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說,夏侯華瓊有些厭惡:“那日,我看皇后娘娘并不是個招惹是非的人,何苦呢?”
“娘娘自己不愿爭,但是夏侯家必須要爭,娘娘只管養胎,等來日順利生下皇子,后宮之主就該換人了。”
夏侯家出來的人,都學不會掩藏野心,即便一個奴才也是如此。
夏侯華瓊不知該說什么,也懶得再說話了。
她看向案桌上的夜明珠,那是明儀送的,她故意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表姐啊。”夏侯華瓊喃喃:“你怎么就忍得住呢?”
明儀沒動作,讓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是真的,這可不是她的脾氣。
盛京的一絲絲風吹草動,明儀都能知道,她在樹下的藤椅上靠著吹風,手里的玉骨折扇一下打開,一下合攏,開合間顯得漫不經心。
“公主。”承樂過來通稟:“陸夫人來看望少夫人了,著人來報,等下想過來請安。”
明儀應了一聲,依舊漫不經心的開合著手里的折扇。
她靜悄悄的躺在藤椅上,沒一會兒就聽見了腳步聲。
陸姣姣伴著她娘陸夫人一塊過來了,丫鬟們急忙在樹下設座。
“公主。”陸夫人見了禮才敢坐下:“許久不見,公主可還好?”
明儀帶起淺笑:“都好,夫人難得過來,可要多住些日子?”
“多謝公主好意。”陸夫人微微抬手讓自己身邊的丫鬟走遠些,這才說道:“我家老爺著我問問公主,這瓊妃娘娘的事,該當如何處置。”
明儀嘴角勾了一下:“她的孩子是除不掉的,只能想法子讓這個孩子沒辦法理所應當的登基。”
“此事甚難。”陸夫人滿臉愁容:“還望公主指教。”
明儀合上手里的折扇:“該如何做,我自有安排,夫人只需告訴陸大人,送些螃蟹和甜橙到為瓊妃診脈的太醫府上,說是我賞他們的即可。”
陸夫人微愣一陣,立刻應了聲。
日子晃悠著就到了重陽,明儀遲遲沒動靜,好些人都冷靜了下來。
尚衣局來為夏侯華瓊裁制新衣,尺子一量,繡娘贊道:“娘娘才兩個月,肚子就已經顯懷了,真是好福氣。”
夏侯華瓊沒反應,她身邊的胡嬤嬤卻是抬手一個耳光把繡娘直接扇在了地上,還跟上沖著繡娘的臉重重踹了幾腳,繡娘慘叫,被踹的一臉是血。
胡嬤嬤啐了一口:“破嘴爛舌怎么說話呢?誰家兩個月的身子能顯懷?”
“奴婢錯了,娘娘恕罪,娘娘恕罪。”繡娘狼狽的連連磕頭,滿臉是血都顧不得擦拭。
夏侯華瓊依舊沒吭聲,對被打的繡娘視而不見。
胡嬤嬤拿起桌上放點心的木盒子,重重砸在繡娘頭上,繡娘頭上立刻破了一個洞,血水滋濺出來,卻沒死去,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
“不是人的東西。”胡嬤嬤把帶血的盒子摔在繡娘身上:“拖出去,拔了舌頭喂狗。”
屋子里的宮女全都嚇白了臉,誰都不敢動,其他嬤嬤見狀,一個一個響亮的耳光,把膽小的宮女扇的吐血,一個個哭都不敢,最后還是小太監進來把繡娘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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