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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突出重圍

  一住八一,精彩。

  一刀擲殺了哲別,凌牧云轉回頭來再想找拖雷等人,卻見拖雷等人用刀在帳篷的帳布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直接順著那個口子逃了出去。而其他那些蒙將見此似乎得到了提醒,紛紛劃破帳布,逃出了這個要命的帳篷。

  凌牧云見此情景不禁大為惱怒,他本來還想著直接將這伙蒙古高層一勺燴了呢,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這么沒骨氣,他殺了他們的主子、父親,他們不但不想著報仇,相反還爭相逃命,這還是以兇猛剽悍著稱的蒙古人么?

  他卻不想想,蒙古人勇猛剽悍不假,可又不是傻子,明知是死的事情還傻乎乎的往上沖?那不叫勇敢,而叫愚蠢!這些人能夠躋身蒙古汗國高層,又有哪個是蠢貨?

  “凌小友,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再不走就麻煩了!”

  這時洪七公的聲音適時傳來,凌牧云回頭看去,只見正有大批的蒙古軍卒正在向著大帳殺來,要不是有洪七公在帳門口處擋著,恐怕早就殺進帳中。而且還有大批的弓箭手在帳前匯集,現在沒放箭多半是顧忌到帳篷中還有其他蒙古高層,若是等活著的蒙古高層都逃出去,想必就是萬箭齊發了!

  凌牧云見此情景,知道確實不宜再拖,當即轉身沖出帳篷,向著洪七公道:“七公,咱們走!”

  “好!”洪七公笑著應了一聲,當即便與凌牧云一起向外沖了出去。

  洪七公和凌牧云默契的并沒有選擇合在一起往外沖,而是分成兩路,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向外突圍。不僅因為將敵人的注意力分散開更容易突圍,還在于現在帳外都已經被蒙古軍卒圍得滿滿的,無論是凌牧云還是洪七公都屬于被圍攻的狀態。

  兩人都是當世絕頂高手,蒙古軍卒人數雖多。對于二人來說也并非壓力山大,不像一般人那樣需要相互掩護,彼此沖鋒湊到一起,在面對圍攻的同時還要顧忌不要誤傷了彼此,反而放不開手腳。

  但若是分開突圍,反正四面八方上來的都是敵人,也就沒了顧忌,只需放手殺敵就好,實力反倒能夠得到完全發揮。而且兩人分頭突圍。蒙古人的注意力也要隨之分散,突圍成功的幾率反而更大!

  凌牧云才一沖出營帳,頓時就陷入了蒙古軍卒的包圍之中。風聲呼嘯,五六口鋼刀和七八桿長矛幾乎是同時向著凌牧云砍殺刺擊而來,大有將其剁成爛肉扎成篩子之勢。

  見此情景。凌牧云催動腦海中的魔種,魔種跳動,龐大的精神念力如潮水一般涌出,頓時將精神力場施展出來。在他精神念力的操縱下,一陣旋風卷著塵埃詭異刮起,圍攻而來的蒙古軍卒們幾乎同時被迷了眼睛。手中的刀槍也不由得為之一慢。

  被圍在中央的凌牧云趁機而動,身形騰空而起。手中利劍掃斬而出,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雪亮光弧,恍若圓月一般,衣甲破碎與肉帛撕裂之聲響起。十幾個蒙古軍卒幾乎同時咽喉割裂鮮血飆射,身子向后飛摔而出。

  “殺!”十幾個人才剛倒下,又有差不多同樣數量的圍攏上來,對著凌牧云劈砍刺扎而出。

  凌牧云一聲斷喝。提起一口真氣,絕世劍法揮灑而出。劍光如龍,以身體為軸向四外劈斬,劃出一道圓月般的光圈,將那些襲殺而來的刀槍紛紛被擊蕩開來。

  隨即身形驟然彈起,仿佛游龍一般竄入人群之中,劍光炫目如虹,迅疾如狂風閃電,刀光過處,鮮血飛濺,慘呼聲起,一個個的蒙古軍卒仿佛稻草人一般倒下。一眾蒙古軍卒雖是拼命阻擊,卻也擋不住他前行的腳步,只見他劍光如電,身若游魚,輕而易舉的便殺透包圍,突圍而出。

