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我要去阿爾卑斯山玩,你也一起吧。”
“去阿爾卑斯山?”白晨皺了皺眉頭:“這個時節冰雪消融,可沒有雪景給你看,看到的多半是遍地的禿瓢荒野,有什么好玩的。”
阿爾卑斯山脈在瑞士的南部,又與多國接融,也算是歐洲最重要的山脈。
因為歐洲的幾條重要河流,都是阿爾卑斯山融雪后的水所形成的,可以說阿爾卑斯山脈就是歐洲文明的起源。
畢竟所有的文明,基本上都是由人類定居在河流旁邊開展起來的。
每年的六七月,阿爾卑斯山脈的雪水消融,低海拔區域基本上看不到雪景,要是去高海拔,白晨又不放心。
當然了,阿爾卑斯山脈還是有一些雪場,如果白芯雅是去那些雪場滑雪,倒是不錯的選擇。
“還是不要去了吧?”
“來了瑞士不去阿爾卑斯山玩玩,那還不如不來。”白芯雅不滿的說道。
“瑞士也有其他的景點,你要看雪景,就不要在這個時節來。”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陪我去,我一個人去。”
“我來瑞士本來就不是來玩的,是來見一個朋友的。”
“我不反對你找朋友,那你也別攔著我一個人出去玩。”
“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白晨坦言說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白晨思來想去:“你等等,我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比較放心的向導。”
“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玩,干嘛不陪著我一起?”
白晨權當聽不到白芯雅的話,撥通了端木的手機。
“喂,端木大姐,我是白晨。”
“白晨!”端木驚云心頭一跳:“你怎么有時間給我電話?我聽繆斯說,你現在在巴黎吧?”
“我現在在伯尼爾,出來見見吧?”
“你在伯尼爾?你什么時候來的?你怎么不提前與我說?我現在不在瑞士……”
“你可別騙我,我可是知道后天的事情,你現在怎么可能不備戰,而到處跑動。”
“繆斯與你說的?”端木驚云的臉色沉了下來,自己居然忘記了警告繆斯。
“怎么?聽你的口氣,似乎不歡迎我來啊。”
“歡迎,我能不歡迎嗎?”端木驚云揉了揉額頭。
也許在自己死之前,最后見一面白晨,雖然不能彌補心中的缺憾,可是也算是對自己的、一點慰籍。
“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不多時,在酒店的餐廳中,端木驚云心情復雜的找來了。
進入餐廳的時候,端木驚云發現還有一女子與白晨坐在一起,看那背影似是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
端木驚云上前幾步,白晨便向她招手。
白芯雅也回頭看去,看到端木驚云的第一眼,白芯雅呀的一聲,發出驚呼聲。
“阿姨,是你?”白芯雅驚訝的叫道。
端木驚云在看到白芯雅的瞬間,腳步僵住了:“芯雅怎么是你……”
白晨愕然的看了眼白芯雅,又看了看端木驚云。
她們怎么會認識的?
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認識才對。
再看端木驚云的神色,驚慌、錯愕,甚至是恐懼,仿佛立刻就要逃走一般。
白芯雅雖然與端木驚云只有一面之緣,可是因為端木驚云是自己父親這二十年來,唯一有較為親近接觸的女人。
畢竟當時自己回家的時候,可是看到端木驚云剛從她家里出來。
雖然當時白墨說他們只是朋友關系,可是看他們的神色,明顯不是一般的朋友。
自然而然的白芯雅覺得,端木驚云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繼母。
當然了,這種想法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后便再未見過端木驚云,白芯雅也漸漸的忘記了這件事。
如今卻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與端木驚云再次重逢。
并且端木驚云居然認識白晨,這更是讓白芯雅充滿了驚奇與驚喜。
“你們認識?”
“其實我和阿姨只有一面之緣,不過阿姨和爸爸認識……”白芯雅隨口說道。
白晨看了眼端木驚云:“你認識白墨嗎?”
“只是認識。”端木驚云的笑容有些僵硬。
“阿姨,其實您要是和我爸爸發展出什么超友誼的關系,我并不介意多出一位后媽的,反正我已經多出一個弟弟了,對吧,白晨。”
“額……”端木驚云的笑容更加僵硬。
端木驚云現在是恨不得殺了白芯雅,這個口直心快的小丫頭。
“白晨,你找我什么事?”
