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陽,是月亮,聽說他是雪國最厲害的三個幻境師之一呢,人稱冰月左加明!”水云梨一字一眼地說。
“啊!”納蘭哲瞬間震驚!
冰月左加明,不就是彩月公主身邊那個雪國的幻境師么!
把詩姐和尾生抓走的也是他!
而自己自視甚高的幻術抵抗力,竟然擋不住一個普通幻夢術的,也是他!
他也參賽了,而且就在地組!
這地組簡直就是死亡之組啊!
“還有呢,還有呢!”紫澤蘭迫不及待地繼續給納蘭哲講,“如果說第一場的比賽有些詭異的好看,第二場才是真正的武者對決呢,太帥了,真是太帥了!”
葉決看著紫澤蘭一臉花癡相,淡淡地搖搖頭,安靜地坐在了一邊。
紫澤蘭卻控制不住地激動著,她也有激動的理由,因為第二場的那個人,是來自于幽靈島的十字城的,算起來,還是她一個遠房的親戚。
“小哲,你聽說過張少英這個人嗎?”紫澤蘭激動地問。
“張少英?沒聽說過啊,等等,我好像在十字城見好多面館酒樓都帶少英這兩個字,還有什么少英布店,少英酒家,這些和你說的這個叫張少英的人有關么?”納蘭哲看到紫澤蘭的表情,瞬間確定,肯定是有關的,不然她不至于如此激動。
“有關啊,有關啊,張少英是我們十字城的驕傲呢,當年水云帝國有兩大不世出的天才。一個是風九樓。一個是天機帝英雄書。但還有一個人,名氣只比他們低一點點,就是張少英,人稱火山。”
“火山張少英?”這下納蘭哲有點印象了,似乎當年聽大姐說過這么一個人,好像和大姐還是同學來著。
“對啊,當年張少英也在戰國學院,不過只呆了兩年就離開了。十二年前,他主動從戰國學院退學,一個人去了火島,然后就再沒音訊了,有傳言他娶了火島的公主,生了一堆孩子,也有傳言他經火島去了雪國,隱居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來參加水云大會了!”
“呃……那他和你們十字城有什么關系啊?”納蘭哲不解地問。
“當然有啊。他就是十字城的人,十幾年前。十字城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組織,叫獵狗殺手行,他們雖然是殺手行,但卻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竟干一些壞事,當時幽靈島正處于帝位交接之際,內亂不止,也沒人管他們,于是他們便成了十字城的霸主,壞事做盡。這時候,周游天下的張少英回來了。”紫澤蘭講故事的本領還是不錯的,納蘭哲被深深地吸引了。
納蘭哲笑著說,“不用問,張少英肯定血洗了獵狗殺手行,一舉成為十字城的英雄。”
“差不多吧,不過方式比你能想象到的還要殘忍一些,也更特別一些。他一夜之間,把獵狗殺手行的上百號人全部抓了起來,然后,他叫人在十字城門前面支了一口大鍋,然后五人一組,扔進了鍋里,然后叫老百姓去添柴禾,其它獵狗殺手行的人被綁著,在旁邊親眼看著頭目被活生生的煮熟。”
說到這里,紫澤蘭自己都覺得有些害怕了。
“哇!這人也太……那個了啊。”水云梨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后面的故事,卻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張少英只懲罰了獵狗殺手行的十來個頭目。
他對殺手行的小嘍羅們說,喜歡欺負人的,總有一天是會被欺負回來的,殺人的人,也總會被人殺掉,你們其中,殺過普通老百姓的,我也救不了你們,血債血償,天經地義,至于沒殺過人,壞事也沒有做盡的,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以后要過怎樣的生活,你們自己看著辦。
最龗后大部分獵狗殺手行的人都活了下來,好多從此洗心革面,做起了正當的事,你看到的那些飯店酒樓,好多就是當年獵狗殺手行的人開的,為了紀念張少英的不殺之恩,才起成那樣的名字。”
聽到這兒,納蘭哲對這個叫張少英的人肅然起敬,手握殺人劍,隨時可決定人生死,卻能如此作為,是世之罕見的大丈夫啊!
“第二場火島的高手特別多,最龗后十多個火島人圍攻張少英,被張少英一個天階武者技擊敗了,對了,小哲,張少英和你一樣,也是火系的天階武者呢!完了,咱們想進決賽看來不容易了。”水云梨一臉郁悶相。
“你還想著決賽啊,我想的是復賽下來,身上沒少點兒什么,就謝天謝地了。”納蘭哲哈龗哈一笑,然后問,“第三場呢,怎么樣?”
