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真會流云丹?是八階的流云丹哦!可不是五階的流瑩丹,也不是四階的流心丹。自從知道用眼快,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追不到最快更新了”
廖山不懷好意的提醒道,程君溢和張可兒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晨似乎被他們的笑聲惹怒,氣急敗壞的叫道:“不……不就是流云丹嗎,不就是八階的流云丹么,我會煉,我真會煉。”
“白晨哥哥……長老,你別激動,他們是故意氣你的。”
“銘心,你相信我的吧,我真會煉。”
“我信我信。”銘心焦急,臉上哪里是相信的表情,不過是在安慰白晨罷了。
就連張才都緊張起來:“白晨,你別太勉強了。”
“連你都不信我啊?”
“這個……不管你會不會,我們都是朋友。”
張才也不是那么自信,不過他還是肯定了下他們的關系。
廖山抬頭看了眼四周:“此處通風略差,靈氣稍顯不足,不過區區流云丹,倒也足夠了。”
說罷,廖山便取出一個玉鼎,放到地上。
程君溢又拿出一顆火琉璃,廖山卻是揮揮手:“不需要火琉璃,為師近ri內功稍有進境,便試一試以火云功煉丹。”
說著,廖山的雙手便冒起紅se的火焰,程君溢和張可兒連退幾步,那種燥熱可不是他們擋得住的。
白晨也坐到了地上,將碗擺在面前,左右看了眼。
“張才,幫我生火。”
聽他這句話,張才苦笑連連,張父更是不住的搖頭。
拿著一個碗煉丹,聞所未聞,居然還讓自己兒子生火。
再看廖山,一內力催動火勁,同時那個玉鼎更是不俗,絕對不是凡品。
這一比較之下,高下立判。
哪里還需要等什么結果,勝負早已分曉。
如果不是顧及老祖宗,他真想一把抓過張才。
省的他與那小子在一起,丟人現眼。
撲哧——
程君溢突然又大笑起來,因為他看到銘心和張才,居然在用嘴吹火。
“再用力點,再用力點……火還是太小了……你們有沒有用力吹啊。”
廖山看了眼白晨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同時收斂心神,認真的煉丹起來。
這種水平,居然敢與自己打賭。
那三千萬兩,可就真的白白到手了。
想到這,廖山更加認真,加緊煉制流云丹。
流云丹雖然品階高達八品,不過用處卻相當少,因為這種丹藥,其實是用來治療普通病癥的,對于普通人來說,算是靈丹妙藥。
不過一般人能買的起流云丹?
對于江湖中人來說,怎么可能得普通病癥?
當然了,廖山選擇煉制流云丹,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簡單,甚至比起七階的丹藥,還要容易許多。
廖山也是因為煉制流云丹的成功率最高,所以才選擇流云丹的。
高達八階的品級,對于大部分外行來說,絕對是一個震攝。
何況,等煉制出流云丹,再送給張家,又能討得人情,還白賺了三千萬兩,當真是兩頭討好。
張父看了眼白晨那邊的鬧劇,一陣嘆息搖頭。
老祖宗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下這么大的功夫,去討好這種人。
老祖宗也是一陣郁悶,白晨那哪里像是在煉丹,根本就是在耍寶。
起先他還以為,白晨說用一個碗煉丹,還只是在玩笑,誰知道他真用碗煉丹。
他活了這一百多歲,還沒聽說過,哪位煉丹師,能夠用這種碗煉制出丹藥。
就算是萬花谷的兩位尊者,他也相交過,也沒見人家如此形骸過。
如今看白晨這般耍寶,心頭也是心慌意亂。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只是,這時候要他食言,他也做不到,只能硬著頭皮,等著出糗。
小半個時辰后,廖山雙掌一黯,抓起玉鼎站了起來。
白晨一看,推開身邊兩人,不顧燒的烏黑滾燙的碗,也站起來。
“我好了。”
“我也好了。”白晨不甘示弱的說道。
廖山忍住嘲笑,淡然說道:“小子,莫逞強,再給你半個時辰吧,莫要一碗的丹灰,硬著頭皮逞能。”
“我說好了就是好了。”白晨大聲反駁道,同時又扶了扶碗蓋,將碗里遮得嚴嚴實實:“不信……不信的話,我們加賭注。”
“你說加什么賭注?”
白晨在懷里掏了掏,一本丹書放在手中:“加上這本《洗丹錄》,這可是我千萬兩銀子買來的,你可敢再下賭注?”
