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先生呢?”狄仁杰發現白晨和武則天在屋內待的時間太久了,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往內看了一眼,卻見武則天一人站在窗前,愣愣的看著窗外。∫雜∠志∠蟲∫
武則天似乎是沒聽到狄仁杰的話,依舊站在窗前發愣。
“陛下……”
武則天緩緩的回過頭,眼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先生走了。”
“走了?這次又是去哪里?”
“他回仙界去了。”武則天失落的說道。
有些東西,得不到的時候想要,得到之后,卻覺得沒那么珍貴。
就比如說長生,二十年前,她與白晨初遇之際,那時候的她年歲已高,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白晨對她來說,就是救命稻草,而白晨也沒有讓她失望。
她得到了長生,而且越來越年輕。
不過白晨也給了她一個要求,既然要長生,那就必須在皇位上,至少做上三百年的時間。
三百年后,才能挑選一個適合的繼承人。
可是,就只是二十年的時間,武則天就已經有些乏味了。
原來皇帝也會當膩味掉,武則天理解白晨的想法,一個適合的皇帝,遠比冒險換掉皇帝后,不確定的因素太多。
而在這三百年的時間里,武則天除了治理國家,還要制定出一套穩定的法律法規,以避免若是自己的繼承人是一個昏君,而敗亂朝綱。
歷史也已經證明了,不管多么強大的帝國,如果一個昏君接手的話,那么也會快速的敗亡。
現在的武唐已經非常強大了,強大的甚至讓人不可思議。
千古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的強大。
而且疆域也比過去擴大了三倍,除了臨近幾個小國國土合并,遠洋之外還有兩塊巨大的國土正在開發。
可是現在的武則天,卻失去了奮斗的目標。
過去總是有各種問題,需要她處理,外交、內政,財政、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問題。
可是現在,外交全部都是哪個國家需要援助,哪個國家向武唐臣服,哪個國家向武唐獻禮,內政除了黨.派之爭,就沒更多的樂趣了,財政就是一堆的數字,哪里豐收,哪里欠收,哪里需要開發,又要多少錢,今年國庫又收了多少錢,民生基本上就沒什么大事,殺人放火的事情,都鬧不到她這里來。
現在的武唐可謂是四海升平,國泰民安,而武則天也失去了最初的動力。
如果那些數字放在過去,武則天一定會興奮的睡不著覺,可是現在武則天早已麻木了。
上一季度又增長了多少多少,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操心,國庫空虛的問題。
哪怕現在武則天想要一座黃金宮殿,估計那些商賈都會擠破腦袋給自己捐錢。
當然了,武則天可不會要這種沒品味的宮殿。
如今,武則天已經百歲高齡了,可是看起來卻如四十出頭的婦人。
并且根據白晨說的,她只會越來越年輕,一直到二十歲左右才會穩定下來。
“陛下,先生就這么走了?”
狄仁杰也是有些發愣,他很清楚,如今武唐的富饒強盛,白晨可謂是居功至偉。
一直以來,其實狄仁杰都在暗中提防白晨,他擔心白晨所做的這一切都有所圖謀。
可是白晨卻走的這么干脆,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多少讓他有些恍惚,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
“白先生還會回來嗎?”狄仁杰問道。
“他說他也不知道,也許會偶爾回來看看吧。”
“就這么走了……他就這么走了……”
“對了,白先生讓朕代為轉告閣老一聲。”
“啊?白先生讓陛下帶話給臣了嗎?”
