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拒了夏侯公子選了駙馬爺,只怕駙馬爺要被夏侯公子為難了,現在要送人入宮再來走公主這邊,即便真的有拉攏定北侯府的心,只怕更多的是利用,定北侯府若是投了夏侯府,便只能是棋子,不投就會被夏侯府針對。”
承樂警惕的往床上的穆玨看了看:“夏侯公子給駙馬爺下帖,只怕也是先要詢問此事,這些日子,雖然駙馬爺應對得體也沒吃虧,但是夏侯府的人心狠手辣,就連朝廷命官后宮嬪妃也是說殺就殺,駙馬去赴宴,還是有些許危險的。”
明儀稍稍沉默才道:“自然不會讓他去冒險,這趟水太臟了,我自己都跑不脫,拉了一個穆玨下水就足夠愧疚了,哪里還能把整個定北侯府拉下來?”
她沉沉一嘆,喝了糖水,“歇著去吧,還有幾日才進京呢,我先琢磨琢磨。”
“是。”承樂輕聲出去,明儀自己收拾了躺下來。
她看了看穆玨,揉了揉腦袋縮在一旁,過了很久還在嘆氣心煩。
穆玨悄悄睜眼看著她,假意挪過去把她抱住,她愣了一下,卻也沒推開。
第二日還有合宴,卻是下午,是三駙馬組的,請了大駙馬和他一塊喝酒,為此穆玨故意躺到明儀自己醒了才起身。
他穿了衣裳就坐到明儀跟前炫耀:“我昨天威名遠揚,聽說了沒?”
“聽說了,六駙馬舌戰群儒,把一群文官說的啞口無言。”明儀含笑,拿著簪子在他鼻尖點了一下:“干得漂亮。”
被她逗小孩子一樣點了一下鼻子,穆玨明顯不樂意了:“哦。”
“不過,以后還是少喝酒。”明儀對著銅鏡選簪子:“爛醉如泥可不好。”
穆玨往她的妝臺上一靠,撐著腦袋瞅著她:“就四個字?沒了?”
“想讓我夸你啊?”明儀勾唇:“這萬千漢字,也沒辦法把你夸個透徹,那些被人用雜亂的,更會污了你。”
他托著下巴:“我不介意,你夸吧。”
明儀瞧了他一眼,稍稍靠近在他臉上一吹:“小郎君是我遇到的男兒里,最好的一個。”
“比夏侯雍好嗎?”穆玨問道,還有點期待和緊張。
明儀忍不住笑了:“比他好。”
“哪里好?”
“我不喜歡他。”明儀壓低聲音,說悄悄話一樣蹭了蹭他的鼻尖:“我喜歡你,所以你哪哪都好。”
穆玨瞬間臉紅,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蹦起來就腳步輕快的往外走:“練劍去了。”
明儀愣了一下才笑起來,瞧了瞧銅鏡,立馬回頭喊道:“我剛擦的胭脂,你是不是蹭臉上了?”
他走遠了沒聽見,也沒發現自己嘴角蹭了一塊胭脂。
吃早飯的時候他才溜達回來,一路上丫鬟們看見他就笑,穆玨雖然奇怪,也沒多想。
他剛進門,明儀就讓他過來,瞧見他臉上那塊胭脂還在,無奈的拿了帕子給他擦擦:“就沒人提醒你,你臉上有東西嗎?”
“我一個人在后院練劍,誰能提醒我?”他摸了一下:“有什么東西?”
明儀含笑:“沒什么,擦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