“《洗丹錄》?這不是丐幫秘藏的丹普么?怎么到你手上了?”廖山臉se一動,眼中貪婪之se盡顯。
“師父,他這是想嚇退您。”程君溢低聲說道。
“我自然知道,為師是這么不經嚇的么?”廖山冷哼一聲,也從懷里拿出一本丹書:“這是我火云宗的寶典《火云奇術》,也是煉丹界的一本寶書,不比你的《洗丹錄》差。”
白晨一驚,立刻大叫道:“等等……”
“又怎么了?”
“這……這……”白晨吞吞吐吐的說道:“如果我們都煉制出流云丹怎么辦?”
“那自然是成丹的數量、質量分勝負。”廖山自信的說道。
“老爺子,你可聽見了。”白晨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老祖宗臉se微微一變,他一直在觀察白晨的神se。
在這之前,白晨一直在裝瘋賣傻,可是這時候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自信起來。
難道他真有取勝的自信?
可是這可能么?
不說他的年齡,是否真能有煉丹宗師的水平。
就說剛才煉丹的過程,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這種水準能煉制出丹藥?
老祖宗深表懷疑。
“開爐吧。”白晨回過頭,看向廖山。
廖山當仁不讓,自信的打開爐子,同時將鼎爐在掌心一翻,然后吹去爐灰。
一顆顆白se的丹藥,從爐灰中露出。
眾人細數起來,一共五顆。
不過程君溢突然大叫起來:“師父,這五顆之中,有兩顆居然是超品丹藥,這價值可就更高了。”
張才的臉se更加擔憂,看了看那幾顆丹藥,又看了眼白晨。
廖山自信滿滿,隨手一甩,丹藥落到老祖宗手中:“張老前輩,請過目。”
老祖宗拿起其中兩顆丹藥,又嗅了嗅,微微點頭:“的確都是上品的流云丹,其中兩顆超品的流云丹,即便是江湖中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療傷丹藥。”
“火云宗與張家也算是相交甚久,這幾顆流云丹不成敬意,便送給老前輩了。”
“無功不受祿,多謝廖宗主好意。”老祖宗隨手一擲,又將五顆丹藥送還給廖山。
銘心撲哧一聲,沒忍住的笑起來。
“你笑什么?”聊生不快的哼道。
“幾顆流云丹也拿來送禮,你還真拿得出手。”銘心嘲諷道。
拿流云丹送給一個江湖中人,說不上禮輕,不過也絕對重不到哪里去。
“笑話,張府上那么多人,不是個個都習練武功,比如說表弟吧,如果有個什么傷痛病癥,有這流云丹,到時候也是方便得緊。”程君溢不忘貶低一下張才。
“那就不勞你這位表哥費心了,張才與我這么熟,若是他有個什么傷什么病,我怎么會袖手旁觀。”
說著,白晨打開蓋子,也沒用手接,直接翻在地上。
一顆顆銀白透亮的流云丹,落到地上,不斷的跳動翻滾著。
每一顆都帶著一種冰晶的光澤,香氣在瞬間,彌漫整個院子。
“哎呀,長老,你怎么把丹藥倒在地上了?這可是流云丹啊。”銘心驚呼的叫著。
“這些丹藥反正拿來也是無用,也就練練手而已,不像某些人,拿來當寶。”白晨瞥了眼程君溢,勾了勾指頭:“來,幫我數數看,我這腳下有幾顆。”
廖山又驚又怒,看著滾的到處都是的流云丹,每一顆的se澤,都比自己煉制的流云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這種凝香讓他腦袋一陣神清氣爽,臉se卻是鐵青無比。
老祖宗這才對身邊的老奴道開口道:“你去為小友看看。”
老奴走上前,先是向白晨行了個禮,然后一顆顆的撿起丹藥,走回到老祖宗身邊,將掌心放在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一共二十顆,每顆都是丹王品質。”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一爐開出二十顆成品!
如果是煉制低品階的丹藥,這倒是不足為奇,可是這是八階的丹藥。
而且每一顆還都是丹王品質,這個就意義不凡了。
老祖宗好奇的拿起一顆,丹藥上傳來溫熱的感覺,還有幾分火氣未消,除了剛開爐之外,不存在第二種可能。
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白晨的煉丹過程,他是用一個碗煉制的。
好吧,那個碗很新……這是唯一的亮點。
至于整個滑稽的煉丹過程,老祖宗已經知道,多半是白晨故意表現的。
老祖宗壓下心頭震驚,手中丹藥一拋,落到廖山手中。
“廖宗主,請過目。”
“不可能!這不可能!”
廖山原本還懷著幾分懷疑,可是丹藥一入手,那絲火氣便傳入指尖。
對于一個煉丹師來說,丹藥是否新煉的,根本就沒有難度。
可是廖山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他不愿意相信這個結果。
畢竟白晨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莫名其妙的輸掉賭斗。
“這一定是你耍詐!”廖山憤怒的一腳踩碎丹藥,指著白晨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