武則天拿出一個錦盒:“里面有三顆金丹,一顆能夠增壽百年,這是獎勵狄大人過去的功績的,不過第二顆,狄大人若是服下,就要再為武唐服務百年,第三顆亦是如此,至于狄大人如何抉擇,全憑自己心意,而且這三顆金丹一日之后就會失去效果,所以狄大人最好快些做出決定。”
狄仁杰苦笑,白晨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而且這三顆金丹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如何拒絕的了。
在遇到白晨之前,狄仁杰其實不相信所謂的怪力亂神的。
可是白晨卻一次次的讓他感受到,神秘浩瀚的天道。
白晨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東漢末年,這時候正值天下大亂,群雄并起。
不過白晨沒打算再干涉歷史,白晨只打算作為一個旁觀者。
白晨需要時間去煉化起源星核,這顆起源星核之中的能量實在是太龐大了。
白晨要找個僻靜的地方閉關,當然了,也需要一個陌生的時間。
至于選擇東漢末年,白晨只是為了見證歷史,最真實的歷史,沒有被任何人修飾過的歷史。
白晨找了一個深山中略顯破舊的道觀落腳,至于位置白晨也不是很清楚。
山上的日子清靜,白晨已經很少這么長時間的保持清靜了。
不過白晨還是有些不習慣,道觀被白晨略微修繕后,已經不再如過去那么破舊。
起源星核的煉化卻非常緩慢,來到這里一個月的時間,也只是煉化了百分之一。
按照這樣的進度,可能需要十余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的煉化。
不過白晨最不缺乏的就是時間了,現在的白晨,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這或許就是領悟了時間的秘密后,所帶來的副作用吧。
平日里白晨如正常人一樣的起居,而不是當個隱世真仙那樣餐風飲露,那種太高冷了,白晨更喜歡吃著熟食,蓋著棉被,至少這樣讓他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可是今日,白晨卻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道觀里似乎是來了客人。
白晨很不滿的推開被子,走出院子看到了幾個不速之客。
其中一個年輕人,手持大砍刀,身材尤為高大,長的頗為俊朗,其他幾個跟班則是滿臉橫肉,明顯就不是良善之人。
“老大,我們發財了,這里是仙府吧,這么多寶貝。”
那年輕人看了看手下拿著的玻璃瓶,眼中露出一絲疑色:“這深山老林的,如何會有此等府邸?莫不是真有邪祟蟄伏于此?”
“說誰邪祟呢。”白晨怒火中燒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陰冷。
剎那間,廳里的所有人全都繃緊了,每一個人都拿出自己的武器對著白晨。
“你是何人?”那年輕人問道。
“你們又是何人,闖入我的府邸,還在這里大放厥詞。”
“你住這?”年輕人瞇起眼睛,臉上帶著幾分狐疑。
“自然,你們趕緊離開我的府邸,還有,把我的東西還來。”
“哼!此處是個好地方,正好給我們當寨子。”
一個莽漢得意的說道,他對這里實在是太滿意了,比之山下的那大官府邸都要好上許多,而且又地處深山之中,正好掩人耳目。
“你們是強盜?”
“小子,你才知道嗎?”
“強盜?也罷,我這里正好缺幾個打雜的,你們想留在這里,那就給我當仆人吧。”
“好大的口氣,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管你是什么人,來了,那就別走了。”
白晨大步跨前,伸手就抓向那莽漢,莽漢抬起大刀,橫劈向白晨。
白晨雙指夾住大刀刀鋒,輕輕一挑,大刀已經易主。
眾人俱都是一驚,那年輕人反應最快,手中長刀橫向一刺,正好擋在白晨和莽漢的面前,長柄一抖,莽漢被年輕人震開。
白晨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這年輕人居然是這些人里身手最好的,而且力氣極大。
“好俊的身手。”白晨一把抓住年輕人的刀面,那年輕人立刻便想抽回長刀,卻發現怎么也抽不回來。
白晨只是用雙指捏住刀面,那年輕人臉色驚變。
其他人也都露出凝重之色,這人實在是邪門的很,如此身手怕是比那些聞名于世的武將都要強上不少了吧,自己等人居然對他聞所未聞,而且又隱居在這深山之中,難道他不是人?
那年輕人眼見不可力敵,松開了刀柄,雙手抱拳道:“閣下好身手,我等不是對手,在此賠罪了。”
“賠罪就不用了,你們打擾我的清修,又冒犯于我,便留在此地給我當個仆人即可。”
這幾個人臉色越發的難看,白晨雖然身手不凡,可是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閣下,先前是我等不對,多有冒犯,不過你不覺得你的要求過分了嗎?”
“過分嗎?那就過分吧,若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便如魚肉般,任你們宰割,如今我實力高本事強,你們便是魚肉我為刀俎。”
“老大,與他廢話那么多做什么,與他拼了。”
“閣下,你也看到了,我這幫兄弟可做不了仆人,若是你強行留下我們,保不準哪日我們便把你給害了,我勸你最好收起這份心思。”
“既然你把話說的這么明白,那我也與你說實話,你們今日留也是留下,不留也是留下,我不是在與你商量。”白晨冷哼道。
“狂徒,看招!”
白晨背后一個大漢,突然朝著白晨當頭劈落下來。
白晨隨手向后一掃,那大漢直接砸飛出去,砸在數米之外的墻面上,墻壁也被砸的坍塌下來,大刀也落到白晨手中。
眾人看的心驚,這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可是一出手便是如此霸道,一招下去怕是有千斤力道,打在自己兄弟的身上,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