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明儀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帶上來我看看,把舒貴妃也帶上來。”
她要親自審問,神宗身邊的首領太監立刻去帶人。
夏侯夫人和夏侯華瓊對視了一眼,母女倆都沒在掉以輕心,其他人更是各懷心思。
舒貴妃除了神宗的寵愛一無所有,沒家世沒子嗣,根本不重要。
反正皇后的胎保住了,那順帶把臟水潑在舒貴妃頭上賜她自盡也無不可,反正無人敢追究。
但明儀卻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自審理,可見她鐵了心要針對夏侯家。
很快,舒貴妃和告發她的宮女都到了。
不過才一夜功夫,舒貴妃已經被用刑,身上全都是鞭痕,濕噠噠的,像是被大冷天淹了水,癱在地上,連跪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往日驕橫,被神宗捧在手心里寵著,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呢。
神宗滿是心疼,差點起身把她抱走,看了看明儀,才強行忍住,但眉眼中的心疼卻半分都掩飾不下去。
明儀也有些不忍,但此刻,她絕對不能可憐舒貴妃:“傳太醫,為舒氏把脈。”
“她謀害皇嗣,公主還要救她?”夏侯華瓊是要把舒貴妃往死里整了:“這樣的賤人,就該拉下去一條白綾勒死。”
神宗怒了:“事情尚未查明,誰給貴妃用刑的?”
“皇上寵愛貴妃,但也要清明才是,認證物證具在,哪里能辯駁?”夏侯華瓊絲毫不退讓:“臣妾關懷皇后娘娘,所以下令,對舒氏用刑,可她嘴硬的很,至今不招認,大概是用刑不夠吧。”
明儀問道:“那瓊妃覺得怎么辦呢?炮烙?蠆盆?還是騎木馬?”
“宮里審訊人的時候能用的法子如此之多,臣妾進宮日子尚短,好些都沒學會呢,若是公主樂意教導示范,臣妾也很愿意學習。”她是巴不得舒貴妃被折磨虐待。
神宗太寵她了,即便對神宗無心,可是對比自己的處境,她便覺得舒貴妃什么都不如自己,哪里有資格得到獨寵?
而且,舒貴妃幾次三番頂撞她,這越發是對她的羞辱。
舒貴妃抬眼看著神宗,滿眼驚恐含淚,神宗眉頭緊蹙,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脫下身上的大裘,大步過來蓋在她身上。
“皇上。”舒貴妃害怕哭了:“我沒有。”
“嗯。”神宗把她扶起來一些,用大裘把她裹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身上的鞭痕。
首領太監極有眼色,立刻安排了一個宮女下去讓舒貴妃靠著,神宗這才回到座位上。
明儀有些無奈,這個時候,他對舒貴妃越是心疼,夏侯華瓊只會越加要把舒貴妃往死里整。
不過她也很理解,同為女子,若是她被人構陷用刑,她也希望自己的情郎能夠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給一點溫暖和信任。
夏侯華瓊的神情已經不能再冷了,夏侯夫人同樣對神宗這一舉動深深不滿。
“瓊妃。”明儀漫不經心的撓著耳后:“本宮希望你長個記性,尊卑有別,即便是皇上皇后不能主持,你一個妃子,也是不配對貴妃用刑的,你能做的,就是將她禁足,其他事,還輪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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