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神探。”雖然眼鏡男極力的抗議,可是周亦如還是如實的揭穿了他的老底。
“這個外號很神氣嗎?”
“唐晨,你還害臊了啊,哈哈……”周亦如肆意的調侃著這個叫做唐晨的眼鏡男。
唐晨氣惱的叫道:“自己回家,我走了。”
說著,唐晨頭也不回的離去,對于這個四眼神探,其實唐晨非常的不喜歡。
當然了,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喜歡這種外號。
“喂,你別走啊,我這大包小包的,你就把我一個人丟這啊。”周亦如的包裹可是相當多,至少有四五個大包,也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
“亦如姐,你不會是搬家了吧?”
“你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我要開店吧,我現在已經成功的邁出第一步了。”
白晨打開其中一個大包,里面全都是裹著包裝袋的贊新衣服。
“你開服裝店嗎?”
“是啊,我這次去SH,就是去進貨的。”
“你怎么親自去進貨?”
“沒辦法,資金有限,目前就我自己老板兼伙計,什么事都要自己來。”
“那個四眼警察是你男朋友么?”
“什么啊,他就一苦力,結果到了家門口給我撂挑子了,這家伙……”
“誰讓你當著外人面給他難堪。”
這要換他他也生氣,其實白晨覺得那眼鏡男的脾氣還不錯,愿意陪著周亦如跑大老遠去進貨。估摸著對周亦如有那么點意思。
“吳叔。幫亦如姐把貨送回去。我一個人轉轉。”
千年那大塊頭,直接就抓起四個大袋子。
周亦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每個袋子少說也有四五十斤重,可是千年直接就把四個袋子全提起來了,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
“吳大哥,你不要太勉強了,留著一個我來提吧。”周亦如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不用和他客氣,就算再多幾個袋子。也難不倒他。”白晨淡然說道。
“石頭,你一個小孩子,在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亂跑了。”
“現在是和諧社會,你還真以為人販子滿大街都是啊。”白晨翻了翻白眼。
周亦如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勸不動白晨,只能看向千年。
“吳大哥,你就放心石頭一個人在這亂走?”
“我可管不了他,說起來我是他保鏢,實際上就是當苦力。什么地方需要我出力了,就讓我當這苦力。比如說現在,至于他……你就放一百個心,全世界的小孩都有可能被拐賣,他也絕對不會被拐賣。”
“吳大哥,辛苦你了。”被千年這么一說,周亦如更加不好意思了。
“沒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給他當了那么久的保鏢,一次都沒和人動手過,倒是好幾次被當壞人。”
“吳大哥,你還說……”周亦如已經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了。
“好了,我走了,你們要找我就打我電話。”
白晨一個人出了車站,攔下一輛的士,直奔著千年留給他的地址過去。
白河集團,基本上只要是WZ人,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家公司的名字。
白河集團主要從事遠洋貿易以及建筑工程,算是WZ市內的行業嬌楚,甚至是在內地也排得上名號。
白晨就坐在白河集團的大樓前,看著前方的大樓。
白墨就是白河集團的老總,雖說白河集團不是一家上市公司,可是其每年繳納的稅收,已經名列WZ市前幾名。
因為沒有到下班的時候,所以大樓前還是比較清靜的,偶爾會有車輛進出。
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從白晨的眼前走了過去,白芯雅。
身邊還跟著一個男子,不過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么。
“芯雅,都這么久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張偉庭,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完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可是我還愛你,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當初的承若嗎?”
“笑話,你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的承諾?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不,芯雅,我還愛你,原諒我吧,我知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那個女人勾引我的,我和她已經沒有聯系了。”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白芯雅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不過那個叫張偉庭的男人似乎也很堅決,依然不依不饒的纏著白芯雅。
“不,你要是不原諒我,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張偉庭,我說過了,我們結束了!”
