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點點頭,不經意的問:“你和皇上聊什么了?”
“教他治國呢。”穆玨一點防備都沒有:“他被高維忽悠的怪蠢的,要不是今天看他聰明了一把,把圣旨塞給高維去宣,我還不樂意指點呢。”
他似乎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干政了。
“難得他能和你好好聊。”明儀也沒提醒他干政了:“不容易。”
穆玨勾著嘴角洋洋得意,出了宮,一回家就繼續黏黏膩膩的貼著她。
夏侯夫人一日不離開盛京,明儀也就一日不回鹿京,神宗聽她的話寫下的圣旨一發,朝野幾乎震動。
大駙馬照舊回了一趟護國公府,崇恩不去,和靜也不去,反倒是遞了旨進宮給趙秋容請安。
鬧了一場,宮里的人換了好些,多了許多的生面孔,卻也安靜了許多。
“娘。”和靜乖乖跟著:“六姨夫那么厲害,定北侯府也很厲害,為什么我總感覺六姨像是不大愿意六姨夫摻和進來呢?而且,還一直把定北侯府排除在外面。”
她到底才十二歲,再怎么聰明也鬧不明白這些。
崇恩想了想:“齊國對大魏虎視眈眈,柔然更是時時刻刻盯著大魏這塊肥肉,定北侯府戍邊,大魏才能安寧,要是把他們家拖進來,就沒有人給大魏守國門了。”
“對哦,我把這個忘了。”和靜明白了:“不過好可惜,有一點最是不應該,駙馬不能干政,否則,三姨夫和六姨夫定然很出色。”
崇恩笑了笑:“大魏的外戚干政,就是太祖的親姐姐隆平公主的駙馬開的頭,大魏國俗,對女子不薄,公主亦有對政事參與的權利,這才讓駙馬有了機會,所以后來才對駙馬嚴防死守的。”
“這些女兒都知道。”和靜挽住她的胳膊:“可是這樣,到底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嫌疑。”
崇恩拍拍她的手:“人命攸關的事,誰能不害怕?”
和靜點著頭,一眼就看見了前面走過的人:“咦那不是靜夫人和祖母嗎?”
崇恩看過去,還真是靜夫人和護國公夫人,她們倆并肩走著,看來路,是芷蘭軒的方向。
“去看夏侯婕妤的?”崇恩的頓時黑了臉:“真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護國公夫人也看見崇恩了,也把臉拉了下來,不打招呼直接走過,酸著臉低罵:“娶公主也就是名聲好聽,若不是當初先帝賜婚,我家老爺又顧念著和先帝的兄弟情不好拒絕,我是斷斷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做什么駙馬的。
念了十幾年的書,即便不出眾,可到底秉性純良敦厚,最是孝敬父母,從小到大不曾反駁過一句,結果一成親做了駙馬,大男人家反被管束住了,這個年紀了膝下無子,讓他納妾他不敢,真是要斷了這一脈的香火。”
靜夫人接話:“那郡主學的和大公主是半點不差,那日我不過勸她到皇后娘娘宮里坐一坐,小孩子家家的,竟然拿刀指著我,真是無法無天,萬不能與夫人親自教導的孩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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