  只是才一從人群之中沖出,凌牧云就見在人群之外已經組成了一個更大的包圍圈,大批的蒙古軍卒重重包圍,放眼望去,人影重重,刀槍森森,也不只有多少人。在隊伍的最前面則是兩排弓箭手,少說也有上千之數,一個個張弓搭箭,正朝著他的方向。

  而在那層層人群深處,有幾人被重重保衛著,雖然天色昏暗,不過以凌牧云的眼力還是隱隱能夠看出,那幾人正是在帳中趁亂逃脫的術赤、察合臺、窩闊臺和拖雷四人。想不到這些人的動作還挺快,這么重兵防衛之下了。

  “放箭!放箭!射死他們!”

  眼見凌牧云現身,術赤等人大聲喝令放箭,竟然對那些剛剛還在與凌牧云廝殺的蒙古軍卒的生死也不顧了,畢竟這么一放箭,不僅是凌牧云,那些軍卒也一樣在弓箭的射程之內。

  殊不知對于術赤等人來說,凌牧云和洪七公兩人早已與噩夢無異,只要能殺了他們兩個,別說是誤殺數百軍卒了,就算是死個萬八千,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的。盡管他們也知道這么做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軍心,不過軍心受到影響還可以再慢慢恢復,若是讓凌牧云和洪七公逃掉,那他們以后隨時都要面對凌、洪二人可能帶來的生命威脅,日日夜夜都要生活在噩夢之下了。

  隨著術赤等人一聲令下,頓時萬箭齊發,無數支利箭撕裂空氣呼嘯著向凌牧云激射而來,密集如雨。

  面對迎面射來的如雨箭矢,凌牧云冷冷一笑,毫不避閃,徑直迎了上去,意念動處,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方圓一丈之內忽然刮起一陣劇烈旋風,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股狂風壁障,那些射來的箭矢一到此范圍之內,頓時被強烈的旋風所吹得箭路偏折,落向他處,根本傷不到凌牧云分毫。

  雖說這些弓箭手都是瞄準著凌牧云射的,但凌牧云才多大個目標,又豈能都射得那么準?絕大部分都從凌牧云的身邊掠過了,真正射到凌牧云身前的只是少數。

  那些剛剛還在與凌牧云廝殺的蒙古軍卒頓時倒了血霉,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對面的同袍竟然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死活。連他們都籠罩在了攻擊范圍之內。他們可沒有凌牧云的本事,在密集如雨的箭矢攢射下頓時傷亡慘重,就像是收割的稻草一般一片片的倒下去,凄呼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其中那些最斗志最高昂,追凌牧云追得最緊的軍卒最先遭到了打擊,一個個轉瞬間便被密集的箭雨射得千瘡百孔,直接變成了刺猬。而沒了沖在前面之人的遮擋,后面的軍卒也隨之遭受打擊,一個個被流矢所射殺。許多人到死時都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似乎想不明白他們的同袍為什么會對他們下此毒手!

  蒙古軍卒們見此情景,頓時一陣的驚惶騷動,狠下心來射殺同袍就已經夠考驗他們的神經了,而凌牧云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實在超乎他們的想象,即便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士。見此難以解釋的景象,也不禁疑神疑鬼起來。凌牧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瞬間神秘起來,紛紛猜測凌牧云到底是神是鬼,人怎么可能這等本事?

  人對于未知的東西從來都是充滿了恐懼的,這些蒙軍軍卒也是一般。在看到了凌牧云所展現出的操縱狂風的詭異手段之后,一眾蒙古軍卒都是心中發毛,那些弓箭手更是猶猶豫豫。一時間不敢再向凌牧云射擊。

  凌牧云的速度多快!就在一眾弓箭手這么一猶豫的工夫,他就已經欺近了數丈之地,距離蒙古軍卒們的隊列也不過十幾丈了。

  “放箭,快放箭。膽敢違令者,殺無赦!”

  統轄著弓箭手的那個蒙古大將連忙大聲喝令,一眾弓箭手們雖然心中驚懼,不過在嚴令下還是本能的選擇了遵從軍令。頓時密集的箭雨再次傾瀉而出,向著凌牧云暴射而來。

  “雕蟲小技。能耐我何!”

