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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收徒

  大神醫,幫我弟弟的爸爸看一下病吧。”趙雨萌說道。

  “你弟弟的爸爸?”華生覺得有些頭大,這關系夠復雜的。

  “有什么問題么?”趙雨萌問道。

  “我沒想到你的身世會這么曲折。”華生抓了抓腦袋說道。

  “你是身世才曲折,你全家的身世曲折。我認的弟弟不行啊。”趙雨萌說道。

  華生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早說嘛。我還以為……”

  “你還說。趕緊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病,看了很多地方。沒查出問題來。”趙雨萌說道。

  “哦,我去看看。”華生說道。

  華生一走進病房,立即發現這病人的氣色有些不對勁。與普通病人的氣色也是有很大不同。這病人被黑氣纏繞。而本身之氣卻依然旺盛。這種癥狀,華生也是第一次遇到。

  “能說說是什么時候開始患病的么?”華生問道。

  “大約在一年半以前,我爸爸來東海打工。在工地干了一個多月,就得了怪病。究竟是怎么得病的,誰也說不清。我爸爸現在喉嚨也啞了,說不出話。也不知道當時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金想說道。

  “別急,一切會好起來的。”華生安慰道。

  趙雨萌找了個借口將將華生喊到了一邊,“是什么病能夠確定么?”

  “很奇怪的病。好像不是病。”華生說道。

  “不是病那是什么?”趙雨萌被華生說糊涂了。

  “反正跟你也說不清楚。”華生說道。

  “你說說你能不能治得好?”趙雨萌問道。

  “只能試一試。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遇到。”華生說道。

  “也就是說,你還是有辦法治療。”趙雨萌說道。

  華生點點頭,“有點想法,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也許會更糟糕也說不定。這種情況很麻煩。”

  “廢話,要是不麻煩,還能拖到現在?他身上的那些膿包可真是恐怖啊。”趙雨萌說道。

  “你們是打算放到附一醫院這里治療,還是去醫館?”華生問道。

  “當然是去醫館。這里的醫療費太貴了。對了醫療費多不多?”趙雨萌說道。

  “不知道。得治完了才知道。不急,反正你也不缺錢。”華生說道。

  “怎么不急。我那點錢可沒多少。加上我現在又剛剛換了工作,業務沒做起來。就只能拿底薪。對了,下次,動員一下你的病人到我那里買保險怎么樣?”趙雨萌說道。

  “嘿。這話虧你說得出來。去我那里的病人都是一些不好治的病人。你倒還好意思賣保險給他們。不是害人么?”華生說道。

  “我怎么就害人了呢?他們如果購買了保險,就可以減輕醫療費用上的負擔。我這是幫助他們呀。”趙雨萌說道。

  華生笑了笑。并沒有與趙雨萌爭辯。

  金俊義當晚便轉到了華氏中醫館。中醫館現在的疑難病癥還不少。但是一般到了這里,疑難病人的疾病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好轉。

  華生給金俊義開了一些內服外敷的方子,炮制好藥物,給讓實習醫生們給金俊義進行治療。

  一開始的效果確實不錯,金俊義身上的那些膿包都有所好轉,很多膿包甚至徹底消失不見。看起來似乎華生的治療對了癥。

  但是華生卻明白,治療并沒有看起來這么順利。病情似乎好轉,但是病根卻依然在病人的身上。

  果然,不出華生所料,金俊義的病情很快出現了反復。原本快要消失的膿包又從他身體里面長了出來。情況甚至比之前更為嚴重。

  就好像水渠一般,沒有將源頭堵住,還是不斷的加高堤壩,雖然能夠擋住一時,隨時時間的推移。水位越來越高,一不小心就有堤壩崩潰的危險。結果可能會更為嚴重。

  華生搖搖腦袋,“這樣做果然是不行的。必須找到他生病的根源,才能夠根治他的疾病。堵不如疏。這么堵住還不如疏通他的身體,使得這種癥狀緩慢地表現出來。”

  對于這種情況,華生有些感覺棘手。現在最關鍵的問題,身上籠罩的這層黑氣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種情況巫術中也沒有記載。醫術中根本沒有提及。華生以往對于巫術與醫書過于依賴,似乎每一種疾病都能夠從這兩種傳承中找到答案。現在碰上一種新的情況,華生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種黑氣應該不是一般的疾病。否則的話,之前的治療方式應該是有效的。難道病人在工地上遇到了什么東西?”華生很是疑惑。

  帶著這種疑惑,華生再一次詢問金想。

  “你知道你爸爸生病的時候,在哪個工地上做事么?”華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同村的人打電話給我們家里。我們才知道的。不過我可以問一問同村的人,他們也許知道。”金想說道。

