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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神

  一口氣定時發布了好多章節,不要擔心會斷更啦……——

  納蘭哲說到這里,向尾生使個眼色,尾生這時候才明白納蘭哲的意思,心下叫絕,得意地讓莉迪亞爬到了他的臉上,張牙舞爪,好不嚇人。

  黑玫瑰看不慣尾生這樣子,用鼻子發個聲音,扭過頭不看他。

  納蘭哲接著往下說:“如果能勸退葵花的人,離開修羅城的希望就大了,至于雷動這邊,目前我也沒什么好辦法。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如果雷動想打你的主意,那么到了水云間,你就像進了牢籠一樣,那邊全是雷族的人,你確定還要去么?”

  納蘭哲說話時,扭過頭去看冷語詩。

  冷語詩沒有猶豫,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要去。”

  納蘭哲本來想問為龗什么的,可是一看冷語詩的眼神,就明白了,不管為了什么,反正她是一定要去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問呢?

  “婆婆,我這里有五百萬云幣,麻煩你同北川勁交涉一下,看這些錢,夠不夠讓他放行。”納蘭哲看著玉蘭婆婆說。

  玉蘭婆婆贊賞地看著納蘭哲,點點頭,說:“好小子,義氣為先,卻能不以感情用事,這點很像水云澤。”

  納蘭哲明白玉蘭婆婆言下的意思,謙虛道:“他們那樣折騰貓爺爺。我也很生氣,恨不得以血還血。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何況我也沒到那種實力,我要做的事還很多,沒工夫耽誤在他們身上。”

  “好,我去試一下。”玉蘭婆婆說到這里,離開了屋子,黑玫瑰也跟著離開了屋子,臨走時還回頭白了尾生一眼。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人。

  一陣沉默過后。冷語詩先開了口。

  “若是一切都行不通。小哲,你可以換個模樣先離開這里,再想辦法。”

  “到時候再說吧。”納蘭哲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打定主意。絕不一個人離開這兒。

  “認識這么久。還沒見過你本來的樣子呢。”冷語詩忽然叉開話題。饒有興趣地看著納蘭哲。

  “啊?這難道不是你本來的面目么?”尾生感到驚訝。

  “呃……你怎么知龗道我還戴著面具啊?”納蘭哲好生奇怪,按理說陸無相的人皮面具,一般人看不出來才是。

  “我就是知龗道。”冷語詩扮個神秘不說原因。

  納蘭哲拿她沒辦法。用手在臉上一摸,小心翼翼地撕下了最龗后一層面具,露出真實的面孔來。

  冷語詩盯著納蘭哲的臉看了兩眼,微微一笑說:“還是真的看著比較順眼。”

  尾生則比較好奇納蘭哲臉上的疤痕,說:“你臉上那個,不會是耍酷自己弄的吧,還弄個十字形的。”

  “嘿嘿。”納蘭哲也不說原因,雖然是十萬火急的時刻,可是這一刻,他感覺很輕松,也說不出原因是什么。

  就好像,眼前的所有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一樣。

  玉蘭婆婆一直沒有回來,已經是半夜三更了,尾生體力差點,有些招架不住,半倚著床睡著了。

  納蘭哲卻睡不著,冷語詩也一樣,兩人都不說話,很有默契地沉默著,但氣氛卻并不顯尷尬。

  終于還是納蘭哲先忍不住了,朝著冷語詩湊近了一些,隨口說:“好無聊,要不要玩個交換故事的游戲,我講我的故事,你講你的。”

  “你先講完,我再考慮要不要。”冷語詩狡黠地一笑,明眸皓齒,看得納蘭哲有些呆住。

  “好吧,不過友情提示一句,秘密藏太多,容易變老呢。”納蘭哲嘿嘿一笑說。

  冷語詩不以為忤,順著納蘭哲的話說,“所以大家才叫我詩姐,看來再過個兩年,你該改口叫我阿姨了。”

  納蘭哲搖頭笑笑,也不知龗道從哪開始講,索性想到哪講到哪,當然,穿越這種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講的,所以也不能講五歲以前的事情,就從五歲的生辰會開始講吧。

  就這樣,納蘭哲一段又一段的講著,講到了雷破浪,講到了雷靈楠——這一段冷語詩似乎特別感興趣,看來女孩子愛八卦的天性是老天爺也改變不了的,所以就多講了一些,講雷靈楠如何的壞脾氣,如何的討厭他,當然,他也不喜歡雷靈楠。

  然后又講到葉決,講到楓葉比武場,講到和熊少的相遇,講到那件楓葉森林的流血事件……

  最龗后,納蘭哲講了他們四個住在一塊后,如何胡鬧折騰的歡樂童年。

  講到這兒,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似乎一切就在昨天,然而,一切的歡樂似乎都中止在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終于講到了大姐水云羞那引起世龗界震動的“千年之殺”事件,納蘭哲深吸一口氣,仍然不知龗道怎么講。

