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明顯僵了身子,可他還是逞強的擺出一副悠閑姿態:“怕你吃了我?”
“就是怕我吃了你。”明儀笑盈盈:“你說,你怎么這般扛得住呢?難道就真的對我沒心思?”
他盯著明儀,小狐貍一樣笑了出來:“有還是有一點的。”
“那是多大一點呢?”明儀笑瞇瞇的問:“說說唄~”
他動了動,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你長得好看,性格也不做作,我不反感。”
“不反感?”明儀虛托著下巴:“那就是喜歡了?”
穆玨眼神飄忽了一陣:“下去行不行,別在我腿上坐著,熱死了。”
明儀起身讓開,她也熱得慌,拿一柄團扇輕輕搖著,走到門口站在,微風吹來,她發間的步搖輕晃著。
穆玨靠在椅子上看著她,鬼使神差的開口:“熱的話,可以換身衣裳啊。”
“嗯?”明儀的沉思被他打斷,回頭的一瞬間神色都還是迷茫的:“你說什么?”
她的位置剛好逆光,輕薄羅裳,高聳發髻,外面草木微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水墨丹青。
“熱的話,要不要換身衣裳。”他摸摸鼻子,目光也落向他處:“你那個薄如蟬翼的春衫呢?”
明儀笑起來,搖著團扇靠在門框上,曼妙身姿慵懶,語調也故意放慢上勾:“小駙馬,你真是難伺候,先前不是還嫌棄人家穿的單薄吃醋了嗎?”
“我才沒有呢。”穆玨嘟囔了兩句,起身拿了一件薄薄的藍色外裳套在身上就出去:“換了吧,不然太熱了。”
他忙著出去,承樂與他擦肩而過,等他走開了才道:“高淑芳回去了,她在府門口說,瞧著駙馬爺甚是臉熟,想要問問大公子穆禎是否去過旬陽。”
“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怎么還去過旬陽了呢?”明儀去換衣裳:“你怎么說的?”
承樂跟著進來伺候她更衣:“奴婢告訴她,大公子一直都在鹿京,從未去過旬陽,她也就走了,沒說原因。”
“奇怪。”明儀坐在妝臺前,取走自己發間的步搖簪子,散了頭發,重新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這才去換衣裳。
穆玨也不知道上哪溜達去了,回來的時候明儀還沒有洗漱。
她已經換了衣裳,紅色的上衫白色的長裙,坐在小榻上,正瞧著書,難得正經認真。
穆玨坐下,喝水的間隙發現那是一本奏折,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自己先去換衣裳,他今日鬧了一身汗,還要沐浴。
但是不樂意用熱水,自己拿著衣裳,說要去井邊沖涼,還讓承樂幫他把人都趕遠點,承樂拗不過他,答應了就跟著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明儀已經看完了折子,倚在榻上小桌邊扶額。
“公主。”承樂給她拿了溫涼的茶:“很難辦嗎?”
明儀揉揉眉心:“陸相他們強烈反對皇上給五哥和高淑芳賜婚,覺得這是在抬舉高維,他們要求皇上收回圣旨。”
承樂想了想:“這圣旨今日下的,就算是要求,也該五王爺自己去求才是,諸位大人去求,似乎有涉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