“第三場也很精彩啊。”水云梨說,“第三場打得也非常激烈,而且非常有意思,你還記得那個叫米路的人么,他把大伙都逗樂了,全場他竟然一招都沒出,一直在躲,而且他跑得特別快,好多人從各個角度圍攻他,但愣是追不上他,到了最龗后,大伙兒在一邊混戰,而米路則在雷音臺的另一邊,像是離雷音臺最近的觀眾一樣,懶洋洋地坐著看別人打,竟然沒人上來找他,因為大家都知龗道,還沒接近他,他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那場面太歡樂了。”
納蘭哲腦補著當時的場景,他大概能想象得出來,不禁抿嘴一笑。
有了上午的教訓,納蘭哲下午不愿錯過,早早地和大伙來到了場地,坐在最好龗的位置觀看比賽。
但一下午下來,比賽平平淡淡,并沒什么精彩的地方,不禁有些郁悶。不過,明天人組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而他有得忙了。
夜里,納蘭哲試著把易小軍的面具戴在臉上,不由得想起了陸無相,也不知龗道她現在在哪兒,過得怎樣,說不定她此刻就在水云間的某處呢,戴著自制的面具,看著水云大會。
想著陸無相,納蘭哲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雖然才過了短短的兩個月,但臨界的一切,卻似乎恍如隔世一般。
納蘭哲想起了陸無相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想起了貓爺爺的脆皮雪鴨,想起了第一次看見紫澤蘭時的驚喜,要知龗道那時候他已經整整四年沒見過女人了,看見紫澤蘭時,差點就感動得淚流滿面了,老天把女人造得真是太美了。
誰會想到,這個魯莽漂亮,還有點嬰兒肥的女孩,竟然會成為葉子的未婚妻,而且看樣子,她已經喜歡上葉子了。
還有青山夢,不知龗道為龗什么,納蘭哲會突然想起這個女孩,她雖然野蠻,不講理,矯情,而且長得也一般般,可是納蘭哲想起她時,內心卻是浮現出一絲溫柔。
不管怎樣,青山夢救了他很多次,而且確實對他沒有惡意,其實青山夢并不是個壞女孩,只是從小生活在那種環境里,難免會沾上一些不好龗的東西。
最龗后,納蘭哲無可救藥的想起了冷語詩,還有英雄海,尾生,水云柔。
想起了當時在九樓居里經歷的一切,他們四人怎樣從相識,到成為生死并肩的朋友。
一路想下去,納蘭哲生出恍惚感,似乎這一切并不是真實的人生,而只是一個繁華的長夢,至于夢醒后會是什么,他不知龗道。
不過,是不是夢不重要,好夢或噩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夢里面有冷語詩,便夠了。
納蘭哲第一次感受到兩情相悅的感覺,是可以突破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的,因為他知龗道,這一刻,冷語詩一定也在想他。
納蘭哲早早的起來,給水云梨說要一個人出龗去修煉,不和大家看比賽了。然后就出門了。
出龗去以后,納蘭哲迅速的換掉衣服,戴上易小軍的面具,然后來到了水云學院,等待屬于他的比賽的到來。
他的比賽,被安排在第三場,也是上午的最龗后一場。
納蘭哲饒有興趣地看著參賽成員名單,還好,英雄海在第一場,納蘭哲可不想初賽就遇上他。
令納蘭哲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和水云柔分在了同一場,看來又要當一回護花使者了,不過這一次,只能偷偷的來。
看過參賽成員名單,納蘭哲無聊地四處晃蕩,走了幾步,忽然看見,英雄海就在不遠處。
納蘭哲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和他打個招呼,于是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快走到英雄海身邊時,英雄海注意到了納蘭哲,兩人眼神一對視——
英雄海知龗道對面這個人是納蘭哲!
納蘭哲知龗道英雄海認出了他!
“小哲,噓,別看著我,就裝作咱們不認識一樣,我這邊有新消息了,基本確定了水天姬的位置。”
“啊?”納蘭哲馬上反應過來,水天姬就是冷語詩的母親,“她在哪兒?”
“她在的地方,我們是去不了的,這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地方。”英雄海皺著眉頭說。
“我們去不了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啊?”納蘭哲有些奇怪。
“水天姬在雷盟的總長府里。”英雄海說。
“啊?”納蘭哲驚訝的張大嘴巴,英雄海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
第一,雷盟的總長府,確實是大家去不了的地方,那兒的守衛之森嚴,乃水云大陸三大國之最,號稱一百天階武者,也休想攻得進去。
第二,明月帝能把人安排進雷盟的總長府,說明雷墨已經和明月帝達成了合作!
雷墨這是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