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回來了!”
她還沒嘚瑟完,就被門口的嬤嬤拔高了八個度的聲音嚇萎了。
這么大聲,就跟家里來了通緝犯一樣是做什么?
明儀爬起來看了看,立馬又靠下去,聽著進來的腳步聲,很穩,沒有踉蹌,應該沒有醉的很厲害。
“駙馬爺。”
承樂她們見了禮,然后腳步聲就出去了。
明儀靜悄悄的躺著沒動,腦袋依舊放在床沿上,長發鋪開,有些還落在了地面上。
“看公主這番模樣,是被逼的吧?”他替明儀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頭發,細細的攏在一起放在旁邊,蹲在床邊看著她:“一股子滿滿的不情愿。”
明儀翻過來趴著,揚起一臉嬌媚:“不,人家可情愿了。”
“當真。”他起身,直接探過來。
“你沒喝酒嗎?”明儀認慫,滾去一邊:“老七可是逢人必勸酒的。”
穆玨坐在床沿上,一臉鄙視的看著她:“我給七王爺講了今天早上我們倆打賭的事,說完就吹上了,他沒顧得上勸酒。”
明儀無語了:“那你很棒。”
“你慫了?”他微微靠著,抱手在懷,一條腿搭在膝蓋上,有些吊兒郎當。
明儀坐起來,垂落的頭發依舊在床上鋪開了一片,她扶床半斜,抬手攏了攏額前的碎發:“我會慫嗎?”
他靠著沒動,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然后突然湊過來:“那我就放馬過來了。”
那么寬大的拔步床,他眨眼功夫就躥到自己面前來,明儀被嚇得脊背一涼,坐著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公主。”
他笑起來十分好看,白白凈凈的臉微微泛紅,的確很像摻了胭脂膏子的白面饅頭。
“你...躺下?”
明儀被他這個疑問弄得有點內傷:“這么直接的嗎?”
他抿唇不言,自己個兒沉思了一會兒:“那還是先脫衣裳吧。”
“別,我還是先躺下吧。”
明儀瞧明白了,小雛鳥就是小雛鳥,他連書都沒看過幾本吧。
她歪倒側躺,撐著腦袋笑看著穆玨,瞬間有種找回自己主場的激動。
穆玨瞧了瞧她,利索的起身。
明儀一腦袋問號:嚇跑了?
她夠著看了看,結果穆玨在利索的脫衣裳。
...真是個嚴格遵守步驟的好孩子~
他換了寢衣,又去洗了臉洗了腳,還跑去擦了擦身子,又回來漱漱口,然后過來了。
明儀等的哈欠連天,趴在枕頭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承樂給她喝的是百合湯,清火,助眠。
他躺下,非常主動的抱住明儀,明儀稍稍醒了醒,很配合的靠著他。
睡著的時候抱過好幾次了,早就習慣了。
“筱筱。”他輕輕的喊了一聲明儀的乳名。
明儀彎了嘴角:“嗯?”
他腦袋蹭過來,額頭抵著明儀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和她拉近距離,腦袋輕輕搖晃了幾下,綿綿軟軟的蹭著她。
“筱筱。”
“嗯?”
他喊一聲,明儀應一聲,覺得這樣分外有趣。
她果然是吃軟不吃硬的貨,如果今晚穆玨拿出白天的霸氣硬來,興許她還要和他打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