  金想給跟父親一起工作過的工友一一打電話。

  “四叔,我是金想啊。問你一件事情。你還記得我爸爸出事的時候,在那個工地做事么?”金想打電話給一個跟金俊義一起做事的親戚。

  金想的四叔在電話里說道:“記得啊。自從你爸爸出事之后,那個工地就徹底停了后面也不知道有沒有重新動工。應該開始了吧?那個包工頭真是黑心。一分錢的工錢都沒結。不過金想,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那個包工頭了,那家伙在東海有一幫人,你要是去問他要錢的話,不但錢問不到,還要挨他一頓打。”

  “我不是為了這個事情。我爸爸現在一個醫院里看病,醫生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我爸生怪病了。想到那個工地上去看一下。”金想說道。

  “工地在哪我記得,但是那個地方最好別去了。很危險。聽說除了你爸,那一次還有幾個工友也出事了。后面也回去看病去了,再沒有聯系。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金想四叔說道。

  金想一直按著免提。華生自然聽得清楚,不過聽到這里,華生算是明白了,這金俊義還真就不是病。應該是在工地碰了什么碰不得的東西,算是著了道了。被咀咒或者怎么回事。難怪身上氣血旺盛。卻出現被黑氣籠罩的怪異現象。

  知道了大概的原因,華生對治療金俊義也有了新的思路。

  咀咒也可以說是一種晦氣,當一不小心碰到了這種咀咒,或者沾染的晦氣。就容易被晦氣纏身。金俊義應該就是遇上了這種情況。按照他的工友的回憶來看,金俊義應該是那一次唯一一個碰觸了這種晦氣的人。后來,工地重新開工,又有人像他一樣的倒霉。

  華生當rì便舍下祭壇,拿起一桃木劍。這是華生第一次正兒八經用禁咒來治療疾病。

  華生一邊跳一邊唱道:“吾上太山府,謁拜皇老君,交吾卻鬼,語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剛,左呼六甲。右呼六丁,前皇神,后越章,神師誅罰,不避豪強,先斬小鬼,后殺游光。何神敢住,何鬼敢當,一鬼不出,斬付魁剛,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往金俊義身上一指,一道靈光立即從桃木劍上飛出。直接沒入金俊義的身體之中。

  華生并沒有停下來,又唱道:“吾上太山,道逢東王父,教吾殺鬼語,我有神禁。上帝王子,捕收飛祥,登天左契,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蹈天罡,先殺小鬼,后殺游光,何神敢往,何神敢當,縛汝正身,煮汝鑊湯,三rì一治,五rì一量,門丞收縛,灶君上章,吾含天地之氣,讀咒殺鬼之方,唾天自裂,唾地自缺,唾山自崩,唾水自竭,唾癰自潰,唾火自滅,唾邪自走,唾鬼自殺,急急如律令。”

  華生的唱完,又是桃木劍往金俊義身上一指。只見,金俊義的身體急劇的顫動起來,似乎極其痛苦。

  華生知道這下咀咒之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不是時間久遠,根本就不是華生這種半灌水的水平可以妄為的。

  見有了效果,華生再一次唱道:“六甲六乙,邪鬼自出;六丙六丁,邪鬼入冥;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自死,急急如律令。”

  華生此時也算是極為拼命,竟然祭出甲父青嬰、乙母浩先之神像。

  神像一出,華生剛剛念出的禁咒才真正發揮出威力。

  金俊義的身體猛烈地掙扎起來,似乎垂死掙扎一般。實則是他體內的晦氣在即將消散的一刻,本能的反抗起來。

  但是神像一出,禁咒威力大增,摧腐拉朽般將籠罩在金俊義身上的晦氣徹底清除出體內。

  等晦氣徹底消散,華生也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剛才的施法,徹底耗盡了華生的精力。這個時候一放松,自然腳下發軟。

  聽到病房里嘭的一聲響,鄭婧瑩等人立即沖入了病房。

  卻發現病人安靜地躺在床上,而華生則無力地坐在地上。

  “小生,你沒事吧?”鄭婧瑩急切地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脫力而已。”華生說道。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別拼命別拼命,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呢?你說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辦啊?”鄭婧瑩說道。

  華生的手輕輕在鄭婧瑩的手上拍了拍,“別擔心,我沒事兒呢。”

  “還沒事。人都變成這樣了。”鄭婧瑩說道。

  趙雨萌也有些歉意,要不是因為她,華生也不會搞得這么慘。

  “華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替金想感謝你。”趙雨萌說道。

  “這可不用你來謝我。金想的身體有些獨特,之前,我跟他們沒有什么交集,不好說。現在么?我想問一問金想,愿不愿意留在我這里?”華生說道。

  “怎么?你想收金想做徒弟?”趙雨萌問道。

  所有的人都很是奇怪,華生想要收徒弟么?

