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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戰神阿瑞斯的預示

一個真正的斯巴達戰士,不應該有任何隱私、羞愧、或者是臨陣退縮  ————————————————————————————————————————————————————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

  想要練就強健的體魄,需要循環漸進,不能急于求成。斯巴達青年隊嚴酷的軍事訓練,也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支撐了半日的時間,只因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超負荷的付出,來自訓練場上斯巴達重盔的一拳,最終還是將亞倫擊倒,讓他無力還手,任由昏天暗地的沉睡,肆意吞噬了他一個白天和半個夜晚的時間。

  “傷勢痊愈。戰神神廟士氣100點。斯巴達預備役戰斗士氣100點,斯巴達重盔戰斗士氣500點。”

  目睹恢復正常的數據,亞倫來回伸展手臂,積蓄力量,將拳頭捏得‘啪啦’作響。

  在昏睡了一天半夜之后,他除了感受到身體的全面康復,他還發現,多出兩塊肌肉的臂膀,和多出四塊腹肌的身體,似乎讓自己比以前強壯了幾倍還要多。

  亞倫不會忘記,他之所以能夠快速痊愈,這一切恐怕都要歸功于通過血祭的高昂代價。

  至于身體素質得到增強,與損失一個高級神仆的風險相比,亞倫寧可不要這個通過血祭的‘福利’。

  從侍從的嘴里得知,諾西卡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因為貧血和虛弱,才需要長時間的修養和睡眠。

  亞倫來到神廟的后殿,在他看向諾西洛的視界里,長長的睫毛覆在她的臉上,掩住她重重的黑眼圈。

  她閉合在一起的眼簾,仿佛有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諾西卡兩鬢的發絲垂在臉龐,為她的恬靜添加了一絲可愛。棉被下單薄虛弱的身影,似乎風一吹就能將她帶向遠方,看上去讓人有種黯然神傷的錯覺。

  實際上,在半夜凌晨的時候,諾西卡蘇醒過一次。經過交談,她向亞倫表示,向戰神‘血祭’并不后悔,拯救國王,這是一個神仆的職責。除了這些,她還從‘血祭’中帶來一則戰神的預示。

  這一則預示,與發生在死海的海難,以及諾西卡和五百個希臘人的來歷,都有著某種神秘的關聯。

  戰神阿瑞斯的預示——“存儲和收集大量的財富,當神廟升級,為即將到來的‘神賜貿易’,做好充分的準備!”

  ‘收集財富’,‘神廟升級’,‘神賜貿易’等等關鍵字眼。

  都在向亞倫預示著,這將是斯巴達繼續發展壯大的一次機遇。

  接下來,從他那微微下翹的嘴角,有點咬緊的牙關,配合眉間的一絲凝重,幾乎都在準確地顯示。

  亞倫將會認真、嚴肅地對待這件事情。他隨手拿起一塊木牘,從上面刻印的圖形來看。

  三艘受損的槳船,和另一艘后來發現的商業帆船,它們的造型還有旗幟,都在顯示著一個符號————希臘雅典!

  特別是商業帆船的船體,長達30米,寬9米多。中部設置一根桅桿,上面懸掛著貓頭鷹和斯芬克斯的希臘旗幟,都代表著一個勢力————雅典城邦。

  (斯芬克斯,希臘神話中獅身女首胸的有翼怪物。)

  對于這樣的旗幟,亞倫并不是很陌生。就像‘Λ’代表著斯巴達城邦,它是第十一個希臘字母,意思是自由和獨立。

  …………

  …………

  “遵循斯巴達人的傳統,既然已經許諾,就一定要遵行不違。”

  在下午的時候,亞倫重新回到了訓練場上,與其他人一樣,他只穿著一件束腰短衣,其余任何衣物都不穿,包括鞋子。

  踩著滾燙、吸收了太陽光高熱量的沙子,亞倫忽略腳底板的難受。在今天的訓練場上,他將和每一個斯巴達青年一樣,平起平坐。

  視界里,超過五十歲的斯巴達重盔,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年輕的斯巴達人,不管今天訓練的內容是什么,沮喪、懦弱、畏懼、哭泣……這些表情,都不應該出現在你們的臉上。”

  稍微年老、卻更加富有銳芒,他吼出來的力量,還有從戰場上練就的氣勢,足以懾服每一個不安分的斯巴達青年。

  “因為這片土地被稱為斯巴達,而你們生來便是堅強、勇猛的斯巴達人!”