  “這一段你不要講,你很難受,跳過去。”冷語詩安靜地說。

  納蘭哲看著冷語詩,眼神有些異樣,心想雖然這丫頭平日冷冰冰,可是內心卻玲瓏剔透,其實什么都明白。

  “再往后就是升入水云學院的事情了,我講得累了,換你講了。”納蘭哲笑嘻嘻地看著冷語詩,心想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總不至于耍賴吧。

  可惜,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

  “我的故事嘛……”冷語詩轉動著漂亮的大眼睛,想了一會,抿著嘴搖搖頭說,“若是咱們能離開這兒,我就講給你聽。”

  “你果然耍賴,要是咱們都死在這兒,我豈不是死不瞑目?”納蘭哲煞有介事地說。

  “烏鴉嘴。”冷語詩白納蘭哲一眼,扭頭不理他。

  “對了,玉蘭婆婆叫你去她那干嘛?”納蘭哲忽然想到這件事,隨口一問。

  “不干嘛。”冷語詩明顯不想說這一段。

  不知龗道是不是錯覺,納蘭哲覺得冷語詩的臉微微有點紅。

  “好了,我困了,我睡覺了。”冷語詩說完話,立馬往后一靠,閉上了眼睛。

  “怪不得玉蘭婆婆說你是不說話丫頭呢。”納蘭哲小聲嘀咕一句,見冷語詩沒有反應,心想明天事情肯定多,也該休息一下了。

  納蘭哲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

  他無意識地伸個懶腰,發覺有什么掉了下去,低頭一看,只見是張薄薄的被子,心頭驀地一驚,心想以自己的靈敏,竟然沒能發覺有人給自己蓋上了被子,這要換成是敵人,后果不堪設想,可見自己昨天是有多累了。

  瞬間一驚后,既而是滿滿的溫暖,因為此刻尾生仍在睡著,竟然還保持著昨夜入睡的姿勢,而冷語詩已不知去向。

  可見褲子是冷語詩蓋的。

  想著夜里冷語詩為他蓋褲子時輕柔的動作,沒準還偷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納蘭哲心頭一陣甜蜜,既而搖搖頭,小聲地自言自語:“納蘭哲啊納蘭哲,女人是毒藥,可千萬別自作多情。”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冷語詩走了進來。

  門轉動的聲音把尾生弄醒了,尾生霍然站起來,問:“事情怎么樣了。”

  冷語詩緩緩地搖搖頭,說:“看來五百萬還是沒有二千萬更能打動人心。”

  “不要錢,要命?”尾生說的直白。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在他們眼里,咱們如籠中鳥一般,換了我,恐怕也不要錢。”冷語詩說完后,自顧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納蘭哲卻并不著急,似乎這個結果早在他預料之中,“不過他們恐怕忘了一點,籠中鳥也是會咬人的,尾生,接下來看你的了。”

  尾生狠狠地咬一下牙,說:“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等到晚上,叫他們瞅瞅什么叫罰酒。”

  “希望白天咱們能撐下來。”納蘭哲抿抿嘴,在這種情況下,一個白天也會顯得很漫長。

  “那也沒辦法。”尾生攤開手,無可奈何地說,“白天的話風險太大,莉迪亞太明顯了,萬一被高手盯上,就有去無回了。在夜里的話,莉迪亞就來去自如了。”

  “恩,第一波讓莉迪亞出動,第二波就看我家千雪的。”納蘭哲一邊說,一邊摸摸肩膀,千雪顯出了形。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家伙。”尾生像孩子看到好玩具一樣,上來逗千雪,千雪倒也不打生,頑皮地沖尾生吐著舌頭。

  吃過早飯,冷語詩又被玉蘭婆婆叫了去,納蘭哲也不曉得他們在搞什么。

  尾生則又睡了一覺,醒來后和黑玫瑰斗了一會兒嘴,他們兩個是誰看誰都不順眼。

  納蘭哲則透過外墻,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情況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壞一些,玉蘭境已經完完全全地被包圍了個水泄不通,看樣子,那幫人大有在此安營扎寨的打算,連干糧都準備好了。

  想想漫漫的前程,納蘭哲略微有些擔心起來,就算逃出玉蘭境,前面也注定不會太平,就不能有個安生的時候……

  不過,人生要如坦途,豈不太沒意思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納蘭哲嫌它走得慢,可是也無可奈何,好在一天都相安無事,沒出什么狀況。

  夜幕終于降臨了。

  尾生按照納蘭哲的吩咐,站在一面墻前,墻上有一個小洞,剛好能讓莉迪亞通過。

  死神終于要出動了。

  今夜的死神,名叫莉迪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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