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士就是殺手,她在小推車的底座藏了一把武士刀。
這點白晨和東洋希子都發現了,毫無意外。
這個護士或許以為白晨和東洋希子都是普通人,所以根本就沒打算對他們動手。
在進入病房后,對河田長男和田廣伢子說道:“對不起,病人要打針了,請您出去一下。”
田廣伢子這時候哪里愿意離開,看著這個護士,充滿了敵意。
女人瘋起來,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打針為什么要我出去?我又不是沒見過,我也當過護士,姐夫,我看這個護士就是殺手,今晚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這個殺手護士原本是打算把田廣伢子騙出去,然后她好無聲無息的處理掉河田長男,卻沒想到遇到田廣伢子這個瘋婆娘。
眼見田廣伢子居然一句話識破她的身份,殺手護士毫不猶豫的抽出武士刀,猛然刺向田廣伢子。
“小心……”河田長男的反應極快,一看到情況不對,立刻伸手去抓住武士刀的刀鋒,霎時間,他的手掌鮮血淋漓。
“啊……姐夫……”
田廣伢子嚇住了,她只是隨便說說的,哪里想的到,這個護士真的是殺手。
啊——
河田長男一聲慘叫,那殺手護士抽回武士刀,這次改成劈斬。
“白晨,快救……”
河田長男話沒說完,就見到東洋希子已經出現在殺手護士的背后,伸手抓住那殺手護士的頭發,用力的扯甩在地上。
那殺手護士翻身而起,看了眼屋內三人,立刻便要沖出病房。
只是。她剛到門口,突然胸前被推了一下,整個人反彈進病房中。砸在病床上的河田長男身上。
河田長男又是一聲慘叫,指著門口的白晨大吼道:“白晨。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田廣伢子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一切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的她都沒做好心理準備,可是所有事都已經結束。
“希子,把她帶出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派來的。”
“等等……”河田長男現在兩只手都已經半殘了,右臂打著石膏。左手握刃傷殘。
不過他的臉色卻有些不忍,看著這個刺殺自己的護士,她的年齡不過是二十歲左右,他很清楚,如果這個殺手落在白晨和東洋希子的手上,會是什么下場。
白晨和東洋希子可是脫離了俗世約束的存在,如果被他們帶到沒人的地方,那么這個殺手必死無疑。
“不要帶她離開,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派來的。”
顯然,田廣伢子也在這里。所以河田長男相信白晨和東洋希子不會做的太過火。
“這里?”白晨看了眼那個殺手,她就跟一頭狼一樣,雖然被困在病房里。可是依舊做出撲殺的姿態。
“小丫頭,老實交代,放你離開。”東洋希子說道:“你在這里是沒機會逃走的。”
殺手再次握起武士刀,擺出出招的姿勢,身上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柳生刀法!”白晨眼中突然精光一閃:“你是柳生一脈的?”
“風動柳岸,迎刃不平!阻我柳生鋒芒者,殺無赦。”
呵呵——
白晨突然發出低沉的笑聲,連綿不絕的笑聲,甚至身體都在微微的顫動著。
“白晨。你怎么了……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這個柳生一脈是什么情況?”
白晨突然止住笑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白晨。柳生一脈是東瀛的極道刀宗,你與這柳生一脈有故?”東洋希子畢竟是明白人。她知道柳生一脈并不足為奇。
“柳生一脈的人抓了我的朋友,一對夫妻,而且還派人追殺我朋友的女兒。”
“想從我口中知道柳生的秘密,癡心妄想,先問過我手中千血答不答應!”
白晨看向這殺手:“你叫什么?”
“柳生白斬。”
“很不錯的開始。”白晨微微笑起。
“哼!”
“現在進入正題,柳生一脈藏于何處?”
“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的。”
突然,柳生白斬的肩頭變成一片鮮紅,柳生白斬身體微微一顫,連退兩步,肩頭肉被削掉了一塊。
哇嘔——
田廣伢子猛的嘔吐起來,河田長男已經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了。
東洋希子倒是沒任何表示,這個柳生白斬和白晨的差距太大,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
柳生白斬既然要挑釁白晨,那么自然需要付出該有的代價。
“柳生一脈藏于何處?”
