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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殺伐果斷

  跪在地上的人只覺得一陣陣腥風血雨飄過,緊接著就是周圍那些沒有投降的人的身體,如同被砍倒的大樹一樣,重重落在地上,震得一陣煙塵騰起,還有四五百名沒有給弓箭點名的人哪還敢再戰,把兵器一扔,就跪到了地上,磕頭求饒起來。

  單雄信哈哈一笑,一揮手,幾千名輕裝跳蕩兵從盾墻的后方沖了出來,鉆進人堆之中,站到了剛才那些沒有第一時間投降的叛軍身邊,手起刀落,人頭就跟西瓜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鮮血濺得周圍的叛軍滿身都是,已經給嚇破了膽的叛軍,沒有一個還敢有拿起武器反抗的意志,只能不停地在地上磕頭,嘴里大叫著“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單雄信滿意地點了點頭,再一揮手,那些跳蕩兵們掏出腰上系著的繩索,開始捆綁起俘虜來,單雄信看著遠處已經逃開了兩三里的,黑壓壓一大片的叛軍,一揚馬槊,厲聲道:“全軍聽令,輔兵留下來看守俘虜,打掃戰場,其他部隊全部散開陣形追殺敵軍,追擊不得超過十里,五里外的隋軍大旗下集合!”

  他的話音剛落,座下的閃電烏龍駒就一聲長嘶,載著單雄信向前沖去,而令旗與鼓角聲把他的命令迅速地傳達開來,三個巨大的隋軍方陣,頓時散開,剛才還如山岳一樣的淮南步兵,扛著長槊,背起盾牌,向著遠處逃亡的叛軍潰兵們追去。

  這些淮南步兵,多數出自窮山惡水,平時上山下河,如履平地,即使穿著幾十斤重的甲胄,舉著長槊,跑起來也是健步如飛,甚至比那些脫得只剩下單衣,撒丫子狂奔的叛軍軍士,還要快出不少。

  很快,這原來拉開的兩三里地的距離,就已經被徹底拉近,追上,遠處響起陣陣的慘叫之聲,一片片的叛軍潰兵,被如狼似虎的淮南兵追上,砍倒,然后被割下首級,成為敵人的軍功證明。

  兩個叛軍的頭目,被押到了單雄信的面前,其他的三千多名叛軍俘虜,已經被捆在了一起,十人一組,被幾百名穿著輕甲,拿著短刀盾牌的輔兵們看著,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外面一眼,單雄信冷冷地看著這兩個叛軍頭目,眼中殺氣一現:“孟讓何在?”

  左邊一個黑臉矮胖的頭目連忙說道:“大頭。。。孟讓在天兵一殺到的時候,就帶著幾百個親衛騎兵逃跑了,扔下我們兄弟。”

  單雄信確實看到有幾百騎兵逃跑,當時他遵守著王世充圍三缺一的命令,沒有馬上下令部曲騎兵追擊,這回聽這頭目一說逃掉的是孟讓,心中一動,說道:“什么,那幾百騎兵就是孟讓?”

  另一個黃臉鼠須的瘦高個子連忙開口道:“正是,他都沒來得及給我們下令,要我們也撤退,我還是看到后面火箭攻擊大旗那里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沒人的呢。”

  單雄信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之色,心中暗道:奶奶的,早知道不聽大帥的話了,要不然孟讓這會兒早就給我俘虜啦。

  但他嘴上仍然說道:“哼,這一切都在我家大帥的算計之中,你們這些人,都是孟讓的親兵護衛嗎?“

  這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的,我們都是孟讓的中軍將校,我是中軍左步軍指揮范達虎,他是右步軍指揮劉松毛。”

  單雄信點了點頭:“你們既然是中軍的指揮,那應該知道,如何跟南岸的幾萬叛軍發信號,取得聯系吧。”

  兩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難色,欲言又止,單雄信的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怎么,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保護同伙嗎,哼,不殺你們可不是讓你們還要繼續作亂了,本將軍再問一次,你們跟南岸的同伙如何聯系?”

  那黑臉的范達虎搖了搖頭:“將軍,小的實在不知啊,那都是。。。。”

  單雄信二話不說,手中那桿號稱寒骨白的長槊如靈蛇般地一刺,一下子穿透了范達虎的腦袋,從他的嘴里刺入,腦后穿出,紅白相間的血液與腦漿四濺,他的手臂一震,這顆人頭就跟一個爆炸的西瓜一樣,炸得到處都是,腦花子和殘骨碎片濺得那劉松毛滿臉滿身都是,他嚇得三魂出竅,一下子軟到了地上,磕頭如搗蒜:“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單雄信單手抬起了那桿寒骨白,鮮血和腦漿順著槊尖上的血槽流下,一滴滴地滴在劉松毛的面前,他壯著膽子略一抬頭,就只見到閃著寒光的槊尖亮瞎了他的眼睛,嚇得連忙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動彈。

  可是單雄信那冷酷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邊回蕩著:“看清楚了,這槍叫寒骨白,因為殺過無數人,刺爛過無數骨骼,卻不沾血,殺人越多,槊尖越白,剛才你同伴是怎么死的,你也看到了,想不想也為我洗洗這槊呢?”

  劉松毛只覺得褲襠一松,一股子尿臊味一下子鉆進了他的鼻子里,他知道自己是給嚇尿了,軟癱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將軍饒命,小的,小的不敢有半句隱瞞,孟讓,孟讓他下過令,要我們,要我們明天去聯絡江南的四萬人馬,一起攻擊大營,聯絡信號是,信號是,點起六堆狼煙,赤黃綠藍紫黑,每隔一分鐘點起一道,按這個順序,就是要他們總攻!”

  單雄信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孟讓有沒有交代過,若是他們大營被攻擊,如何示警,又如何讓他們來救?”

  劉松毛哭喪著臉,回道:“大將軍啊,孟讓他根本不相信官軍會渡河進攻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攻擊官軍,哪會跟李二虎他們的南方部隊定這種事情呢?小的真的是只知道這個放六道狼煙,讓南邊的兄弟攻擊的信號,別的一概不知啊。”

  單雄信沉吟了一下,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把此人押下,嚴加看管。”

  一邊的劉黑闥策馬過來,低聲道:“單將軍,你是想將計就計,消滅南邊的賊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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