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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五章 陰險

  禍無庸此刻正快馬加鞭的趕去南臨城的路上,雖然夜色迷茫,卻擋不住禍無庸焦急的步伐。

  禍無庸當然不是什么忠義之人,只是因為那個孩童的詭異,再加上自己的胡思亂想。

  禍無庸擔心這是孩童殺自己的借口,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去辦這件事。

  夜漫漫長,馬蹄飛馳,不過人畢竟有疲倦之時,禍無庸也不是什么通天強者,所以該休息還是要休息。

  只是坐騎不能長途奔波,這兩天就換了三匹獸馬。

  禍無庸是大城不入,小城稍歇,三天的時間,已經趕了一半的路程。

  不過這日頭實在是太毒辣,坐騎又一次垮掉,禍無庸棄馬離去,正好前面有個小鎮,去到小鎮再換一匹獸馬。

  反正白晨給他的錢,少說也有百萬金滄幣,這點揮霍倒是不惜。

  禍無庸進了小鎮便先找到一個酒家,進門便將幾枚金滄幣拍在桌子上:“小二,來點酒菜,快點,再去買一匹上好的獸馬。”

  剛一坐下,禍無庸便感覺到幾道目光射來,禍無庸放眼望去,卻見另一張桌子上圍坐著幾個人。

  其中幾個也是滿臉匪氣,不過居中坐著的一人卻是一個俊朗的公子哥。

  那幾個人在看了幾眼禍無庸后,便收回了目光。

  不過禍無庸卻是提起警惕心,這幾個滿臉匪氣之人,多半是半路轉行,成了那個公子哥的家奴或者門客。

  這些綠林中人旁人認不出來,可是彼此之間卻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只要一個眼神,便能認出彼此。

  禍無庸沒有選擇留在店里。拿了酒菜后便帶著新買來的馬匆匆上路。

  而另外一桌,幾個大漢圍著他們的主子,其中一人道:“少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獨臂老頭是往日的大奧國綠林巨孽。匪王禍無庸。”

  “你確定沒有認錯?”東林滄眉頭一挑,略微驚疑的問道。

  “沒錯,數年前小人還未得少主招募之時,曾經與禍無庸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小人只是一個小頭目,入不了禍無庸的法眼。”

  “聽聞禍無庸在數年前被自己的親信背叛,而后失蹤,道上傳聞禍無庸已經身死。如今看來卻是有誤,那條手臂怕是就是在那場變亂中丟掉的。”

  東林滄疑惑的說道:“怪了,我聽說禍無庸雖然為禍甚廣,可是卻相當豪氣,怎會被手下背叛?”

  “這就不是我等所能知曉的,不過近年來匪兵一伙一直在尋找禍無庸,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卻是相當的古怪。”

  “不過如果與那個秘聞相結合的話,那就不足為奇了。”

  幾個門口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相當熱烈。

  “什么秘聞?”

  “這是綠林的秘聞,少主不知道倒也正常,據聞當年禍無庸率眾洗劫嵐山氏族。嵐山世家上下無一人生還,可是禍無庸在洗劫了嵐山家之后,眾部屬卻沒得到應有的錢財報仇,所以也讓禍無庸與手下產生隔閡,而后的叛變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又算的了什么秘聞?”東林滄頗為失望的說道,這頂多就算是綠林的風聞。

  “少主,您不知道嵐山世家吧?”

  “沒聽說過。”東林滄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奧國幾個知名世家他是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世家。多半就沒什么值得探究的了。

  “嵐山世家是經商聞名于世,據傳嵐山世家的財富可以買下十個大奧國。而最為奇怪的就是,當時洗劫嵐山世家。禍無庸是單槍匹馬先闖入的,等他的部眾趕來的時候,嵐山世家已經尸橫遍野,可是他們卻連一個錢幣都沒找到,所以所有人都懷疑,禍無庸已經獨吞了嵐山家的寶藏,只是當時他到底是如何把嵐山家的財富藏起來的,卻是無人知曉。”

  東林滄抹了抹嘴唇:“那嵐山世家當真如此富有?”

  “當真如此!嵐山世家算不上頂級世家,可是他們的財富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些財富,真的是在禍無庸的手中?”

  “這都是秘聞,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禍無庸往日的部眾這些年一直都在找禍無庸,這是千真萬確的,如果不是禍無庸身懷寶藏,那些早已奪權的部眾用得著一直尋覓禍無庸么。”

  東林滄的眼中顯露出一絲貪婪:“那就找禍無庸問問,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少主,那禍無庸可不好對付。”其他幾個門客都有些猶豫起來,畢竟禍無庸為禍大奧國多年,兇名赫赫。

  他們這些人在綠林雖說小有名氣,可是與禍無庸相比,卻是云泥之別。

  “一個殘廢的老東西,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們這么多人。”東林滄冷冷說道:“若是我能得了這筆財富,將來繼承東林家的家業也就更有把握,你們更是居功至偉,我當不會虧待了你們。”

  幾個門客個個眼露豪光,他們本就貪慕富貴榮華,先不說東林滄許諾的這些好處,當是那筆寶藏,就讓他們垂涎不止。

  “禍無庸那老頭雖說缺了一臂,卻也不可小覷,少主,我們還需謹慎一些。”