  凌牧云渾然不懼,故技重施,腦海中魔種暴跳,精神力場全力催發,周身狂風更烈。密集而來的勁矢一射進精神力場的范圍之內,頓時就像是射進了水流之中,被強大的風力裹夾著向一旁偏移而去。即便有個別力道強勁的沖破了狂風的阻撓,也是勁道準頭大減,被凌牧云輕而易舉的撥打開來。

  “咻咻咻……”

  數百名弓箭手分為兩組,一組放箭之后搭箭上弦,另外一組則趁機放箭,兩組輪流,毫不停歇,利箭密集如雨,根本不給人以絲毫的喘息之機。

  如果隨便換一個人來,面對這種程度的密集箭射,恐怕都只有被射成刺猬飲恨當場的結局。可凌牧云卻將密集攢射而來的勁矢視若無物,身伴狂風,狂飆突進,片刻工夫便頂著層層箭雨沖到了這些蒙古軍卒們的身前,他這個正主沒什么事,他身后的那些蒙古軍卒卻被盡數射殺殆盡。

  “弓箭手退后,步卒上前,殺!”

  那蒙古將領一聲令下,弓箭手紛紛站起身來向后退去,而原本站在后面的手持長矛彎刀的蒙古軍卒則邁步頂到了前面來。密集的長矛和彎刀齊刷刷抬起,頓時形成一片刀山槍林,向著凌牧云刺殺劈砍而來。雖然此時的蒙古軍卒們面對凌牧云都隱隱有種恐懼,但軍令如山,他們這些軍人還是本能的選擇了遵從軍令。

  “給我開!”凌牧云一聲暴喝,將體內真氣全力催動起來,手中長刀一轉,劃出一道新月般的匹練劍光,迎著刀幕槍林重重斬去。

  一陣密集爆裂的聲音響過,斷槍殘矛崩飛四射,擋在最前面的一排蒙古軍卒吐血向后摔出,竟是被凌牧云硬生生的在槍林中劈開了一條缺口。凌牧云一擊得手,身形毫不停頓,如一陣狂風般順著劈開的缺口沖進了蒙古人的隊列之中。

  “殺!”蒙古軍卒刀槍齊舉,向著凌牧云殺來。

  凌牧云身若游龍,長刀揮舞綻放,劍光如瀑,凌厲的劍氣肆意掃蕩開來,仿佛化成了死神手中的鐮刀,每一道劍光閃過,就會有一個蒙古軍卒慘叫倒下,化為一具死尸。蒙古軍卒們雖然拼了命的抵抗,但在凌牧云的手下卻脆弱得仿佛待宰羔羊一般,無論怎么掙扎也擺脫不了死亡的降臨。

  漸漸的,眾多的蒙古軍卒們慌了。能夠面對死亡而毫不動容的人畢竟只是少數,這些蒙古軍卒雖然悍勇,卻也并非人人都能做到視死如歸。任憑術赤等人在軍陣中連連大聲喝令,還是阻擋不住凌牧云的沖勢。

  就在這時,凌牧云忽覺眼前壓力一輕,抬頭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殺透重圍沖出了包圍圈,回頭看去,大批的蒙古軍卒向著他追來。

  凌牧云哂然一笑。眼見不遠處另外一邊的軍陣中還有廝殺,當即縱身飛掠,遠遠繞開,向著那廝殺之處奔去。等殺到近前一看,果然見手持綠竹杖背負紅葫蘆的洪七公正自從中向外殺。遠以打狗棒打,近拿降龍十八掌轟,威風八面勢不可擋,雖然周遭敵兵重重,卻在他的進逼下連連后退!

  “七公,我來助你!”

