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每個人看到阿都刺的這般變化,都覺得毛骨悚然。
即便是烏赫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對自己的這個盟友,并不是那么的信任。
阿都刺一直將白龍的身體,吞噬到只剩下皮包骨后,隨手一甩,抹去嘴角的血跡。
此刻的阿都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活人,臉上的尸斑也是漸漸的退卻,就連原本凋零的頭發,也開始慢慢的生長出來。
“小子,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嗎?”
“你不應該感激我。”白晨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我在白龍的身上動了手腳。”
“嗯?動了手腳?”
突然,阿都刺狂笑起來:“哈哈……小子,難道你不知道尸人是百毒不侵的,更何況是我……這世上任何毒藥,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阿都刺瘋狂的嘲笑著白晨,便像是在嘲笑白晨的愚蠢一樣。
“毒藥?我才沒那么傻。”白晨同樣微笑著。
白晨的笑容,讓阿都刺感到一陣不安,在場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他們發現,這個原本應該是最普通的年輕人,居然在左右著整個局勢。
即便是阿都刺,這個突然出現的尸皇,似乎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
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所有人都看著白晨,即便是阿都刺也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上阿都刺先前也懷疑過白晨的舉動,為什么明知道自己危險,卻還要把白龍送到自己的手中。
不過隨后他便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釋然,因為他有信心,不管白晨動了什么手腳,他都不怕。
因為他本就是死人。哪怕白晨下了這世上最毒的劇毒,他也不怕。
“還沒感覺出來嗎?”白晨漫步的走著,現場眾人也只有他能夠如此輕松隨意的走動。就像是沒有一絲的壓力。
突然,阿都刺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在逐漸的削弱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偷取著他的力量。
阿都刺的臉色終于變了,雖然這個過程很慢,可是卻是非常的明顯。
雖說他吞噬了白龍,讓他恢復了不少力氣,可是他還是虛弱,并未恢復到巔峰時候的實力。
“唔……終于發揮作用了。”白晨看到阿都刺的臉色,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在那個人的身上做了什么!?”阿都刺驚怒交加。
“白晨走到阿古齊蘭的身邊。將一些丹藥送到阿古齊蘭的手中。
“分給每個人服下,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不敢動你們了。”
白晨明目張膽的說道,根本就不顧及在場其他人的想法,更不顧阿都刺憤怒的目光。
白晨轉頭看向阿都刺:“我說過,你要是真的這么想吞噬我,那你最好把我放在最后,這樣你的把握會大一點。”
阿都刺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即便我不能吞噬你們,可是我卻能殺的了你們!”
白晨指頭擺了擺,顯得非常的不屑一顧:“我說過,現在的你還殺不了我。先不說你現在正在逐漸的衰弱中,哪怕你恢復到巔峰的力量,依然很難殺了我。所以你現在為了遏止自己的衰弱,你就需要盡快的吞噬其他人。”
白晨看向火云圣母和烏赫:“特別是他們兩個,去吧,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哈哈……”
無疑,白晨的笑容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就好象他才是怪物,阿都刺在他的面前,卻顯得如此的可憐……可悲……
可悲,的確是非常的可悲。堂堂尸皇居然受制于人。
“阿都刺前輩,如果您不便出手。晚輩愿意代勞,幫您殺了他們!”烏赫感覺到了。局勢正在失去控制。
如果阿都刺真的倒伐相向,那么他們的局面就危險了。
阿都刺陰惻惻的轉過頭,低沉的說道:“不用了!”
“前輩,您……”
阿都刺的臉色怨恨無比,獰笑的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原本就沒打算放過你們,放過在場的每個人!”
