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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等人想了整整一宿,還是沒想出來,終于在心底認定,這道難題對他們是無解的。
只好按照王揚的意思,挖了兩棵大樹,帶著十個人,徒步趕來。
這實在是難為了他們,羊駝可馱不動這么重的樹木,只能依靠人力來運送,大大阻礙了前進的速度,讓張三等人叫苦不迭。
另一邊,王揚加緊制作工具,一把把刨刀,刻刀等工具紛紛制作出現,被王揚快速磨利,組裝完畢。
他估算了一下銅和錫的數量,感覺有些少,做了這些工具以后,就沒辦法制作其他的工具了。
他只好精打細算,一點一點的運用。
那些不合格的青銅器,被他繼續回爐,將錫提取出來。
他點了堆木炭,將那些不合格的青銅器,全部敲成小塊,手上的銅錘子“當當”落下。
青銅器在銅錘狂風暴雨般的轟擊之中,出現大量的裂痕,碎成非常多塊。
這個場景很有意思,明明青銅器比銅器硬上許多倍,卻被銅器砸得四分五裂,再看銅錘,除了表面有些許的凹陷外,再沒有半點損壞。
古人云太剛易折,太柔則靡,說的是太硬了就容易斷,就像過分的青銅器。太軟了容易彎曲,就像錫。當然,深意指的是做人。
而銅器嘛,剛柔并濟,反而不容易損壞變形。
將這些砸碎以后,裝進小碗,放進火堆中。利用溫度的差異,讓錫分離出來。
很快。就見到錫變成白色,然后熔化成液體。慢慢流下。
王揚便將那些沒有熔化的青銅取出來。
沒錯,盡管經過分離,銅器中依然會殘留錫成分,因為錫有很強的黏性,完全煉出來是不可能的。
王揚只煉出了少許的錫汁,裝進其他碗里保存,準備再次煉制新的青銅器。
而且最近是雨季,時不時就下狂風暴雨,要是一不小心將全身淋濕,想要擦干實在是難。
為啥?因為他有一身毛……
身旁一圈孕婦坐在地上,好奇的打量著各類銅器和青銅器,有的拿著匕首,有的拿著鏟子,畫著圖畫揣摩可能的用法。
王盈盈雙目緊緊的盯著一把剪刀。瞪了直有十幾分鐘,好似那把剪刀欠了她的錢,一直和剪刀過不去。
王揚一看頓時樂了,將剪刀取了過來。雙目閃爍精光。
“我這是要告別長毛時代了?”
說著,他將小腿傷口處的毛發剪掉,露出白皙的肌膚。
那道傷口已經結疤。走起路來感覺不到疼痛,可惜還是不能用力的跑。估計傷到了筋。
然而王揚的目光卻是在自己潔白如雪的小腿上。
“真白呀……”
“嗚嗚!”他的古怪舉動立刻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看著他的白小腿。興奮的比劃著什么。
他覺得很是開心,迅速將自己的胸口,手臂,大腿小腿能剪掉的毛全部剪掉,然后讓王盈盈幫自己將后背上和一些剪不到的地方也拾掇干凈。
最后,他將自己亂糟糟的長發剪成了短發,前邊剪了個留海,來到河邊。
望著河中終于有了個人樣的倒影,一時間感慨萬千。
他的身體確實很白,看上去白得有些病態,常年不見陽光的肌膚,在這一刻完全的展現在他眼中。
他覺得有些不適應,感覺暖轟轟的包裹感瞬間消散,一陣風吹來,都有些涼颼颼的。
但很快,他就感覺到另一種不適應,那些在毛下的皮膚常年不見陽光,猛然暴露在赤道的毒辣紫外線下,感覺像無數根針刺下來,痛癢難忍。
“我得忍,我還得忍!我必須忍,只要忍過去,那些跳蚤就沒了!”
