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天的臉色則是越發的凝重,他不是武陣師,可是他非常清楚武陣師的可怕。.。
更何況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正是千年之前,最強大的武陣師所遺留下來的絕境。
“和我說說你的祖先拓拔亂世。”
“對于他的了解,我并不比你多多少,只知道他最后選擇了漢唐始帝,并在此建造了地宮。”
“你我既然選擇了合作,不如就讓我多了解一些,這樣把握也大一些。”
“我已經說過,這里藏著的是漢唐先祖的寶藏。”拓拔天依然守緊牙關,始終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寶藏?什么寶藏需要用森羅魔獄鎮守?”
“也許漢唐的先祖,就是一個瘋子,他不愿意他人染指他的寶藏。”拓拔天隨口說道。
“住口,你這叛徒!”李瀾生大喝道。
“叛徒?我可從未真正的效忠過你,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背叛你?你李家又有何德何能,讓我效忠?”
李瀾生被拓拔天的話羞辱的無地自容,咬牙切齒的看著拓拔天。
“我倒覺得李瀾生的話沒說錯。”白晨呵呵的笑著:“你拓拔先祖給李家祖先當奴才,如今又換成是你,多少年了,這德行還沒變。”
拓拔天同樣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最好不要內亂,免得大家都不好過。”
“那你最好收拾起你的驕傲,皇帝老爺子和我交情非淺,你要是想顯掰你的優越感。就別牽扯到李家頭上。”白晨的笑容依舊如故。只是語氣越發的咄咄逼人。
“再說了。我說的也都是實話,你要是不愛聽我能換個法子把這實話說出來。”
“哼!”拓拔天恨恨的扭過頭。
終于,兩人再次來到一扇石門前,拓拔天看向白晨:“這個就不需要我動手了吧?”
白晨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七煞鎮厄陣。”
“圣級武陣!?”拓拔天的臉色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這扇石門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與之前那扇石門的氣息完全不同。
“可有把握破開此門?”
“圣級武陣,你覺得這天下誰有把握破開?”白晨瞥了眼拓拔天,凝重的說道。
“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那么你與這廢物。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稍安勿躁,雖然我沒把握破掉此陣,可是若是你殺了我,你一樣是進退不得。”白晨微笑的說道。
“你有什么提議?”
“聯手破陣。”白晨鏗鏘有力的說道:“只有聯手,才有一線生機。”
“這可與我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拓拔天陰沉著臉,總覺得吃虧了。
“就算你一個人破了這七煞鎮厄陣,下一關呢?森羅魔獄一共九關,每一關都要強于前一關,你覺得你有把握破到第幾關?而且最后三關,勢必是超越了圣級。到時候你還自信能夠逃出生天?”
白晨知道拓拔天已經動搖了,繼續說道:“再者說。先前我們是不知道情況,所以初步的約定,為的也是讓路途更加順利,并不是一定就要一成不變,隨機應變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好吧,你說怎么辦?”
“我會先行破陣,不過這七煞鎮厄陣的陣眼,卻要你來破壞。”
“好,到時候你提醒我。”
白晨很快就投入到破陣中,七煞鎮厄陣雖然是圣級武陣,可是并不能難倒白晨。
他索要做的不過是消耗拓拔天,如今他們的關系極為不對等。
拓拔天時時刻刻都可以用殺了他們作為威脅,所以白晨必須保證拓拔天沒有足夠的勇氣,也沒有足夠的精力來應付自己。
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整個石門突然亮起來,整個七煞鎮厄陣的紋路開始閃爍起不同尋常的光芒,在石門的正中心,一塊凸起的石頭則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就是現在,用你權力攻擊中間那塊石頭。”
拓拔天反應極快,手掌突然破空揮出,狠狠的落在陣眼上。
陣眼瞬間粉碎,緊接著那些紋路便變成了裂痕,整個石門也開始粉碎。
拓拔天正要收回外放的真氣,白晨突然拉著李瀾生,同時對拓拔天大叫道:“快走!”
