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就像是做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一樣,拿起搶來的乾坤袋,直接破開乾坤袋的禁制。
眾人眼中再次露出一絲驚疑,元宗的修士追問道:“你怎么能打開禁制的?你明明只有筑基修為,怎么可能破的了一個元嬰修士的禁制?”
“嗤……這種垃圾禁制,本姑娘三年前閉著眼睛都能破開了。”女子不屑的說道。
“小丫頭,與我元宗做對,我看你是不打算出鐵銹嶺了。”
“我也不想和你們做對啊,我搶了幾個乾坤袋,值錢的東西少之又少,你們元宗的人都這么窮嗎?堂堂元嬰修士,居然連三色花這種級別的靈花都還保留著,你們到底是有多窮啊?”
說著,女子將乾坤袋中的三色花丟在地上,一臉嫌棄的表情。
結果她的同伴將三色花撿起來,自己收了起來。
“你是看不上,你不看看你這一路上殺了多少元嬰修士,搶了多少東西,這歲三色花好歹也值得五百下品靈石,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殺人如麻嗎?”男子翻了翻白眼。
“要不他們讓給你?”
“不要,我們說好的,你出手一次,我出手一次。”
“你剛才不是沒出手嗎。”
“他們不是敵人,對我們沒惡意,可是至少我起身過。”
“算了算了。”女子一臉的不耐煩,轉頭看向那四個元宗的修士:“你們要不自裁吧,這樣你們痛快,我也痛快。”
“小丫頭,你真以為殺了我元宗一人,就真能橫行無忌了嗎?”
“不行嗎?一個人不行的話,那就多殺幾個。”女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看招!”突然,元宗的修士出手了,而且還是偷襲,說話的那修士突然擲出一道紅光。
“血赑。”慕子眉頭一皺。
寧靈、空山與羅浩也是一驚,血赑是一種相當陰毒的妖蟲。
這種血赑只要觸及修士的身體,就會鉆到修士的皮膚下,瘋狂的吞噬修士的精血與真元法力。
而豢養血赑,也是需要同樣的方法,并且血赑每日都要吸血與真元法力,一日不吸都不成,所以沒有人愿意與豢養血赑的修士交流,怕什么時候就會被偷襲淪為血赑的食糧。
可是那女子卻一把抓住血赑,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如同血饅頭一樣大的血赑。
那血赑想要鉆入女子的手掌之中,可是那女子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將血赑牢牢的控住,根本就不給它機會。
“好東西啊,給我吧。”男子雙眼放光的看著女子手中的血赑。
“才不要,上次那只已經被你吃了,這次說什么也不給你。”
“我拿驚髓和你換。”
“我也有驚髓,這血赑的味道可是冠絕天下,區區驚髓怎么換的到,這只血赑這么肥大,味道肯定比上次你抓的那只更美味。”
“還我!”元宗的修士驚怒交加。
“好啊,還你。”女子突然將血赑擲向那修士。
那個修士伸手去抓血赑,可是下一瞬突然慘叫一聲,血赑已經鉆進了那個修士的手掌,而且以極快的速度順著手臂鉆到胸前。
“啊……你……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血赑為什么會反噬自己。
“真笨,剛才她既然能夠瞬間破掉那個乾坤袋的禁制,你留在血赑體內的禁制,她自然也能輕易破掉,這么點小伎倆你都沒轉過彎,活該你倒霉……可惜了血赑……”
“這種以活人精血喂食的血赑,我一點都沒胃口,我寧可去抓野生的血赑。”女子撇了撇嘴道:“你如果舍不得,就去把他身體里的那只血赑挖出來好了。”
“算了,想一想也的確夠惡心的。”
“快走,此女手段高明,心狠手辣,我們回總壇求援……”
“想走?晚了……”女子三步邁出,已經殺到其中一個元宗修士面前。
那元宗修士飛劍射向女子,女子輕松的避開飛劍,大喝一聲:“看掌……”
女子嘴里叫著看掌,可是卻是一招撩陰腿。
那元宗修士痛苦的捂著下身,憤恨的指著女子:“你……卑鄙……”
“呵呵……只準許你們偷襲,還不準我暗算嗎?”女子一腳踏在那修士的腹部,一腳踏碎的對方的元嬰。
“跑了兩個。”男修士看著已經逃走的兩人。
“我故意放跑的,放長線釣大魚。”
“明明就是沒留下,還在給自己臉上貼金。”男修士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你明明可以留下,還不是冷眼旁觀,明知道我攔截不及,也不懂得幫忙。”
“反正下次來找麻煩,也是我出手,你急什么。”
“可是他們可是元嬰修士,肯定有一些身家。”
“你不是看不上嗎?”
