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魚這霸道一劍,在縮小版的白鶴面前,就如擎天巨劍。
劍若萬鈞,氣勢如虹,白鶴不得不避。
可是此劍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白鶴逃到哪里,劍就追到哪里。
白鶴眼見此劍避讓不了,身形再次一搖,身軀瞬間變大,化作一只巨鶴,搞大十余丈,雙翼展開更是達二十丈,雙爪朝著沐子魚擲出的劍用力一踏,地面瞬間崩塌。
可是下一刻,白鶴就感覺到了鉆心痛楚從爪子上傳來。
那劍就如鉆頭一樣,鉆破了白鶴的爪子。
白鶴又驚又怒,驚駭的看著小喬和沐子魚。
“無知小輩,膽敢掠本座之威!本座便讓爾等見識本座神通!”白鶴眼見小喬和沐子魚難纏,索性不再遮掩,身形猛的躥上口中,雙翼用力一扇,剎那間狂風驟起。
這風卷起黑煞朝著兩人呼嘯過去,小喬與沐子魚全都運起護體真氣。
那狂風黑煞掠過兩人身邊,雖是被護體真氣擋下,可是護體真氣卻發出金鐵交擊之聲,彷如狂風黑煞之中藏著無數刀劍。
“師兄,這妖怪神通不小。”
“無妨,這黑風雖兇,卻也傷不到你我。”沐子魚道。
“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
白鶴的雙翼又是一扇,下一刻烏云密布,天空中傾盆大雨驟然落下。
不過這大雨下的卻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普通人觸之便要消骨蝕肉。
這落在小喬和沐子魚的護體真氣上,兩人的護體真氣居然開始以更快的速度消融。
“糟了,這雨水好歹毒,我的護體真氣撐不了多久。”
“我也不比你好,必須找個機會突破。”
比起先前的那黑風,這顯然要更勝一籌。
突然,白鶴感覺腦袋一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那只蠦王又開始作怪了。
那只蠦王每日都會吞噬白鶴的妖氣,而且與日俱增。
就這么一剎,白鶴的妖氣沒跟上,風雨已經止住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火光破開烏云,白鶴只看到火光掠過。
卻見一人影居然飛到他的面前,不,應該說是跳!
是關平!只見他將偃月刀舉過頭頂,大吼一聲,手起刀落。
白鶴這時候根本就避閃不及,體內的蠦王還在作怪,他用多少妖氣,蠦王就吞多少妖氣。
一聲尖銳之極的慘叫聲,白鶴的一支翅膀直接被關平斬落了。
幸好有那蠦王在白鶴體內作怪,風雨停滯下來,不然的話,關平便是有心幫忙,也無法近身白鶴。
關平和白鶴一同墜落下去,小喬和沐子魚見狀,連忙聯手躍上空中,再由小喬借踩沐子魚的肩膀,跳到更高空中,一把接過關平。
如果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關平絕對要死翹翹。
白鶴就沒那么幸運了,本就蠦王就不停的在他體內作怪,如今又被關平一刀斬掉了一支翅膀,更是傷上加傷,最后再從那高空上摔下來。
當然了,如果正常情況下,白鶴的實力是遠超三人的,哪怕三人的實力都不俗,可是在認真狀態下,白鶴還是穩操勝券。
即便是最初的輕敵,讓他受了一些傷,可是這些傷遠遠不足以對他的實力帶來影響。
不過正是蠦王作怪,最終還是讓白鶴慘敗收場。
莫蘭見狀,更是喜出望外,轉身便要逃走。
可是,她這一轉身,卻一腦袋撞到一個胸膛上。
“莫蘭,你打算去哪里?”
莫蘭抬頭一看,瞬間就嚇得亡魂皆冒。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自己居然直接撞在白晨的胸口上。
“白……白先生。”
在看到白晨的瞬間,莫蘭已經嚇的坐到了地上。
逃?逃的了嗎?
怎么可能逃的了?
莫蘭已經徹底絕望了,白晨從莫蘭的身邊走過。
走到了白鶴的面前,看著躺在地上恢復人形的白鶴,不過他現在是斷臂,躺在一灘鮮血上,看著非常的狼狽。
“嗤嗤……”白晨輕笑一聲。
突然,白鶴猛的睜開眼睛,張嘴朝著白晨噴出一口陰火,然后身體便朝著后方劃動,顯然是想逃離白晨的面前。
白晨愣了一下,都傷成這樣子了,居然還敢對自己出手。
白鶴逃開白晨的面前,滿臉的凝重,警惕的盯著白晨,還有不遠處的小喬、沐子魚以及關平。
“好,真沒想到凡人居然有如此身手,本座倒是小喬了你們,不過相同的錯誤,本座可不會犯第二次。”
“錯誤?什么錯誤?”