  “謹慎是沒錯,不過如今他也不過是孤家寡人,別把他太當回事。”

  “這是自然,禍無庸名氣的確是大,卻也不全然都是他自己的名聲。”幾人連忙附和道。

  禍無庸已經感覺到,背后有人在追逐自己。

  雖然那些人的行蹤很隱蔽,可是還是讓禍無庸發現了端疑。

  禍無庸想了想,自己這次時間不多,并不想節外生枝。

  而且他現在也只有一個人,能不與人發生沖突,最好就不要與人發生沖突。

  禍無庸又催促獸馬,快馬加鞭的繼續趕路。

  可是背后的尾巴卻窮追不止。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禍無庸心中暗罵,再這么下去不行,得解決掉那些人才行。

  如果一直被人追趕。把自己追到筋疲力盡的話,那時候再打起來自己就會很吃虧。

  禍無庸是個老江湖。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他當機立斷,立刻決定反擊那幾個追趕自己的人。

  禍無庸對這種埋伏反擊可是得心應手,雖然如今只是他一個人,可是對方也不見得真比他強的了多少。

  禍無庸先是下馬,讓馬繼續的前進,然后在路上布下藤條。

  那些人追蹤他是靠馬的腳印,所以只要馬繼續前進,那么對方就踩不到他會在什么地方下手。

  禍無庸躲在路邊草叢里。手中拉著藤鎖的一端,路上的藤條已經埋在土里。

  遠遠的就看到幾匹快馬疾馳而來,禍無庸看清那幾個人的面目,心中暗道:“果然是這幾個人。”

  就在那幾匹馬到達藤條的路徑之時,禍無庸立刻拉起了藤條。

  那幾個立刻連人帶馬被絆倒,畢竟這個突襲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根本就讓人措手不及。

  禍無庸也在瞬間跳了出來,身上火云纏繞,焱狐與禍無庸合體在一起,焱狐是一種特別的幻獸。焱狐的實力越強,那么它與主人合體后,覆蓋到的部位就越大。并且它所覆蓋到的部位,就能免受刀劍攻擊,并且伴隨著對敵的高溫。

  那幾個人被摔的人仰馬翻的瞬間,禍無庸已經殺了上來,毫不猶豫的舉刀劈死一個。

  然后就向著第二個人過去,可是第二個人已經反應過來,一個翻滾躲開了禍無庸的攻擊,可是還是被劈成重傷。

  禍無庸大步上前,又是一刀絕命的落刀。將那人劈死。

  禍無庸看向其他幾個人,打算來個快刀斬亂麻。

  他對這種形勢把握的非常到位。以前沒少經歷這種狀況。

  禍無庸一眼就瞅到了東林滄,這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明顯是他們的頭目。

  先干掉這家伙再說。禍無庸舉刀就沖向東林滄。

  此刻東林滄還趴在地上,不知道傷的多重,禍無庸沒想太多,舉刀就劈落下去。

  可是正在這時候,東林滄的腹下突然鉆出一條黑蛇,張口就沖著禍無庸噴出一口黑色毒氣。

  禍無庸立刻聞到了那種惡臭,腦袋開始有些昏沉。

  東林滄也在這時候睜開眼睛,臉上流露出獰笑之色。

  禍無庸是個老江湖,他則是個小狐貍,未必就比禍無庸差的了多少。

  禍無庸強忍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想要解決掉東林滄,可是身子卻開始搖擺起來。

  “老東西!”禍無庸背后突然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就撲在地上,緊接著脖子又是一痛,那條黑蛇已經咬在他的脖子上。

  “匪王,不過如此。”東林滄冷笑的看著昏迷在面前的禍無庸。

  禍無庸心中卻是暗叫大意,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少主,別把他弄死了。”剩下的那三個門客圍上來說道。

  “知道,不過他中了黑巴蛇的毒,也沒幾日好活了。”

  “容易,幾日的時間,足夠我們撬開他的嘴巴。”

  這幾個往日的綠林大盜從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鐵嘴銅牙,哪怕是真的鐵嘴銅牙,他們也有辦法將之融了。

  東林滄眼中冷光一閃,毫無征兆的一刀刺入眼前一人的胸口,緊接著黑巴蛇咬在另外一人的大腿上。

  剩下的那人臉色一變,立刻就退后兩步:“少主,你……你干什么?”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風險,也要多分一份寶藏,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你覺得不好嗎?”

  多分一份寶藏當然好,可是問題是要有命享受才行。

  那人沒有半點喜色,連連退后:“少主,我不要了……這寶藏是少主您的。”

  東林滄的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也越發的冷酷。

  “真是難得你有這份忠心。”

  那人臉色一驚,掉頭就走,可是黑巴蛇已經鉆入他的褲管之中。

  一聲慘叫之后,那人倒在地上,東林滄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了眼地上的禍無庸:“嵐山寶藏是我的。”

  禍無庸雖然中了黑巴蛇的毒,可是卻還有意識,看著東林滄把自己的手下全部干掉,嘴皮子蠕了蠕,卻發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么?”

  “嵐山寶藏……不……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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