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妄言你道,確實是我失言了。Ψ雜ω志ω蟲Ψ”
荒道人看了眼白晨:“你怎么這么果斷的承認錯誤?”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的確失言,可是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只要把他和本體都殺了,自然就不算失言。”
“可是你也說了,若是你要殺他,需要那個特殊的術法吧,而那個術法沒幾百年恐怕是無法見效的,更何況,如果他的本體察覺到這個術法,并且將之破解的話,那么幾百年的努力亦化為烏有,可見,這個千面大盜真當是難以抹殺。”
“呵呵,我剛才說的是術法需要幾百年的時間,這個術法可以傳給任何人,任何人學了這個術法,都能夠殺他,可是我不需要術法,我要殺他,還是非常簡單的。”
“哦?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你自己說他的這個道,只有這個術法能殺的死,現在又說你不用這個術法也能殺死他,這不是前后矛盾是什么?”
“我既然能夠創造一門專門殺他的法術,為什么就不能創造第二種?”白晨笑了。
“第二種?有第二種方法嗎?”
“自然有,這世上本就沒有無敵的道,世上萬物相生相克,而每個人的道亦有諸多缺點。”
“可是除了你先前說過的那種詭異的術法,我想不出如何殺他。”
“他與本體存在著聯系,這種聯系是無法斷開的,所以只要順著這種聯系,很容易就找到本體,只要本體一死,那么余者皆死。”
“那如何找到這種聯系?”
“我看的到。”白晨說道:“世上的一切都如同一條條細絲,相互交織纏繞著,這些絲線又相互交織交縱,最終形成了因果,而他與本體存在著的因果,除非死,不然的話是不會消失的。”
“那如果他現在自殺的話,你就無能為力了吧?”
“這有什么難的,他死了就用他的尸體血肉再催生出一個分身就是了。”
大當家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不敢說絕對不懼,可是亦沒有完全相信白晨的話。
“你若是辦得到,那便動手,用不著危言聳聽。”大當家冷哼道。
“你自然是要死的,不過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的計劃是什么。”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大當家冷笑道。
他知道白晨和荒道人,都不是他能夠對付的。
除非本體親自出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不過是一個分身,雖然具備著獨立人格,可是卻只是本體的附庸罷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畏死亡。
荒道人看向白晨:“你有什么辦法讓他開口?”
“他的計劃倒是其次,關鍵是我們兩個圖謀了那么久他的寶藏,這才是重中之重,千面大盜的分身那么多,所能匯聚的財富可是相當可觀,你是不是也該自己出點力。”
“你占大頭,自然要出更多力氣,再說了,我剛才也不是沒出力。”
“就拿法寶砸一下,那就叫出力?”白晨翻了翻白眼。
“當然算,如果沒有我用無定山鎮壓附近的玄黃之力,他早就跑了。”
“不用無定山,我也能做到。”
“可是你沒出手,是我出手的。”荒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真恨不得把你也打殺了算了。”
“我們還是不聊了吧,我怕這位大當家已經火冒三丈了。”
大當家的臉色早就已經陰云密布,只不過形勢所迫,白晨和荒道人不動,他自然也無法動。
白晨和荒道人看似在閑聊,不過都是在思索,要怎么從他的嘴里套出需要的情報。
這很麻煩,原本計劃不是這樣的。
實在是大當家太警覺了,發現無法聽到黃衫的心聲后,當機立斷,直接舍棄這個地宮,這份果斷絕非尋常人能夠有的。
而黃衫的禁制其實根本就不是白晨布置的,而是黃衫的那位師尊設置的,以至于白晨根本就不知道黃衫身上還有禁制。
而大當家也不是發現黃衫的禁制,而是發現無法聽到黃衫心聲,所以知道黃衫身后站著一個實力不弱自己的人,這才主動避讓的。
荒道人和白晨在發現大當家要跑后,這才不得已下發動攻擊,直接現身。
“前輩,能讓晚輩問幾個問題嗎?”這時候黃衫來到白晨和荒道人的面前。
“嗯?你要問他問題嗎?”