“芯雅……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人貴自知,不要再糾纏我,不然我報警了。”白芯雅甩開張偉庭。
可是張偉庭依然不肯罷休,白芯雅一走入大門,看了眼身后的張偉庭,立刻就叫大門的保安。
“牛叔,把他攔住。”
“小姐……他這……”
“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白芯雅說完,徑直的走入大樓中。
張偉庭想要跟進去,可是保安立刻將他攔住。
張偉庭急了:“白芯雅,要分手可以,可是你別以為這么輕易就把我甩掉。”
白芯雅回頭看了眼張偉庭,只留下一個厭惡的眼神。
白晨記得,半年前在云南那邊遇到白芯雅的時候,她正值失戀期。
她當時談的對象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吧。
張偉庭顯然沒注意到正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張偉庭拿出一個電話,臉色顯露出幾分陰狠。
“茍大哥。有空么。幫我個忙……一點小事。嗯嗯,晚上我請你吃飯。”
張偉庭看了眼白河大廈,恨恨的離去。
白晨只是看了眼張偉庭,從他的言談舉止,白晨感覺這張偉庭心術不正。
“千年,你送周亦如回家了嗎?”
“嗯……已經好了。”
“幫我跟蹤一個人,我看著這家伙不像是好人。”
“不是好人?什么人?”
“我姐姐的前男友。”
“那要我怎么做?”
“如果你發現他有什么不軌的舉動,就讓他人間蒸發。”
白晨掛上電話后。白芯雅和白墨坐著一輛車子出來了。
看起來白芯雅的心情,并未受到這件事的影響,與白墨二人有說有笑。
看來她對張偉庭的確已經沒有感情了,兩人并未注意到坐在角落的白晨,車子從白晨的面前經過,他們兩個或許是白晨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白晨也不知道該作何感受。
“芯雅,那個張偉庭是不是又來纏著你了?”白墨低聲問道。
一提起張偉庭,白芯雅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人,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好好……不提他。”白墨打著哈哈轉移話題:“今晚我們去哪里吃飯?”
“不了。今天亦如姐回來,我和如意姐要和她一起吃飯。”
“你這小沒良心的,你都多少天沒陪我吃飯了。”
“那好啊,今天晚上的飯局你也來啊,反正我是無所謂。”
“別別,千萬不要……我可再也不和那兩丫頭一起吃飯了。”
“她們有那么可怕嗎?”白芯雅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還不可怕呢,我堂堂的白河集團的老總,居然陪著你們幾個瘋丫頭吃霸王餐,結果第二天都上新聞了,你們幾個太會鬧了。”
“不去就不去,我還不稀罕呢。”
“對了,你畢業也一年的時間了,也不能每天都無所事事,你看如意和亦如兩個丫頭,都開始工作這么久了,你也該學學她們,什么時候來公司上班?”
“不去,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在樂清縣一中當老師。”
“你瘋了吧?你堂堂白家大小姐,跑去中學當老師。”
“爸,你這什么觀念啊?當老師怎么了?當老師就有辱門風了?”
“我不是那意思……關鍵是當老師沒什么前途啊,就憑那幾千塊的工資,夠你花銷?”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后就只能靠你養著?當個米蟲?”白芯雅反駁道。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我是為你好。”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就要去當老師,你還別攔著我,我意已決。”
“那好,你就去當你的老師,我啥也不說。”白墨不再阻止,他知道以自己女兒的倔脾氣,自己越是阻攔,她就越是來勁。
等她干了幾個月,到時候吃夠苦頭了,她就知道老師不是那么好當的了。
白墨還真就不信,自己女兒真能在那個工作崗位上干的了幾年。
“前面停車,我要下車。”白芯雅突然叫起來。
車子停在路口處,白芯雅與白墨告別后,便匆匆的跑上一輛公交車。
白墨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不由得一陣苦笑。
她每次去陪自己的那兩個死黨,從來不讓自己開車送她,也不自己開車,總是坐公交去,因為她怕自己的身份,讓自己的兩個朋友有距離感。
白墨拿起電話:“喂,老狗,是我,白墨,你剛才說的事是真的吧?嗯……你看著辦吧,如果那小子不識好歹的話,就幫我個忙,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張偉庭自以為有點門路,想要找自己女兒的麻煩,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就連當初,也是自己設套,讓那個女人勾引張偉庭的。
從始至終,張偉庭和自己的女兒都蒙在鼓里,當然了,白墨不會讓這些事公開,白墨從不覺得張偉庭配得上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