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滄彌在聽說蒼冥給她的線索后,不顧傾盆大雨,沖向大昭嶺。
可惜,她又一次撲了個空,隨后趕來的白水東和山雷,也幫著她尋找,卻一無所獲。
再一次希望后的失望,白水滄彌在雨中病倒了。
“該死。”白水東連忙沖上去,扶起白水滄彌:“主母,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山雷也圍上來,擔心的說道:“主母被雨淋病了。”
“唉……主母這些日子來都是憂心忡忡,一直都承受著那么大的壓力,這幾番折騰,就算是鐵人也要病倒。”白水東臉色凝重的說道。
“那……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我先送主母回那個山洞避雨,你拿著這些錢去前面鎮子上找一輛馬車,如果可以的話,就找個醫生。”
“哦,好好……”
白水東抱著白水滄彌回到山洞,黑玄和蒼冥已經離開了,他們先前出去的時候,留在山洞里的行囊,沒有被碰過。
白水東打開行囊,翻出了一個被單,給白水滄彌蓋上。
“水……水……”
白水東聽到白水滄彌的呼聲,立刻翻找自己的水囊,卻發現水囊已經空了。
白水東連忙跑出去打水,好不容易雨水集滿了水囊,白水東匆匆的進來,卻見不遠處又來一個人影,卻是一個小孩的身影。
白水東和那小孩就在雨中那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愕然的看著對方。
“咦,是你?”
白晨驚訝的看著白水東:“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的你不是在那個荒野上的城堡住的嗎?”白水東疑惑的看著白晨。
“出來玩。”白晨進入了山洞,看到了山洞內躺著的白水滄彌。
“她怎么了?”
“主母被雨水淋病了。”白水東遲疑的看著白晨:“對了,我記得你有一個女奴的是吧?她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你忘記了么,那個女奴是我買來教我識字的,你們走后沒兩天,她也走了。”
“哦……你是一個人出來的?”白水東失望的問道。
原本他懷疑,眼前的這個孩子就是寸頭山小神醫,可是想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合情理。
因為他從山雷還有后來的蒼冥、黑玄的口中確認過,寸頭山小神醫的身邊有一個實力很強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的年齡在二十歲以上。
而當初這個孩子的女奴年紀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而且如今這個小孩又說。他是一個人出來的,那個女奴也早已離去。
如果非要說重合的特征,那就是這個小子的年紀與寸頭山小神醫相近,也都會醫術。
“我幫你看看她的病。”白晨上前說道。
“好,謝謝。”白水東點點頭。
對于白晨的醫術。白水東還是很相信的。
白晨提起白水滄彌的手腕,查看了一下白水滄彌的身體。
高燒,不是什么大病。
“主母的病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操勞過度,再加上淋雨,所以發了點高燒,這個是我自己做的藥丸,每一餐都給她服下一顆,明天這時候就好了。”白晨說道。
當初白水東也見過白晨治病,每次都是拿出這些藥丸。
就在這時候。白晨的懷里鉆出三個小腦袋,疾空飛鼠、大蛇還有黑貓。
黑貓就是那只荒獸,不過如今它已經完全被白晨馴服了。
白水東看到這三只小家伙,心中更加失望,寸頭山小神醫的幻獸如果只有這種程度,根本就不可能與四皇一戰。
畢竟白水東的想法還是比較傳統,覺得幻獸的實力決定了主人的實力。
白晨拍了拍黑貓的腦袋:“去抓兩只幻獸,我肚子餓了。”
黑貓很順從的跑出山洞,轉眼就消失了。
“石頭,你要去哪里?”
“沒有決定去哪里。就是出來游歷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不如去大奧城怎么樣?”
“大奧城距離這里還有多遠?”
“十天的行程吧。”
“我聽說大奧城有武器大師是吧?”
“怎么?你要學習武器幻化嗎?”
“嗯,最好還有盔甲大師。”白晨說道。
“石頭,我覺得如果你想要更好的發展。最好是去幻獸學院學習系統的武器、盔甲幻化。”
“為什么?”
“首先是大奧城的武器、盔甲大師,他們并不見得就愿意接受一個無名小子的求學,其次就是他們所擅長的幻化并不見得就適合你,而幻獸學院的導師也許在實力上不如那些人,可是他們的教學水平一定在武器大師、盔甲大師之上。”
“那就去幻獸學院看看,入學有什么要求嗎?”