“輸給你們,這就是錯誤!而你們的勝利也只是僥幸。”
“僥幸嗎?”白晨回頭看向小喬、沐子魚和關平:“他說你們打贏他是僥幸。”
“師尊,看來切掉他的一支翅膀還不夠。”小喬不以為然的說道。
“留個腦袋。”白晨說道。
小喬、沐子魚和關平又重整旗鼓,提著鴿子的并且朝著白鶴走去。
白鶴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可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白鶴在下一個動作卻不是攻擊,而是逃!
白鶴居然轉身就躥出,而且他逃的速度極快,一邊逃遁身形一邊縮小,最后縮小到了只有一個雞蛋大小。
白鶴當然不傻,如果沒有受傷,如果沒有蠦王在身體里作怪,他不會輕易逃跑。
可是現在情況容不得他再做更多的糾纏,他當然會選擇逃跑。
至于他先前說的狠話,那也只是他用來麻痹敵人的言詞。
他從來就沒打算和敵人拼命,以前這樣,現在還這樣,將來他依然會是這樣,這是他的生存之道。
不過,在白晨的面前,想要逃跑顯然是異想天開。
白鶴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不過,卻只是他認為的極致。
白晨慢慢的走到了白鶴的身邊,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不點。
事實上,白鶴只飛出去了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不是他的最快速度,而是他以為的最快速度。
白鶴看到白晨走到他的身邊,一驚之下,再次加快速度。
可是不管他如何加速,他似乎始終都在原地飛行。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你還在原地?”白晨看著白鶴,調侃的說道。
白鶴卻依然在拼命的飛逃著,只是,白晨就那么站著不動,白鶴都還沒飛離開白晨的眼前。
終于,他還是放棄了逃跑,恢復了原來的大小。
不過剛才竭力的飛行,幾乎耗盡了他的法力,他不甘又恐懼的看著白晨。
“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白晨淡然說道:“好吧,還是不耍你了,雖然你這小妖怪挺好玩的。”
“你覺得我是小妖怪嗎?”
“嗯,弱小,而且愚蠢的妖怪,并且看起來你很喜歡吃生食。”
白鶴抬起頭凝視著白晨:“你就是石姬的那個敵人?”
“你是石姬派來的?”
“不,我是來和你聯手的,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石姬看來并不是一個稱職的上位者,似乎每個手下都想要擺脫她的掌控。”
“沒錯,所以我來找你,與你聯手的話,我們的成功率會更大。”
“我沒答應與你聯手。”
“你覺得我是妖怪,所以不信任我?”
“不,這與信任無關,僅僅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身上的氣息。”
“凡人,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我還是討厭你。”
“那好吧,既然你拒絕了我的請求,那么我也不為難你,把蠦王收回去,它現在在我的身體里,這是你給莫蘭,讓她用來暗算石姬的吧?”
“蠦王?”白晨回過頭看向莫蘭:“她是這么告訴你的嗎?”
“難道不是?”
“莫蘭,過來。”
莫蘭小心翼翼的走到白晨的面前:“白先生。”
“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上次您放我離開后,我就一直在四處游蕩,結果遇到了他,他聽說我的身上有陸壓珠。”莫蘭看了眼白晨,這個消息肯定是白晨放出去的,畢竟知道陸壓珠的人不多,當然了,莫蘭可不敢去指責白晨,繼續道:“然后他便想要強搶,結果被我用蠦王暗算了,他驅除不了蠦王,于是就逼著我來找您,想要您幫他驅除蠦王。”
白晨上下打量著白鶴。看了半天點點頭:“原來如此。”
“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將我體內的蠦王拿出來,如果沒有蠦王,你們應該很難威脅到石姬吧,而且我不介意與你們配合。”
“我想你搞錯了,這蠦王并不歸我所有,我也控制不了蠦王,更不知道怎么取出蠦王,而能夠解除蠦王的應該只有莫蘭吧。”
白晨看向莫蘭:“是陸壓讓你帶走蠦王的吧?他讓你把蠦王交給石姬嗎?來,告訴我……他打算做什么?”
“什么?”白鶴這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原來一直以來,莫蘭都可以控制蠦王,現在想來,似乎的確如此,不然的話,她又怎么用蠦王暗算自己。
莫蘭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雖然陸壓的確要我將蠦王交給石姬,可是我并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我并沒有打算回到石姬的身邊。”
“這些先不說,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陸壓要你把蠦王交給石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