  從他的訓話,還有那兩道蔑視的目光,都在這一刻顯示,他將對所有的斯巴達青年都將一視同仁。

  這時候,兩個蓄滿著絡腮胡,正值壯年的斯巴達重盔,從一側站了出來。“在今天的訓練之前,我必須說,那些被丟棄在訓練場上的細小骨骸,相信你們都可以目睹。”

  “……羸弱或畸形的嬰兒,從降生就被斯巴達拒絕和拋棄。沒有為什么,這些孩子必須死去,他們的尸體,也必將眼睜睜地被每個斯巴達人所看到。”

  亞倫服從壯年斯巴達重盔的命令,目睹訓練場上那一片散落的細小骸骨。其間、當看見一個新丟棄的新生嬰兒,讓他下意識地抖了抖眉梢,欲言又止。

  但是、從兩個斯巴達重盔的眼里,卻是射出黑魆魆冷峻的寒光,與亞倫以及每一個斯巴達青年的眼睛對視,繼而發出足以震懾靈魂的激勵和警告。“記住!羸弱被拋棄的人將受到詛咒、永世都不能超生。養育弱者,————會讓整個斯巴達蒙羞!”

  “養育弱者,——會讓整個斯巴達蒙羞!”毫無疑問,亞倫僅從那些被丟棄在原野上的細小骨骸,就已然明白。

  “每一個斯巴達人,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就必需驕傲地時刻意識到,自己從一出生,就被選定為精英。”

  “而一旦被鑒定為弱者,或者是不努力,就會被貼上‘懦夫’的標簽,被整個斯巴達所拋棄!”

  看著新生的嬰兒被丟棄,亞倫的眼角微微有些不忍。但他打心底明白,這將是他必須遵守的規則。

  他也終于明悟,往日里,每個斯巴達重盔的性格、意志,為何都出奇的表現一致。

  從今天的一幕便可以漸漸發現,所謂的斯巴達式的訓練,不僅僅是要粉碎每個斯巴達青年的個性,而且時刻在把他推向堅忍、有紀律、冷漠無情的極端地步。

  在斯巴達城邦時代,生產落后,戰亂頻頻,大多數人都饑不果腹。

  斯巴達使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變成一個強硬、勇猛的民族。

  這在表明了他們冷漠殘酷的同時,無不預示著,背后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和無數的辛酸血淚。

  “斯巴達青年預備隊,戰斗士氣230點。”

  目睹突然飆升的士氣,亞倫站定身體,沒有側目,沒有交頭接耳,在陽光的照耀下,只是平復心情,更加平靜地注視前方。

  在整個斯巴達青年隊,交談也將會受到嚴厲的限制,亞倫既然身為斯巴達王,他就必須從心底,全盤接受斯巴達式的一切。

  其他所有年輕的斯巴達人,也必將服從這些嚴格而統一的紀律。

  以便于讓一旁觀察的斯巴達長老,對他們進行研究、比較和記錄。

  忠誠度為8星,負責分管軍營和武器的斯巴達長老,他將用旁觀者的角度,更好的判斷、記錄每個人的性格及其勇氣。

  了解當他們最終走上了戰場,位列行伍的時候,這些斯巴達青年會如何的表現。

  而在這些漫長的記錄中,所有勇氣不夠,和不合格的人都將會被剔除,因為戰無不勝的斯巴達方陣,將不允許出現一絲的紕漏。

  嚴酷的斯巴達訓練,沒有讓亞倫感到畏懼。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訓練過程中,會有一群斯巴達少女也會參加其中。

  “所有人,立刻脫光衣服。”聽到斯巴達重盔下達命令,亞倫的嘴角難免會掛起一絲苦笑。

  當所有的斯巴達青年,脫光衣服,赤著腳板,來到少女們的面前,任由她們贊揚或者冷嘲熱諷。

  這只因為,一個真正的斯巴達戰士,不應該有任何隱私、羞愧、或者是臨陣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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