“沒什么要求。只要你交得起學費。”
“這倒不是大問題。”
黑貓抓了兩只不小的幻獸回來,一只給黑貓、疾空飛鼠和大蛇當食物,另一只白晨則是宰殺之后烤了。
天色漸漸的黑下來,山洞外的雨還在下著。
白水東有些著急:“怪了,這么久了,山雷怎么還不回來。”
如果按照路程,山雷這時候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可是這都過去半天時間了,山雷還是沒回來。
白水東不禁擔心起山雷的安危,白水東看著火堆旁邊的白晨。
“石頭,我出去一會,你能幫我照看一下主母嗎?”
“哦,你要去多久?”
“一兩個時辰吧。”白水東說道。
“行吧,你去吧,不過天都已經黑了,外面還在下雨,恐怕多有不便,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麻煩你了。”
白水東擔心山雷,山雷的實力雖然比他強,可是太淳樸了,應敵經驗又太少,白水東擔心山雷會遇到什么麻煩。
白水東匆匆的離去,只是他前腳剛走,白水滄彌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白水滄彌的腦袋昏昏沉沉著,看到白晨的時候,明顯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石頭?是你嗎?”白水滄彌在嘗試揉眼之后,發現自己并未眼花,更加的疑惑。
“是我,很意外嗎?”
“的確挺意外的……山雷呢、白水東呢?”
“白水東出去找山雷了,我正好在這里避雨,遇到了你們。”
白晨稍微解釋一下,白水滄彌已經明白過來,而她在看到白晨的時候,也有那么一絲的希翼,可惜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也不過是存在了三秒鐘。
“你肚子餓了嗎?”
白晨將一份烤肉送到白水滄彌的面前,白水滄彌接過烤肉,便吃了起來。
山洞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突然,山洞外傳來一些腳步聲。
白水滄彌放下烤肉,眉頭微微皺起:“石頭,似乎有人來了。”
“是敵人。”白晨說道。
“敵人?你怎么知道?”
“他們的人數很多,可是卻沒有立刻進入山洞,而且全都在外面拿出武器,召喚出幻獸,明顯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應該是沖著你來的。”白晨又看了眼山洞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山雷和白水東應該已經發生意外了。”
白水滄彌的臉色變得凝重:“你是說白水東和山雷都出事了?”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這時候,山洞外的人終于進來了,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個個手持冰冷的刀鋒,魚貫的進入山洞之中。
疾空飛鼠最是膽小,立刻就縮回了白晨的懷中。
大蛇和黑貓則是警惕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白水滄彌則是做好了作戰的準備,不過在看到這么多的殺手之時,她的心中已經絕望了。
“滄彌。”突然,黑衣殺手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白水滄彌無比熟悉的聲音。
一個白水滄彌永遠都無法忘記的聲音,這個聲音是白水滄彌同床共枕的那個人,那個她原本以為可以執手一生的人。
“畫師!是你嗎?畫師?”白水滄彌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淚水已經模糊的眼睛。
那個被白水滄彌稱之為畫師的殺手,摘下了面罩,那是一張滄桑的面容,卻又不可否認的溫和,眼中也滿是柔情。
這個人就是白水滄彌的丈夫,畫師堯。
“為什么?”白水滄彌激動之下,心口一痛,呼吸都變得無法順暢。
畫師堯嘆了口氣:“因為你太多事了,在你出行之前,我就一直在勸你,不要去,不要去……可是你偏偏不聽我的勸。”
“我是問你為什么!”白水滄彌怒吼道。
“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身份,入贅白水家,當你們白水家的上門女婿,我想要的是重振畫師家。”
“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拒絕當初的親事……”白水滄彌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背叛。
“這不奇怪,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一邊又想要借助你,借助你白水家來完成他振興自己家族的使命,可是另一方面,他就覺得入贅白水家是對他的羞辱,哪怕這個決定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依然把這份恥辱當作是你們白水家賦予他的,甚至是你賦予他的。”白晨討厭這個男人,討厭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
一方面吃著軟飯,一方面卻要背叛自己的妻子。
畫師堯咬著牙,臉色有些陰沉的看著白晨。
白晨看了眼白水滄彌:“你選男人的眼光,真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