白晨再次問出同樣的問題:“直到你回答我的問題為止,每次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那么我就剮你一塊肉。”
柳生白斬臉色蒼白,可是臉上依然堅定決絕:“做夢。”
又是一塊肉,河田長男終于無法無動于衷了,大喝一聲:“白晨,夠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不要再在這里做這種事了,這里是醫院。”
白晨聳聳肩:“是你要求在這里審問的,真是的,現在居然怪起我來了,希子,我們去醫院外繼續。”
“等等……白晨,不要再折磨她了,她是個女人。”河田長男祈求的說道。
“她是個殺手,死在她手上的人,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如果不是我,你和田廣伢子也要死在她的手里。”
河田長男和田廣伢子知道這是事實,可是他們卻很難接受白晨以這種兇殘的方式對待一個柔弱的女子。
“我知道,能放過她一次嗎?我也不想追究了,就一次……放過她。”
白晨凝視著河田長男,東洋希子開口道:“那就放她一次,給她十分鐘逃跑的時間,十分鐘后,我來負責追捕她。”
白晨擺出一個無所謂的姿勢:“小丫頭,你知道白鳥與千夜嗎?知道他們為什么消失的嗎?”
柳生白斬臉色一變,她當然知道白鳥和千夜,自己的爺爺最得意的弟子,刀法已得真傳,可是據說他們去華夏執行任務后,就徹底的消失了。
如今白晨在她的面前提起,柳生白斬立刻就猜到了。
“柳生一脈,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我期待著那個代價。”白晨擺了擺手:“快逃吧,小老鼠,不要被抓到了。”
柳生白斬這次是直接破窗離開,河田長男的臉色這才放松下來:“謝謝你,白晨。”
田廣伢子此刻看向白晨的眼神,已經不那么自然了。
她原本看白晨一直都是淺笑的樣子,覺得白晨應該是個好好先生,可是她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想錯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比殺手更加可怕,更加殘忍的暴徒。
對一個年輕的女孩,居然能夠下那種毒手。
“長男,你搞錯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走那個柳生白斬的,可不是因為你的勸說。”
“啊?為什么?難道白晨也不想殺她嗎?”
“當然不是。”東洋希子比河田長男更了解白晨的手段,也更明白白晨要做什么。
“他是放長線,釣大魚。”
“這么說你還是不打算放過那個女孩?”
“如果我能順利的救出我的朋友,我倒是不介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她一馬,畢竟我覺得你還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喜歡她了?”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為止。”白晨笑著擺了擺手:“希子,你看看她跟什么人聯系了。”
“能夠請的動柳生一脈的殺手出動,肯定不會是小角色。”
“那又怎么樣?難道你就是小角色嗎?”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
“她離開之后,雇傭她的人肯定要和她聯系,確認任務的進展,找到主犯,然后除掉他,把長男的戰車帶回來。”
“為什么是我去做啊?你也是長男的朋友。”
“我還要繼續觀察那個柳生白斬,要不你來幫我監視,幫長男報仇的事情由我來負責?”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殺人,你來盯梢。”
對東洋希子來說,殺人肯定是比盯梢要簡單的。
而對白晨,不管是殺人還是盯梢,都非常的簡單。
“好了,今晚應該不會有殺手了,你們安心吧,我們先去忙我們的事情了。”
“白晨、希子,你們說過的,給那個女孩十分鐘的時間。”
“好吧好吧,給她十分鐘,我保證。”
白晨和東洋希子都沒想過現在就抓住柳生白斬,白晨肯定是要放長線釣大魚的,自己沒必要去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姐夫,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難道是黑幫嗎?你怎么會惹上他們的?”
“別胡說,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隨隨便便就要殺人,還不叫做壞人嗎?”
“別忘記了,他們還救了你。”
田廣伢子回想起白晨那用微笑的面孔,做著殘忍的事情,便覺得毛骨悚然。
“姐夫,他們不會殺了我們滅口吧?”
“他們會不會殺我們滅口我是不知道,如果你再不叫醫生,我就要流血而亡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姐夫。”田廣伢子立刻就想起了正事,這才想起河田長男先前用手掌幫她擋刀的事情,心中卻是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