“為什么?如果您想要肉食,我可以幫你尋找……”烏赫臉色驚恐的說道。
“蠢貨,這還不明白。”白晨嗤笑的說道:“因為他不止與阿古納奇有仇,與你們所有人都有仇,或者說是你們的先輩。”
“什么意思?”烏赫不解的看著白晨。
“想想看,當年阿古納奇還在的時候,苗嶺是沒有分裂的,而他能夠擁有這樣的墓穴,那就說明阿都刺本身的身份,也是相當尊崇的,你剛才不是說他是瓦戈部族的族長嗎,阿古納奇為什么會將他禁錮于此?恐怕就是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而要把堂堂一個大族的族長禁錮于此,要我猜想,多半就是他在殘害苗人,吞噬他們的血肉,而阿古納奇的行為,也是得到所有部族支持的。”
烏赫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有些懷疑:“可是他說是阿古納奇把他變成尸皇的。”
“不,他不是被阿古納奇煉成尸皇的,是他自己把自己煉制成尸皇的,而他剛才的意思是說,阿古納奇把他禁錮于此,讓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白晨也算是想通了:“我現在才算明白,為什么進來的通道這么的艱難,不止是阻止我們進來,而且也是為了阻止他出去。”
聽完白晨的話,沒有人還能保持冷靜,每個人都是駭然的目光看著阿都刺。
“猜到了又如何,你們終歸是要死!”阿都刺冷笑道。
“小子,不如你我聯手如何?”火云圣母目光閃爍不定。
她沒有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而是以平輩的身份向白晨求和。
白晨有這個資格,不管是他的實力,還是他的心機,又或者是他對全局的把握。
“你是在求我嗎?”白晨含笑看向火云圣母。
火云圣母的臉色鐵青。她這輩子何曾如此委曲求全過。
如今卻要在一個小屁孩的面前低三下四的求和,這對她來說,絕對是莫大的羞辱。
她心中暗恨。只要出了這里,她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自己的可怕。
“便當作我求你。”火云圣母咬牙切齒。竭盡全力的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云珊火書呢?”白晨伸手索要。
火云圣母更是怒不可遏:“想要云珊火書,門都沒有。”
白晨聳聳肩,轉頭對阿都刺道:“老怪物,我覺得你的第一個目標最好選擇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修為很高,對你的幫助也是最大的,而且我看這老妖婦修煉的內功對你的威脅不小,所以你要想沒有后顧之憂。最好先將她吞噬了,降低自己的威脅,同時還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小子,我要殺了你!”火云圣母憤怒的吼道。
“我憑什么聽你的?”阿都刺顯然不是那種乖寶寶,白晨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遠處的烏赫也在蠢蠢欲動,似乎在思量著,該作何決定。
不得不說,白晨的出現,將局勢攪的一團糟。
每個人都有動手的理由,每個人也都有聯手的理由。
可是又在彼此的忌憚著。不敢輕易的動手。
白晨微笑的掃過在場每個人,最后目光落在火云圣母的身上:“曲芷水是你的弟子吧?”
火云圣母目光一凝,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你想說什么?”
“其實我知道你這次會來此。而我與她已經暗中聯手,我要云珊火書,而她則獲得拜火教的控制權。”
火云圣母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雖說火云圣母的臉上不屑,心中卻升起幾分遲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這就是事實。”白晨微笑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不信,又為何要告訴我?”
“因為她騙了我,她要我與你在這里同歸于盡,而這樣她就連最后一點的威脅都沒有了。她就能獨掌大權。”
“沒有云珊火書,她是不可能成為教主的。”火云圣母自信的說道。
“唉……到現在你還自欺欺人。”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這世上沒什么事情是絕對的。只要有足夠的手腕,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可能。而曲芷水恰恰有這個能力。”
“休想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我需要挑撥離間嗎?你本就是必死無疑,我告訴你,只是讓你死的瞑目一點,至于云珊火書,從你的尸體上得到就好了,我何必費心費力的騙一個將死之人。”
“這個賤婢!”火云圣母憤怒的怒吼著。
“怎么?現在相信了?”白晨哈哈的大笑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白晨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掌控著所有人的思維。
“我給你云珊火書,你便幫我離開這里?”火云圣母惱怒的看著白晨。
“當然,我這個人一向很有信譽的。”
“我又憑什么相信你?”
“齊蘭,把我剛才給你的丹藥拿一顆出來。”
阿古齊蘭應聲拿出一顆丹藥,白晨看向火云圣母:“你拿出云珊火書,她就同時將丹藥拋給你。”
火云圣母猶豫著,終于從懷中掏出一本典籍,那典籍的封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通體金紅燦爛,像是在燃燒一般。
火云圣母雖說想要做什么手腳,可是終歸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與阿古齊蘭同時將手中的丹藥和云珊火書投擲出去,相互得手。
不過火云圣母還是帶著幾分遲疑,并未立刻吞下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