“看不上是一回事,可是在我面前跑掉,還是很不爽。”
慕子四個人已經看傻眼了,這兩人明明只是筑基的小修士,可是對元嬰修士卻像是土雞瓦狗一樣,說殺就殺。
要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寧靈他們三兄妹,可都是需要依靠法寶,勉強能勝,卻無法做到如同那個女子那樣輕描淡寫。
不管是修為還是人數,都不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依然輕易的擊殺了三人。
這等手段,他們是自愧不如。
慕子小心翼翼的落到兩人的面前:“在下慕子,這三位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我叫華陰,他叫死人臉。”
“我什么時候叫死人臉了?”
“不是嗎?你不是永遠都板著臉嗎?”
“這是我師尊說的,要不將喜怒形于色。”
“你師尊明顯沒我師尊強,我師尊說要將喜怒藏于心中,掩于形色之間,我師尊永遠都是嬉皮笑臉,讓人看了就想一巴掌糊他臉上,就算是殺人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嘻笑。”
“我不與你爭辯。”黃衫冷著臉說道。
“四位,你們來自哪里?”華陰打量著眼前的四人。
她與黃衫一樣,都分的出敵友。
雖然對方四人都是陌生人,不過她看的出來,四個人的身上都沒有血煞之氣。
而黃衫在這方面比她更厲害,他能夠一眼就分辨的出善意與惡意。
“我們來自白鹿城。”
“白鹿城,我們正想去白鹿城稍作休整,可否告知我們在什么方向?”
“以此為點,向東南方向行進三萬里即可到達。”
“多謝告知。”
“死人臉,我們不等那個元宗的人帶人來嗎?”
“等個屁,如果他們找一個化神修士,我們連跑都跑不掉,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為好。”黃衫看向慕子四人:“你們最好也快些離開,剛才逃走兩人看到你們也在場,多半會把你們當作與我們的同伙。”
慕子與四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不有此擔心。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去白鹿城吧,道友,不知道愿意同行否?”
“也好,對了,我叫黃衫。”
“黃衫道友與華友身手不凡,不知道貴門是何出處?”
“我們都是散修,被師尊趕出來歷練的,我和她都是如此,都沒有宗門。”
“兩位能夠越階戰勝元嬰修士,想必兩位道友的師尊也必定不凡吧。”
慕子四個人越發的羨慕,這有師尊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不說白鹿城如意坊的那個小姑娘,即便是這兩人,師尊同樣不凡。
一般的筑基小修士,遇到金丹修士都要繞著走,可是這兩人倒好,正面對上元嬰修士一點都不懼,直接便動手,而且還能輕易取勝。
而且從他們的交談中聽的出來,他們這一路上沒少遇到元嬰修士。
“我們兩個雖然來歷不同,不過我們的師尊傳授我們的,都是殺人技,其實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強,我們更擅于一招見勝負,如果那些人先前對我們事先有所防備,不至于被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是即便如此,也足夠強橫了。”
“不說我們了,我感覺到你們身上各有異樣的氣息,想必你們也都有重寶在身吧。”
慕子四個人心頭一緊,他們還真怕了這兩人,會不會突然升起奪寶之意。
要與這兩人交手,他們即便修為境界高出不少,可是心頭還是有點慫。
“放心吧,我們的師尊不允許我們主動的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們殺過的人,全部都是主動挑釁我們,我們才能夠被動的反擊。”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正直,上次你遇到的那個魔修,你還故意用法寶引誘對方動手,按照我師尊的話說,這叫做釣魚執法。”
“對方若是沒有貪念,也不會被我引誘。”
慕子四人都是一陣冷汗,這兩人還真不是好人啊。
“話雖如此,可是你挑選的人差點把我們兩個都坑了,結果那魔修帶著長輩來尋仇,我們兩人還不是屁股尿流的逃跑。”
“我若是有一件趁手的劍,未必就會敗給他。”
“輸了就是輸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借口。”
“你若是想要一件飛劍的話,白鹿城中有一家如意坊,出售的法寶品質不凡,我們的法寶都是從如意坊中購得,不管是品質是還是威力都是相當不俗,我推薦兩位可以去那如意坊轉一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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