  “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金想的資質不錯。要是放他走,他必然會鬧出事端,在我這里,也許最為適合他。”華生說道。

  “他身體也有什么問題么?”趙雨萌還真是將金想當成弟弟了。一聽華生說金想的身體有些問題,立即著急了起來。

  “確實有些問題。之前應該已經出現過跡象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華生說道。

  金想走了過來,怯生生地問道,“華大夫有什么問題?”

  “你最近有沒有出現什么狀況?”華生問道。

  “沒有啊?”金想抓了抓腦袋。

  “不對。就在這兩天,肯定出現了什么事情。對了,也許你自己根本記不起了。”華生說道。

  “對啊。很奇怪,前面有一兩天的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你是不是似乎聽到了有野獸在吼叫?”華生問道。

  “對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昏迷之前,似乎聽到有狼在吼叫。但是之后的事情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類似什么事情么?”華生說道。

  “記得。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公交車上。朋友了小偷在偷一個女孩子的錢包。我就阻止他們,沒想到被他們反過來誣陷。最后他們要搶我的包,那里面裝了爸爸救命的錢,我死活不肯將背包交給他們……最后我就聽到了一聲狼的吼叫聲,然后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金想說道。

  “果然是這樣。你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一旦被別人發現,你就會成為大家的公敵。所有的人都會來追捕你。”華生說道。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啊?”金想說道。

  “對啊,金想這孩子挺老實的,怎么可能與一些不好的事情聯系到一起?”趙雨萌說道。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金想自己能夠控制的。幸好這還是他的第一次出現異常。如果多幾次,后果就無法設想了。但是他雖然不正常,對于我來所,他卻是一塊瑰寶。所以,我希望他能夠留下來。我可以讓他受到非常好的培養。”華生說道。

  “我可以學習你的醫術么?”金想問道。

  華生點點頭,“只要你真的希望醫術,我會毫無保留地教你醫術的。”

  “那好。我留下來不走了。”金想興奮地說道。

  “對了,先不說這個。金想爸爸情況怎么樣了?”趙雨萌問道。

  “應該沒什么問題了。不過他現在身上還有很所膿瘡,身體受損也非常嚴重,所以恢復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華生說道。

  “這就好。”趙雨萌說道。

  童卉一直安靜地站在一邊看熱鬧。一開始,也是跟鄭婧瑩一般捏了一把汗。現在見病人情況好轉。華生也沒有什么大問題,總算放心了下來。

  華生吩咐好實習醫生們給金俊義上藥,然后才與鄭婧瑩等人一起回了家。

  金想卻不肯走,“我留下來照顧我爸。”

  “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一步不離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直到你身上的問題完全解決為止。不然我也無法確定,你什么時候會出現問題。”華生說道。

  “他身上會出現什么問題?”趙雨萌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好好去看一下今天東海市的新聞吧。公交車發生了大事。可能與金想有些關系。”華生說道。

  趙雨萌連忙掏出手機,輸入“東海公交車”幾個字之后,立即看到了一大堆關于東海公交車的新聞,臉色立即變得蒼白。

  “你說這事情是金想干的?”趙雨萌問道。

  “我也沒辦法確認,不過情況跟金想自己說的確實非常相符。”華生說道。

  “但是,怎么可能呢?”趙雨萌還是難以相信。

  鄭婧瑩也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你不是說那些發生變異的人一旦發生變異,就沒有重新恢復的機會么?”

  “我是這么說過,但是這里面也有例外。如果變身的人資質足夠好,他們就有可能重新變回來。這種人一般都是天賦極高,驚才絕艷。”華生說道。

  “也就是說金想的天賦極高,難怪你這么迫切地將金想收為自己的徒弟呢。”童卉說道。

  “嘿嘿。我不接受金想也不行,一旦失控,后果就非常嚴重。差一點就是幾十條人命。”華生說道。

  就這樣,金想成了華生第一個弟子。華生其實也不想這么早收徒弟,但是碰上一個資質這么好的,而且這么特別的,自然不收也得收。

  金想的待遇讓吳天等人極為羨慕。

  “師父,不能這么偏心。我們誠心誠意厚著臉皮想要當你徒弟,一直被你拒絕。現在金想才跟你見過一回,就成了你的開山弟子。你知道我們有多傷心么?”吳天說道。

  “資質是硬傷啊。”華生說了一句讓吳天等人吐血的話。

  在修煉界,資質就是一切。同樣的資源,同樣的修煉,資質好的人呢可以突飛猛進,而資質差的卻是難以寸進。相比之下,誰不愿意收資質好的徒弟?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金想雖然毫無功底,但是他年紀不大。修煉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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