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眨了眨眼:“恨我,卻不愿意殺我,好生糾結。”
太醫院正心里一突突:“公主,若是定北侯府都能被摻和進去人手,還是得當心才是。”
“嗯。”明儀下意識的要喝酸棗茶,送到嘴邊了又放下:“你照顧好皇后和貴妃便是,回去吧。”
“微臣告退。”太醫院正趕緊走了。
明儀靠在椅子上仔細回想,把從成親開始就發生的事和見過的人從頭到尾捋了一遍,越想,越不得勁。
定北侯府沒道理害她啊,她要是翹辮子了,穆玨就是個小鰥夫,以他駙馬爺的身份,這輩子就做和尚吧,傳不了宗接不了代的。
可是夏侯雍是怎么算計到她頭上的呢?
是她多心了,還是他們手段太隱秘?
她仰躺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面前突然就湊近一張大臉。
“筱筱,你干嘛呢?”穆玨站在明儀身后笑意的看著她:“遇上什么難事了?”
明儀眨眨眼:“對,很難的事。”
“說出來我聽聽唄。”他親了明儀一口,這才把她拉起來,自己坐下把她抱在腿上:“說。”
明儀斟酌了一番:“我這幾個月很嗜睡,方才讓太醫院正看過,他說是我的飯菜有問題,我在想,是不是公主府里混進了不干凈的人。”
“那你可有大事?”他湊過來在明儀臉上貼了貼:“中毒,還是食物相克?”
明儀把他推開了一些:“都不是,是吃了不該我吃的東西。”
“那便好好查查。”他竟然嚴肅了:“曾大夫可回來了?”
門外的嬤嬤趕緊進來:“曾大夫今日入宮還沒回來呢。”
“著人到宮門口去接,把他速速帶回來。”穆玨打橫抱起明儀回屋:“不必嚷嚷。”
明儀有點小懵:“其實沒那么嚴重,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找個理由抱抱你。”他抱緊了些:“沉了,看來我早上沒看錯,你長肉了。”
“...你可以滾蛋了。”
這什么人啊。
把她帶回房間,一群嬤嬤小廝正在浴房忙活呢,承樂在廊下嗑瓜子,瞅見他們回來,默默地背過身子假裝沒看見。
“他們在干嘛?”穆玨有些好奇,抱著明儀大步進屋。
明儀不說話,還拉著他不許過去看。
曾大夫很快就來了,號了脈,又把廚娘叫來問了明儀吃的東西,然后在屋里吸著鼻子走了一圈,停在了床前。
“問題就在這里了。”他讓承樂把穆玨的枕頭拿起來:“姑娘,拆開它。”
承樂立刻拿了剪刀把枕頭剪開,明儀和穆玨都湊過來看。
枕頭里面的決明子悉數倒出來,里面摻雜了好幾個小袋子,曾大夫聞了聞,點頭道:“就是這個,曼陀羅和松柏珠,這兩樣東西,味道不重,但是聞著易讓人昏睡惡心食欲不振,若是有孕者沾染了,頭暈惡心比旁人更嚴重。”
“那這只枕頭也有了?”穆玨把明儀的枕頭拿出來剪開,果然,里面也藏著松柏珠和曼陀羅,“可惡。”他低罵了一句:“竟然把主意打到這個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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