“怎……怎么回事?”拓拔天來不及收回真氣,急忙跟上白晨的腳步,就在這時候,他們所經過的隧道突然落下一塊塊的巨石,將后方的道路堵住。
“這就是我們的退路,我已經說過,這森羅魔獄每破掉一關,退路就會被破壞,如果我們再慢一步,恐怕就要被徹底的封死在通道里了。”
拓拔天瞇起眼睛看著白晨,他才不相信,這小子會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
可是剛才的情形也正如白晨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這小子提醒,自己還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吐納恢復,恐怕就真的要封在通道內了。
李瀾生也是有些埋怨白晨,為什么剛才要提醒拓拔天。
完全可以只帶著自己逃就可以了,他此刻最恨的人,已經從白晨變成了拓拔天。
拓拔天這些年,完全是把自己當作傻子一樣。
虧自己還那么的信任他,他居然是別有所圖。
“怎么樣?現在相信我了嗎?”白晨笑呵呵的看著拓拔天。
拓拔天的眼神遲疑不定,臉上卻是很的親和,語氣中更是透著幾分誠懇:“石頭,看你說哪里話,我可是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才怪。”白晨和李瀾生的心中,不約而同的說道。
正如白晨不相信拓拔天,拓拔天同樣不相信白晨。
不過拓拔天的心中,卻對白晨先前的話深信不疑,這小子肯定是無力后面的關卡,所以不得不救自己。
“這里好大。”李瀾生突然感慨的說道,沒有人能夠想象的到,在皇宮的下方,居然還藏著如此巨大的空間。
不過此刻他們距離地面恐怕已經有千百丈,此處就是一個巨大而且空曠的廣場。
中間有一個石臺突起,而周圍則是被晦澀的紋路所圍繞。
“這里又有什么名堂?”拓拔天問道。
“這是神降陣。”
“神降陣?我怎么沒聽說過?”
拓拔天雖然自己不修習武陣,可是他在珈藍山這么多年,也是耳目渲染,對于大部分的武陣,早就已經心如明鏡。
可是對于白晨口中的神降陣卻是非常陌生,只是,看到白晨那凝重的神色,拓拔天的心情頓時沉重了幾分。
“你那祖先是真的不打算給人留活路啊。”白晨嘆息搖頭道:“看到中間的石臺了嗎。”
拓拔天自然是看見了那個石臺,同時也發現了在這巨大的空間里,那個突兀的石臺,顯得非常的怪異。
“那個石臺就是神降陣的陣眼,不過這個神降陣的特別之處就在于,想要激活武陣,就要破壞陣眼。”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破壞陣眼,武陣就不會啟動?”拓拔天疑惑的問道。
“對。”
“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么就要去激活武陣,這個武陣更沒有存在的意義。”
“這就是第三個關卡,如果我們不能破解神降陣,就無法通過這關,更無法進入到下一關,永遠的困守在此。”
拓拔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看了眼白晨:“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
“需要你去破壞陣眼激活武陣,而我則是在外圍破陣。”
拓拔天頓時遲疑起來,自己去破壞陣眼,這小子會不會耍什么心眼?
“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形是你我二人缺一不可,后面還有什么麻煩,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
“我去破壞陣眼可以,不過李瀾生要跟在我的身邊。”
“他跟著你去,你必死無疑。”白晨的笑容燦爛:“你知道什么叫做神降陣嗎?在那陣眼之中,鎮著一只兇靈,從這武陣的級別來看,絕對是在六道大圓滿級別的,而多一個人,兇靈的實力就提升一倍,你掰指頭數數看,你能對付翻幾倍的兇靈。”
“兇靈!?”
“其實就是獸王級別的兇獸,不過是被殘忍的方式抽筋扒皮后,將靈智封在陣眼之中,兇氣滔天,極難對付。”
“你先前沒說破壞陣眼還要對付兇靈。”
“因為不管我說不說,你都要去,在我沒破陣之前,你就必須與兇靈纏斗。”
拓拔天的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在猶豫不決。
“別猶豫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拓拔天在白晨的催促下,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白晨看著拓拔天的背影,又瞥了眼拓拔天:“看到了嗎,這就是江湖,身不由己才叫江湖。”
拓拔天當然知道,這小子一定別有所圖,可是如今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聽從白晨的命令行事。
李瀾生的臉色并沒有多好看,作為局外人,他突然發現,從始至終拓拔天都被白晨牽著鼻子走。
白晨讓他做什么,他就必須做什么,表面強勢霸道,卻始終被白晨呼來喝去。
“做一個皇帝,你不一定要比別人強,可是你一定要比別人想的更多,這樣才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