“哦,這樣的,我姐想去阿爾卑斯山脈游玩,你身邊有什么比較可靠的人推薦一個,做一下她的向導。”
“繆斯吧,你也認識,而且對瑞士也很熟悉,有她做向導萬無一失。”
“繆斯回來了嗎?她不是在巴黎帶隊嗎?”
“比賽比不下去了,當然就回來了。”
端木驚云言詞簡明扼要,白晨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也好,有繆斯陪同,我姐也不會有什么麻煩,而且她也見過繆斯。”
“對了白晨,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事?”
“繆斯有些遺傳病,如果方便的話,就幫她看一下。”
“她有遺傳病?我與她接觸了幾次,都沒發現。”白晨頗為意外:“那什么時候叫她過來吧,我給她看看。”
“現在不急,等這次繆斯做完向導再說吧。”
“阿姨,我剛才可是認真的,您對我爸有沒有意思?要不我給你們倆牽紅線?”
“白小姐,玩笑就開到這吧,再開下去就不是玩笑了。”端木驚云心頭氣惱,若是她知道白芯雅在這里,她絕對不會來赴約。
看到端木驚云嚴肅的臉色,白芯雅略微尷尬,不敢再說話。
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只是看端木驚云的氣質不俗,如果他們能走一起,她是非常高興。
只是看來人家根本就沒這意思,自己也真多事,還拿這種事連番說道,真是嘴賤。
“白晨,我就先回去了。”
“端木,后天你那個儀式,記得叫上我。”
端木腳步一頓,微笑的回過頭:“這可不行,我們魔女會可不允許外人進入,特別還是那種重大場合。”
“那我就自己找門路進去。”白晨同樣報以笑容。
“你若是能找到,那就是你的本事。”端木驚云心頭卻是復雜至極,腳步匆匆離去。
白晨看了眼始終不言的白芯雅:“你啊,現在把人都惹怒了。”
“誰知道她那么開不得玩笑,上次見她還那么和藹可親。”
“什么玩笑開的,什么玩笑開不得,你都這么大了,我也懶得說你。”
白墨與端木驚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根本就沒有可能。
沒過多久,繆斯就來了,白芯雅與繆斯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家里的時候,他們都在吃飯,繆斯來訪。
第二次是繆斯去學校找白晨,繆斯看到白晨還是有些驚訝的。
“白晨,你怎么來了?”
白晨聳聳肩:“我早就說過了,你們boss的事,我一定會來觀摩。”
“繆斯小姐,你好。”
“白小姐,你好,boss讓我這幾日作為你的向導。”
“麻煩你了,繆斯小姐。”
“對了,白晨,剛才端木阿姨不是說繆斯小姐有什么遺傳病,托你幫她看一下嗎?現在不是好機會嗎?”
“boss讓你幫我看病嗎?”繆斯頗為意外的問道。
“等你們回來吧,現在這里不方便。”白晨說道。
繆斯更加的疑惑,自己的身體,端木驚云應該最清楚不過,她怎么會覺得白晨能夠解除自己的血脈詛咒?
要知道,寄居在自己血脈里的,可是一個魔王!
而且是一個真正的魔王,并非分身,就連boss都無計可施,更何況這人。
突然,繆斯眉頭一皺:“白晨,你似乎有其他的客人。”
“額,白芯雅,你先回房間,有幾個老朋友來找我了。”
“你在瑞士有很多朋友嗎?”
“是啊,這幾個朋友對我可是日思夜想。”
“我就不能見?”
“不方便,我怕你又跟剛才那樣口無遮攔,把人給得罪了。”
“好吧好吧,我才不稀罕認識你的朋友。”白芯雅氣呼呼的離去。
“繆斯,你陪我姐回去吧,你們也商量一下行程。”
繆斯看了眼白晨:“白晨,你知道這次來找你的朋友,可不容易打發。”
“沒辦法,瑞士人都是這么熱情。”
“白晨,你不能喝酒就別喝啊。”白芯雅臨走前還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快走吧。”
繆斯則是始終擰著眉頭,掃了眼四周。
在這酒店餐廳里,可是危機四伏,以白晨的實力,能夠應付的了嗎?
“白小姐,我突然記起來,我有事沒和白晨說了,你自己先回房吧。”
“哦,好吧。”
繆斯把白芯雅送入電梯,便回頭快步的趕回餐廳。
只是,剛進餐廳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可是餐廳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啪——
繆斯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她立刻就跳開,卻發現是白晨站在她的背后。
“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我,莫名其妙。”白晨翻了翻白眼。
“那些人呢?”
“跑了。”
“跑了?為什么?”
“因為我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