想著再也不用和跳蚤每日每夜的戰斗,王揚咬緊了牙關。
可惜適應需要個過程,他的皮膚很快就被曬成通紅,躲進了倉庫中。
猛然發現剪刀的新用途,其他人迅速的效仿,在自己身上大剪特剪,王盈盈甚至打算把頭發也給剪了,不給跳蚤任何可趁之機。
王揚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剪刀,不讓她把頭發剪掉,只是稍微修剪了一下,依然長發及腰。
他對眾孕婦表示,女人嘛,頭發長點更好看。
一眾孕婦表示懷疑。
看著一具具白花花的身子,王揚覺得有些可樂,她們的身子確實是潔白無暇,可惜手腳腦袋卻是黑得一塌糊涂,怎么看怎么不協調。
剛想取笑兩句,忽然想到自己也一樣,便帶著羨慕的目光,看向那些直立人。
直立人的身上本來毛就不多,在這里生活久了,全身都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十分和諧。
“恩,要么以后我洗白點,要么曬黑點,絕對不能不黑不白。”王揚暗暗對自己的未來膚色做了計劃。
然后他又臨時做了把刮刀,將身上的毛茬刮掉,然后將胡子刮干凈,頓時,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大好青年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晚上,眾孕婦開始了比賽,現在她們已經懷孕,一般情況下,不會和其他男人發生關系。
看上去,比賽在這個時期不具備任何的調動性。
但是隨著智慧的增長,以及長期的比賽刺激下,她們已經產生了爭強好勝的心理,是以比賽還會繼續。
獎勵當然沒有,不過能贏別人,也是十分的開心。
可惜不是人人都喜歡爭強好勝,還是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不打算比賽了,安心的在一旁休息。
在微弱的火光下,王揚的眼睛在那些健康女子白花花的身上打轉,第一次覺得,如果不看臉蛋,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可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被雄性荷爾蒙給控制了,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移開目光,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想這方面。
這一天,對部落里的能人來說,是非常快樂的一天,第一次,他們不需要再為該死的跳蚤而煩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個安穩覺。
而做到這一切的,不過是一把小小的剪刀。
“嘿嗬,嘿嗬……”
伴隨著張三等人沉重的喘息,他們終于看到了部落的建筑,一個個目中閃過神采,疲憊的身子中也重新有了力氣,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向部落方向沖去。
“嗚嗚!”他們遠遠的就高聲呼喚,大聲喝彩,想叫部落里的眾人來幫忙,好節省時間快速趕工。
“終于到了!”
“是啊,我肩膀都疼死了。”他們紛紛空出一只手比劃著表達自己的心情。
可他們沒有看到歡呼著跑來迎接他們的眾人,而是看見了一只霸氣側漏的刃齒虎,邁著穩重的步伐,走出糧倉,冷冷的注視他們。
“吼!”一聲怒吼,將它的王霸之氣散發得一塌糊涂,直逼眾人。
“噢!”又一聲怪叫,卻是從羊駝群中傳出,一匹威武“神駒”,迅速沖出,瞪著一雙憤怒的烏黑大眼睛,一口唾沫,吐到刃齒虎臉上。
“吼”刃齒虎頓時扯著繩子,就和蠢貨干上了,雙方形勢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張三等人看的一愣一愣,不明白什么情況,但見到有野獸,立刻放下了大樹,拿出了矛箭準備攻擊。
可還沒有攻擊,就見到一個身子雪白,手腳烏黑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男人看上去很陌生,又感覺很熟悉,朝他們揮了揮手,似乎要他們快點將木頭送過來。
那指揮他們的動作,看上去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和諧,好似天生就該如此。
眾人好一番辨認,才辨認出來,那全身無毛,肌肉線條卻極其飽滿的男人,正是王揚!
他們很是震驚,這是什么情況?把毛給拔了?那毛數之不盡,每拔一根都刺痛無比,能咬著牙全部拔掉,果然只有王揚才能做到,無比的佩服。
他們本來還想再問問那只刃齒虎是怎么回事,張三卻已經認了出來,對他們表示沒事,那也是一只養的動物,揮揮手,帶著眾人走進部落。
刃齒虎的目光再一次被這些外來人口給吸引了,對著他們一通咆哮。
張三拿了塊肉,一手摸到了它的腦袋,頓時,刃齒虎的眼中露出迷茫,很是無語,怎么自己的童年認識這么多人。
進了部落,眾人在金光閃閃的青銅器上一掃,就沒了興趣,而是圍住王揚,對他身上的情況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怎么沒毛的?用火燒的嗎?”
“是不是全都拔了?”
他們也很想把毛去掉,那些跳蚤什么的太煩人了。
王揚還沒說話,他們的目光就被那群光溜溜的孕婦們吸引過去,果斷甩開王揚,對著一群孕婦上下其手,這里摸摸,那里捏捏。
“咳咳……一群色狼。”王揚過去對他們講解了一番剪刀和刮刀的用法,他們便刮了起來,還學著王揚的樣子,剪了個留海,果然涼爽得多。
洗過澡,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忘記了加工矛箭的事情,被女人們的曲線給撩撥得兇性大漲,結果招來孕婦們的一通好打。
不甘的吃了些食物,這才想起加工矛箭的事情,問王揚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