預測不到這一點嗎?更為甚者,玉面狐貍突襲王庭,此舉正是要逼自己從北面突襲。
一念到此,他心里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不由得心悸地打量著周圍,而后抬頭望向山谷的上方。
轟隆!
正是這時,在山谷的上方,卻是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