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說這次的主要目的是采摘野果呢?
王揚做了分析與判斷,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面對冬天之后,食物匱乏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保存食物才是關鍵。
而只是王揚一個人,幾乎很難貯存足夠的食物,他需要一定的補充條件。
比如說,切換一下貯存的概念。
眾所周知,肉類風干后能保存很久,水果曬干后也能保存很久,但這些都比較麻煩,首先得獲得,然后要保證大家不吃掉……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獲取堅果。
堅果便包括了板栗、核桃等等一類的硬殼果仁,可以放置非常久的時間也不保證壞掉。
王揚的想法就是,盡一切可能的保留住這類食物。
所以他想采更多的水果,讓大家都去吃水果,然后他偷偷的把堅果藏起來,等到食物匱乏之時再拿出來。
這個工程量很大,一個人保存三十個人的口糧,想想都瘋狂。
可不做不行啊,只有他意識到這點。
森林外圍他是不可能去的,那里的食物說到底還是有限,采光了,保存好了,也只夠喂活二十幾人。
自己必須到森林深處去找更多的食物。
忽然間,王揚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除了后現代欲望發達的人類,在這個年代,無論是猿人,還是其他什么動物,他們領地的范圍,是按照食物的充足程度來判斷的。
就好比老虎,它需要一座山來保證自己的食物來源。
刃齒虎需要保衛自己一定的領地,這樣它就可以獲得充足的食物。
猿人們也是,從前他們因為冬天無法取暖,傷口破了不能及時消炎,以及裝備太差,經常會送命。
所以人口一直保持在二十個人左右。
森林外圍的食物剛好夠他們攝取,所以不需要冒險擴大領地。
想讓他們擴大領地,進入森林深處,根本不需要讓他們聽自己的,只需要讓他們意識到地盤內的食物不夠就行了。
“這比神跡簡單多了!”王揚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只要能熬過這個冬天,根本不需要自己說明,他們就會擴張地盤,進入更深的森林。
想到這里,王揚心情大好,走進了森林深處。
這段路他已經走熟了,很快就過去了。
他來到了那棵刻著“一”的果樹旁,在地上揀了許多果子,粗略估計二十幾個,把腰包都裝得滿滿當當的。
樹上還有幾十個果子,王揚便把木桶放在地上,上了樹以后,把果子一個一個丟下來,就這樣采了半棵樹的果子,已經是一木桶加幾口袋了。
別看這幾十個果子很多,其實也就三十個人的一頓飯,說不定還不夠。
王揚抱起木桶,吃力的帶回去。
很幸運,這次沒見到那頭刃齒虎,他只花了兩個小時就走了個來回。
回到山洞中,小伙伴們紛紛圍了上來,想吃。
王揚算了算時間,還沒到中午,便一一拍掉他們的小手,放到里面的石臺上。
他把張三拉了過來,指了指食物,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眼睛,指了指四周的小伙伴。
總的來說,意思就是:“這些食物不能吃,你得管著他們。”
張三愣愣的望著他,然后看了看紅透了的水果,抓起一個,咬了一口,果香在舌苔上翻滾,猶如浪潮般一浪接著一浪,刺激著張三的味蕾。
他開心的笑了,表示很好吃。
王揚無言的拍了拍額頭:“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他把果子全倒在石臺上,親自一個又一個的拍掉伸過來的手,然后不斷的向張三指指果子,搖搖頭。
重復一遍又一遍,一遍接一遍。
然后他的妹妹伸出手來,王揚不拍了,看著張三。
張三愣了愣,上前拍掉了王盈盈的手。
王揚大喜,可張三自己又拿起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我¥%#!,你身為監督人員,怎么能中飽私囊呢!”
王揚無言以對,不管了,就算付給他工資了。
然后他拿起木桶和腰包,又進入了森林深處。
這次很不幸,遇到了那只刃齒虎。
不過它似乎知道了王揚是塊硬骨頭,不好咬,象征性的怒吼幾句就離開了。
估計翻譯成普通話就是:“小子,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王揚也不拿石頭丟它,怕把它激怒,又耗個幾天。
他自顧自的采果子,采好了便回到了山洞。
此時已是中午,大人們回來了一部分,他們也采了許多果子,尤其是堅果,在秋季非常多。
小伙伴們被張三這個大總管鐵血無情的拍了一上午的手,眼巴巴的看著他自己吃得那么香,早就餓了。
看到一大堆的堅果,二話不說,紛紛撲上去搶了起來。
王揚更是搶先一步,把食物袋子全部拿過來,然后把袋子里的水果倒出來。
堅果全部裝到幾個袋子里,掛在自己的腰上,也不管小伙伴們怎么想要,就是不給。
他的想法就是,先吃水果這類不易保存的食物,然后再吃保存更久的食物。
大人們也不反對,這些東西他們吃得多了,早吃得沒感覺了,還是肉好吃,索性也就讓王揚裝走。
這次王揚卻不知道該把堅果交給誰了。
他們都不懂自己的想法,張三雖然會幫自己盯著其他人,可他吃得太猛了,不靠譜。
他想著,要是有個保險柜就好了,自己總不能裝著一大堆的堅果到處跑吧。
他想了千百遍也沒想出個頭緒。
下午時分,他也沒去采水果了,那棵果樹已被他采光,要采的話,需要另外尋找。
他就在山洞中監督張三訓練,然后看著他制造木桶,指導他。
忽然間,王揚雙目一亮,拿著塊木頭不停的雕刻。
這塊木頭挺大的,有五十厘米的直徑,他打算切一個兩厘米的平面下來。
于是他不停的又砍又挖。
在這年代,砍樹是個麻煩事兒,畢竟沒有斧頭,石器的打磨與制造還處于萌芽階段,沒多少趁手的工具。
基本上是拿石刀去砍,石刀是一邊尖,一邊粗,粗的一邊用手拿,鋒利的一頭拿去砍。
王揚當然不會這么干,這太花力氣了。
他一手扶著石刀,另一手拿塊圓圓的大石頭,一下一下的敲下去,就像訂釘子一樣,借助最簡單的打擊法,提高效率。
饒是如此,他也是花了一天的時間,累得夠嗆,才把兩厘米厚,直徑五十厘米的木板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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