  凌牧云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振。劃出一道凌厲劍光再次殺進了人群之中,那些蒙古軍卒正自拼命圍攻洪七公,哪里會想到背后會突然殺出凌牧云這么個煞星?在渾然無備的情況下頓時被殺得落花流水。

  原本那些蒙古軍卒就要擋不住洪七公了,再讓凌牧云這么從后面一殺。洪七公與凌牧云兩人里應外合,頓時輕而易舉的將軍陣鑿穿,匯合在了一起。

  “七公,咱們走。”

  “好。去看看老頑童他怎么樣了,叫上他一起走。”

  當即兩人又從被鑿穿的軍陣潰口輕易殺出。向著之前周伯通叫嚷之處飛掠而去。術赤、拖雷等人眼見凌牧云和洪七公這兩個兇手殺透重圍而出,頓時急氣交加,暴跳如雷,連連下令追擊。

  只是凌牧云和洪七公的輕功何等高絕,奔馳起來都如風馳電掣一般,又豈是這些尋常蒙古兵卒所能夠追上的?而且凌牧云和洪七公之前也有些把他們給殺怕了,死了那么多的人,卻連凌牧云和洪七公兩人的皮都沒能傷一下,這讓他們如何不氣餒?

  不過礙于軍令,他們還是向著凌牧云和洪七公追擊過去,至于能不能追上,他們就不作考慮了,甚至在許多人的心里,其實追不上更好。

  其實在先前術赤、拖雷等人下令布下的包圍圈之外,還是有著許多蒙古軍卒的,畢竟這里是蒙古中央王庭汗帳所在,駐扎的蒙古軍隊數量極大。只是沒有了有組織的圍困,一些散兵游勇更不可能對凌牧云和洪七公二人構成阻礙和威脅了。

  兩人一路上也碰到了許多小隊蒙古兵的攔截,但都被二人輕而易舉的殺散,因此兩人幾乎沒有受到絲毫的遲滯,片刻間便趕到了周伯通鬧事的現場。

  等到了地方,凌牧云和洪七公兩人這才發現不僅是周伯通,連郭靖也來了。而此時兩人也正在與另外兩人放對,地上倒著許多的蒙古兵的尸體,還有許多蒙古兵將他們圍在當中,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顯然是在先前吃了大虧。

  也有許多蒙古兵張弓搭箭的向著場中瞄著,作為馬上民族的蒙古人,幾乎個個都是騎射好手,許多人的身邊都帶有弓箭。只是看來他們顯然有些顧忌場中與周伯通和郭靖交手的那二人,怕出現誤傷,因此雖然拉弓搭箭做好了準備,卻沒有一個人敢真射的。

  再看與周伯通和郭靖交手之人,與郭靖交手的是一個面目略顯清秀的中年僧人,正是凌牧云先前見過的那個火工頭陀的親傳弟子至癡。

  而與周伯通交手的則是一個身穿火紅色僧袍的年老頭陀,這頭陀看起來八九十歲的年紀,比起周伯通還要顯得大一些,身材高大,須發雪白,雙目如燈,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強大之極的氣勢,想來就是火工頭陀了。

  凌牧云與洪七公向場中一看,眼中俱是忍不住閃過一抹驚色,只見周伯通拳腳交加,與火工頭陀斗在一起。只見火工頭陀一招一式似乎都挾有極為恐怖的沛然大力,每一拳打出,尚未與周伯通的拳腳相碰,便已發出“噼噼啪啪”的輕微氣爆裂之響,兇猛凌厲之極。

  而周伯通顯然在力量方面不及對手,因而施展出雙手互搏之技,一只手掌施展出七十二路空明拳,以虛應實,運空當強,抵擋火工頭陀的招數。

  另外一只手則施展出從凌牧云處學來的鐵掌功,趁著兩人拆招的空隙向火工頭陀擊出打到,一旦火工頭陀回招格擋,他便往往變招躲開,根本不敢與之硬碰。因而周伯通雖是施展出雙手互搏之技,也只是堪堪與火工頭陀戰個平手,根本占不到絲毫便宜。

  這也是凌牧云和洪七公兩人吃驚的原因,周伯通的武功他們再清楚不過,因為練習了九陰九陽兩大奇功,周伯通一身武功已是今非昔比,縱使不用雙手互搏,武功也已達到昔日五絕的水準,一旦施展出雙手互搏之術,即便是同樣武功大進的洪七公和黃藥師兩人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可此時周伯通已施展出了雙手互搏之術,卻猶自落在下風,這火工頭陀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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