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敬低頭冷笑:“好啊,既然雍兒打了公主的事,可以這般解決,那駙馬殺了夏侯吉的事,是不是也要用同樣的法子?”
秦氏一聽,頓時慌了,急忙阻攔,可還沒開口呢,江氏就點頭了:“這是自然,打吧。”
她根本不怕夏侯敬動手,利落的把穆玨丟出去。
秦氏嚇得不輕,生怕他們真的動手在,這不管是誰傷著了,都不是鬧著玩的。
只是,夏侯敬猶豫了。
穆玨都能把夏侯雍打傷,那對付他就更不成問題了。
而且,穆玨也不像是那種知道平衡局面手下留情的人。
萬一,抓著他往死里打怎么辦?
夏侯吉還在那里躺著呢,他可不想躺那和他作伴。
夏侯敬急的有點冒汗,瞪著眼睛看穆玨和江氏,對這對母子更憎恨了。
但凡定北侯府勢弱,或者江氏和穆玨慫一點,他都有法子把黑的說成白的。
可偏偏,這對母子沒一個好對付。
“打不打?”穆玨擼袖子了:“不打就說道理。”
夏侯敬握了握拳頭,甩手吩咐:“愣著做什么,還不把小姐送回房讓大夫看傷。”
他不敢打。
秦氏趕緊說道:“侯夫人,既然夏侯公子打了公主的事已經了了,那不如駙馬也給夏侯府賠個不是,兩府勢大,沒必要鬧得你死我活。”
江氏瞟了她一眼:“夏侯吉的死,我方才也說了,他自己問我兒敢不敢的,我兒用行動證明了他敢,有問題嗎?”
秦氏有些尷尬:“夫人說的沒錯,但到底是條人命,豈能如此兒戲?何況夏侯大人也是朝中大臣。”
“人命?”江氏微微歪頭,笑而不語。
穆玨接話了:“夏侯雍有病,他對皇上投擲兇器的事可以不追究他,可是夏侯吉趕到之后,非但沒有謝罪,還叫嚷著夏侯雍的安危,日次藐視皇恩,不追究,是否不合禮數?夏侯吉明知夏侯雍有病,卻還是把他帶進皇宮,細究起來,死有余辜。”
秦氏無話可說了,她說不追究,那就是說高維不關心神宗的安危了,要說追究,就得罪了夏侯家。
不管怎么說,穆玨的話都已經把高維拉下水了。
夏侯敬看了看秦氏,秦氏嚇得立馬轉開臉,心里卻越發后悔自己今天過來。
他們不說話,江氏就繼續說道:“打公主和夏侯吉死了這事,這就算過去了,但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公主已經是我定北侯府的兒媳,不要張口閉口就是夏侯雍對她多好,打人的事一出,這話說出去便有些自打耳光了,告辭。”
她帶著穆玨走人,秦氏如蒙大赦,急忙跟著出來。
夏侯家舉喪照舊,只是踩著紙錢走過,秦氏心里總是怪怪的。
江氏在馬車前停住,笑看著秦氏:“高夫人,告辭。”
秦氏就是過來惹一身騷氣的,她也沒話和秦氏說了。
回到家,趁著江氏不在的功夫,穆玨被抓著情景重現一番后,承樂驚訝的捂嘴:“駙馬爺,你真把夏侯小姐打了?”
“嗯,她求我打的,唉~他們家的人,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