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做的,就是用我放牧人的身份,每年從它們身上捋羊毛擠牛奶,但這些對我來說不夠啊,我完全可以減少它們的數量,來飼養一群肥美的牛羊供我吃喝,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忌憚我害怕我,我得做個好人,得告訴它們,我手里沒有屠刀。
所以,我需要一個惡人,甚至是我自己培養出一個惡人,柵欄外的狼,就是襯托我是好人的東西,狼群的威脅越大,牧場里的東西才會知道,我這個放牧人萬萬不能出事,否則,整個牧場都保不住。”
她說話的時候少見的正經,眼睛里都是睿智的光芒,一直認真看著穆玨,抱著足夠的誠意和耐心,生怕他聽不懂一樣。
有點像...在教小孩子。
“所以,我是牧羊犬?”穆玨盯著她。
明儀一笑:“放牧人也得有個人作伴啊,不然怎么一代一代往下傳啊?”
穆玨哼了一聲,兩只胳膊搭在桌上,吊兒郎當的問:“那我耽誤你做好人了?”
“狼群囂張慣了,偶爾也要教訓教訓,好提醒它們,吃牛羊可以,但絕對不能打放牧人的主意。”明儀繞去他身后給他捏捏肩:“小郎君這么護著人家,人家可感動了,要不你猜,我為何敢這么說話?”
穆玨不搭理她,但是耳朵動了動,明顯很好奇。
“因為...”明儀趴下來貼著他的耳朵:“人家覺得你能罩著人家呢。”
她身上的甜香太好聞了,像是一塊行走的百花蜜糖。
穆玨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轉過身就把她拉過來摟住腰:“我可不吃這套,你剛剛是不是想捶我來著?”
“人家又打不過你。”明儀刮他衣領:“而且,你不回來,我擔心呀。”
他更受用了,自欺欺人的端著一副我還在生氣的模樣:“我遇上這個是真的,不是替身。”
“那他可傷著你了?”明儀一下就問在了點子上:“快讓我瞧瞧。”
她就是隨口那么一問,結果穆玨拉著她的手就按在自己胸口:“一腳踹在我這里,好像是凹進去了。”
“...扯謊也真實一點行嗎?”明儀有點頭疼:“我們倆的關系雖然可以放蕩不羈,但是偶爾也矜持些。”
他不干:“矜持是什么東西?”
...小郎君你變了。
“好了,談話也談話了,休息吧。”明儀把他的手拉開:“等下記得過去看看祖母,你兩天沒過去,老人家以為我們吵架了。”
穆玨坐著沒動,盯著明儀,看她掩嘴打了個哈欠,立刻起身把她順去床上:“休息休息。”
“你作甚?”明儀懵逼,這小子把她撲了。
穆玨抱著她,腦袋靠在她肩上,說話都很委屈:“夏侯雍那個老男人把我打了。”
“我看你也沒輸啊。”明儀拍拍他:“有話起來說行不行?”
“不行。”他稍稍讓開了一下,可還是抱著她:“我問你個問題吧,要是你發現我和你撒謊了,你會怎么辦?”
明儀想了想:“那我也撒個謊騙你啊。”
這答案似乎有點出乎意料。
他抬起腦袋看了看明儀,然后突然就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明儀疼的哆嗦了一下,下一秒就差點炸毛了。
這小子咬她就算了,咬了之后又舔一舔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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