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元素之神?這可是超重要的情報,為什么沒有上報?”
“五天前我就上報了,但一直都沒有得到了回應,云中塔是發生了什么嗎??”
莫提的報告當然沒有得到回應的可能,五天前,正在那場戰爭期,真理議會都忙翻了,又怎么會有余暇回應一個“不關緊要”的情報匯報。
但對我來說,這個消息卻極其重要。
“新上任火焰元素之神應該是叫做一粒沙,真是奇怪的名字。這難道不應該是土元素之神的名字嗎。”
一粒沙?我還一粒蛋(伊利丹)了,雖然人名音譯翻譯過去再翻譯回來的時候,總是會鬧出各種笑話,比如某位常凱申……
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頭浮現的,居然不是驚訝或疑慮,而是“果然是她”的奇怪感覺。
伊麗莎本身是火海侯爵,還具備火焰、寒冰吞噬進化能力,雙重加成之下,在這到處都是“美食”的元素位面,只要她放下底限進行“再進化”,只要給她充分的時間,恐怕沒有元素領主能夠贏的勝利。
但讓我有些煩惱甚至傷心的,卻不是這些……
“看來,她還是不相信你。不,或許正是因為相信你,才選擇的這條道路。”▲長▲風▲文▲學,ww↗w.cfw⊙x.ne⊕t
死貓的吐糟有時候還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而這次,我用沉默來代表默認。
現在深淵之女的廝殺應該已經進入了尾聲,存活至今的勝利者和失敗者都不是好惹的,就算是我本人,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護的伊麗莎安全。
而現在卡文斯的陰謀也進入了尾聲,僅存的深淵之女成為了“珍貴”的戰略資源,這樣事關重要的戰略資源,一貫的處理方式,就是若我們無法獲得,但絕對不能讓對手獲得。
若伊麗莎向我求助,我當然會拼命的保護她,但命運無常,始終還存在一個可能性。
“若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只有犧牲她才能拯救世界的時候,你連自己都舍得犧牲的話,還有什么舍不得犧牲的…….那傻丫頭,她是怕你為難,還是對你沒有信心?我看兩者都有吧。”
即使幾率很小很小,但也不否認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僅僅只是這種幾率的存在,就讓伊麗莎選擇了獨自求生。
或許,她是怕我做出抉擇吧……
當危機降臨的時候,最值得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雖然以前我就給伊麗莎灌輸過這種觀念,但這個時候被這樣對待,我還真有些傷心。
“這丫頭,太小瞧我了吧。若犧牲一個女人才能拯救世界,這樣的世界還不如毀滅算了。”
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是掌握生命權柄的造物主,每個人都有親人和朋友,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價值,生命有著自己的重量,除了他自己,誰也沒有權利要求別人做出犧牲。
我尊敬舍生取義的勇士,是因為這世界的確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我卻鄙棄那些說“人死多了,就是一個數字”的混蛋,也真心希望他早日成為自己口中那“數字”的一員。
犧牲是一種美德?說這話的人自己為啥不先死死看。
感覺到我不是在說漂亮話,死貓有些驚訝了。
“那真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么處理?看著世界毀滅?”
“不,我會努力找出兩全其美的第三種辦法,其實我本來就有最終預案了,比如說制造一個有足夠食物和控制的精金小房間,讓深淵之女陷入沉睡,然后將其塞入某個位面的地核之類的地區,等我們打完再將其放出來,或者用悲風那家伙給我的辦法和坐標,將深淵之女打包送出艾希,雖然不能回來有些可惜,但總比死在這里來的好。”
“……對某些人來說,這還不如死了算了。”
海洛伊絲搖了搖頭,這說了等于沒說,這樣的處理方案,伊麗莎肯定不會答應。
我聳聳肩,所以說是最終預案,沒有辦法的辦法,至少,比原來的兩個選項好多了。
但現在,伊麗莎顯然選擇了相信自己,而成功登基火元素神座同樣是一種犧牲,這在她掌握了這個位面的同時,這個位面也綁住了她,而這個綁定,若伊麗莎的靈魂不隕落,應該是永恒。
而現在,若卡文斯依舊不肯放棄,他所要面對的,可是一個帶著整個元素位面的元素之神。
之前就提過,在自己的元素位面,元素之神可不會比主神弱,尤其是伊麗莎本身實力就不弱,在登上神位再度強化過,卡文斯是絕對不好得手的。
“走吧,去戰場上看看吧。”
我得到的情報,還是三天前的事情,混沌空間還在被解析,一切還沒有明朗,那個時候,卡文斯的軍團就在進攻火焰元素位面了,考慮到元素位面的面積和規模,若以清剿元素之神為目標,打個幾百年完全正常,就算情況再怎么特殊,現在戰爭應該還在繼續。
我越發覺得卡文斯有些不理智了,在這個時候選擇強行進攻元素位面,絕對不是明智的抉擇,但換個角度來看,或許也是因為伊麗莎破釜沉舟的將軍一著,逼著他騎虎難下。
“或許,其中有機會…”
若是能夠得到伊麗莎的幫助,在這里拖住卡文斯的主力甚至本人,那么,主位面戰場的壓力就會少很多,而在元素位面,可以反復重生的元素領主和高階元素生物,可是此世最佳的炮灰集群。
我不認為進攻元素位面會是一個明智的抉擇,當年我硬著頭皮挑戰厄姆迪羅肯,除了因為他在北地做的太過,更多的還是趁著它重傷,想要它的命,能夠打贏,主要還是依靠他離開土元素位面太久,和元素王座早出現“接觸不良”,遠不是正常狀態。
在元素位面的主場,挑戰一個狀態完整,力量無限,再生無限的元素之神,我佩服卡文斯的底氣。
“別想的太好,卡文斯既然敢做,多半是有把握的。”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找出那個把握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