“是。”
“行吧,看在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問吧。”
黃衫看向大當家:“大當家,我想請問,你剛才是否聽到在下的心聲。”
大當家冷淡的看了眼黃衫:“現在問這個問題,還有什么意義嗎?”
“在下想知道。”
“我聽的不是心聲,我這個法術名為回響,聽的是你過去的聲音,可是你的身上的禁制,讓我只能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聲音,而且是斷斷續續的,無法拼湊起來。”
“原來如此,在下以為是自己的表現出了紕漏。”黃衫點點頭:“大當家,你那把碧波劍,雖然稱之為劍,可是應該不是劍吧?”
大當家眉頭一挑,白晨和荒道人都有些詫異,他們兩個倒是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而且他們也沒真正的見過碧波劍,白晨是通過黃衫的視野共享,知道他們的對話,能夠感知到的東西很有限。
卻沒想到,黃衫居然察覺到了他們兩個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他們從先前的對話中知道了,這個碧波劍似乎是大當家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只是,不知道這個碧波劍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你怎么知道?”
“這件法寶先前我就在陳開衫的手中見過多次,雖然靈氣充盈,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凌厲感覺,先前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此刻想來,這柄碧波劍更像是某個法寶中拆卸下來的零件。”
白晨和荒道人都從黃衫的口中聽出了一點端疑,黃衫顯然是在提醒他們兩個。
大當家的臉色也是一陣的猶豫,目光閃爍不定。
黃衫的推敲已經接近了事實,現如今更是脫身不了,心中更是幾分沉重。
“兩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大當家突然開口道。
“做什么交易?你又有什么資格與我做交易?”
“我自然有你們想要的情報,比如說本體的寶藏。”
“呵呵……你要背叛本體?別開玩笑了。”
“先前又逼迫我說出寶藏,如今我主動一些,你們又不信了?”大當家冷笑道。
“你也說了你是分身,主次有序,你背叛的了嗎?”
“那位也說了,雖然我是分身,可是我也存在著獨立人格,有獨立人格,為什么就不能有背叛的想法?”大當家指著白晨道。
“那你先說說,交易什么?”
“自然是本體的寶藏下落,這是我的籌碼。”
“那么我們又拿什么與你交易?難不成要把寶藏分你一份?”
“不,本體的寶藏我分文不要。”
“那你要什么?”
“只要你不插手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你什么計劃?”
“不能說,你們只要回答我,這個條件是否接受。”大當家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
“我不信你。”荒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既然是分身,那么應該是無法違背,無法背叛本體的,可是如今你卻要背叛本體,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有可能。”白晨說道:“除非這個計劃是為了擺脫本體而進行的,就有這個可能。”
果然,白晨話音剛落,大當家的臉色就風云突變。
“這般大費周章,又要背叛本體,除了這件事,再無其他事情比這件事更重要了,而他也說了,每個分身都有獨立人格,自然不甘心被本體所制約,那么背叛是理所當然的。”
“你怎么肯定他說的是實話?也許只是糊弄我們兩個的呢。”
“因為我也會啊。”白晨說道。
“你會?這是道,你怎么可能會?”
“道生法,法生術,所以道亦能成術,我會一樣的法術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比如你的道是速度,難道還不許別人的速度比你更快嗎?”
荒道人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可是又些懷疑,畢竟道能生法,法能生術,可是術卻與道不同。
道與法相通,卻不相同,道可以為術,術卻不能為道。
“別懷疑,強大到我這等地步,道與術可順可逆。”
“強大到你這地步?你又什么境界?雖然比我強,卻也不過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區別罷了。”
“呵呵……我可比你強大態度了。”
“我承認你比我強大,可是我不承認你的境界比我高多少。”
“那你施展一下他的道,給我看看。”
“施展這種道,用自己的血肉催生出來的,就相當于自己的后代,難道我施展出來后,再將之打殺了?要不用你的血肉吧,我倒是不介意再催生出另外一個你來,至于你將另外一個你是留還是殺,都是你的事情。”
荒道人的臉色陰晴半餉,遲疑了許久后,還是搖了搖頭:“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