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呂曼達斯,智慧之神,神職很多,和其他的主神一樣,也是一個神系的神王頂端。∈↗,
這個神系恐怕是世間最低調的神系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書卷、典籍、學問、博學者的庇護者之類的神職,他們被視作最為中立的神系,專著于文明、文化的推廣、保存。
但當整個世界陷入混亂的時候,當戰火燒盡了整個世界,學者們也不可能躲在自己的象牙塔之中,既然生存在這個世間,最終還是要做出抉擇。
至少,要選擇站在最有可能獲得勝利的一方,至少,要有一些能夠守望相助的盟友。
作為一個非信仰的原始神祗,卡呂曼達斯反而瞧不起那些真神的狂信徒,追尋真理的施法者是他們的天然盟友,守望相助的盟約,在數百年就被簽訂。
雙方約定,在必要的時刻,會站在一起,而現在,顯然就是這個必要時刻了。
從魔法陣中踏出來的時候,卡呂曼達斯還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會讓法師們啟動了這最后的盟約。
他并不畏懼這里會有什么陷阱,因為他早已站在了世界的巔峰。
但瞬間,他就沒有剛才那么有自信了。
這是一片沒有光的戰場,整個戰場彌補的,卻是主神級的威能對撞,
戰無不勝的深淵戰神被一個高大的巨人毆打,深淵的惡魔領主和魔鬼之王正在相互撕咬,諸神的戰場讓這片區域的空間動蕩不安。
這樣的戰場,瞬間讓卡呂曼達斯提高了警惕。而他也發現了正在逼近的對手。
而正在逼近的強大存在。卡呂曼達斯卻也很是熟悉。索福克里,已經是老對手了。
都是主神級的至高存在,在漫長的歷史歲月之中,自然也有曾經交手的經歷,而對他們這些老家伙來說,想要在本質上提升,實在太難。
卡呂曼達斯熟練的揮動法杖,半空中瞬間出現了甘藍色的法師護盾。巨大的護盾如城墻般巨大而堅實,第二次揮舞魔杖的時候,天空又多出了數個元素精靈組成的空騎士團,上千個高階元素生物被其馭使。
半空之中,一個個閃爍著奧秘符文的防御被激活,短短一瞬,借助神器的力量,卡呂曼達斯就布置下了十七層防御。
在接著,卡呂曼達斯就站在原地,積蓄神力。繪制巨大的攻擊性魔法陣,他打算給索福克里來一下狠的。用事實告示他,老狗也是有幾根牙的,自己還沒老到拿不動法杖的老年癡呆。
“糟!”
這樣的應對不能說沒錯,但在我看來,卡呂曼達斯顯然低估了索福克里,依舊在用老眼光看人。
在我的眼前,索福克里突然一分為二,光的天使化作利箭,擊穿了元素騎士的防御,暗的惡魔化作長錘,敲碎了法師護盾。
十七層防御,一層一層被瞬間擊潰,
僅僅一瞬間,卡呂曼達斯以為足夠堅實的防御,就直接被撕碎,而此時的卡呂曼達斯,還再低頭準備強力攻擊咒文。
“啊啊啊啊啊!”
當他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光和影的隕星已經落在了面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直接穿體而過,留下的是被撕裂看來的身軀和震撼整個戰場的慘叫。
在那一霎,卡呂曼達斯的目光看向了我,其中滿是不信和驚詫,最后,卻化作了怨恨。
“卡呂曼達斯敗了?死了?這么快?”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照面卡呂曼達斯就倒下了,即使有輕敵的緣由,但都是主神,怎么也不至于敗的這么快。
情況不對,我剛才才和索福克里交手,若他有這樣秒殺主神的能力,我早就應該被擊殺了。
卡呂曼達斯的防御在索福克里面前就如紙糊一般,絕對不是正常現象,他既然敢布置下這樣的防御然后專心準備大招,就是有絕對的把握的,就算情報預估錯誤,也至于潰敗成這樣,簡直就像…….
“……就像是直接用鑰匙打開了鐵門。”
海洛伊絲的話語,隱隱約約含有的恨意,卻讓我有些驚訝,而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傳遞給我了一段信息。
原來,作為元素魔法的發明者和魔法文明的開啟者,精靈帝國曾經得到了卡呂曼達斯不少幫助,黃金精靈們信仰的除了本族先祖的黃金精靈神祗,也包括了智慧神系。
而在對魔法真理的研究探索之中,魔法種族的黃金精靈和卡呂曼達斯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由于雙方都是不朽者,這份情誼,居然延續到了近代。
卡呂曼達斯不愧是智慧之神,對每個探索真理和真相的種族都充滿友善,在這些種族眼中,他從不盲目充當先知的角色,更多的是探索真理的同道,是值得信任的盟友和前輩。
他和賢者文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精靈帝國有著萬年交情,如今又是法師之國的盟友。
冥府戰役之中,卡呂曼達斯雖然作為入侵者,但卻全程和我們喝茶聊天,其中一個根本原因,就是他不僅是賢者文明的遺民,更是這些年海洛伊絲到處攪事卻沒被弄死的庇護者和后臺。
而這樣一個本應不朽不滅的存在,卻在我們面前,被輕易的撕碎了防御,直接撕成了兩半?
“那些防御,是精靈帝國和卡呂曼達斯共同研究的結果,奧秘守護之盾,哈林元素騎士團召喚,十七葉世界樹防御方陣,都是精靈帝國的禁咒級魔法防御,只有擁有皇室血脈的黃金精靈才能被獲準接觸………”
我算是懂的卡呂曼達斯最后的怨恨是怎么回事了,既然是黃金精靈的奧秘,他以為是海洛伊絲泄露了他的情報!
而就我所知,雖然海洛伊絲很沒節操嘴巴又壞還總是傲嬌耍公主脾氣還總是藐視我的魔法資質……咳咳,至少她心中還是有根秤的,對她真心的好的人,她也會真心對待的。
“阿伯拉爾。”
海洛伊絲沉聲說出的名字,讓我卻一下子愣住了,阿伯拉爾是誰?于是她補充了一句。
“……迪迪娜。”
“哦,原來是你媽…….不,你爸啊。咳咳,今天天氣真不錯。”
轉頭過來,果然看到一張極其陰沉的俏臉,看來阿伯拉爾的背叛還是讓她很是憤怒,我還是少說兩句比較好。
但接下來,卻輪到我頭大了。
倒不單是需要我應付索福克里,而是我聯想到迪迪娜是如何把情報交給索福克里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事實證明了我剛剛得出一個推斷,一個最壞最壞的結果。
“索福克里,才是卡文斯真正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